季從晚一醒來看到的就是白逸漸,打開通訊器,已經是三點了。
季從晚沒想到時間已經三點了,他把睡袋收起,坐在沙發上。
“哥哥!”溫瑤飛撲上沙發,剛想抱住季從晚,就被季從晚拎住後領。
溫瑤掙紮幾下,短手始終碰不到季從晚,就放棄了。
“不準動。”季從晚放在溫瑤,便自動往邊上坐。
溫瑤居然一動不動坐在季從晚放下她的位置。
“哥哥不喜歡瑤瑤。”溫瑤眼神暗淡,扁着嘴,她歪歪頭,好像想起了什麼,于是自己對自己說:“原來是這樣,沒關系,瑤瑤喜歡哥哥,哥哥也會喜歡你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溫瑤帶着燦爛的笑容跟季從晚說:“哥哥,爺爺上山采草去了,哥哥有什麼喜歡做的嗎?”
季從晚閉眼歇息。
反倒是白逸漸問:“瑤瑤,‘你’是誰?”
“瑤瑤的姐姐。”溫瑤聲音脆脆的,很可愛。
“噢,瑤瑤的姐姐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人。”白逸漸帶着微笑說。
“對,瑤瑤的姐姐很好的。會跟瑤瑤講話,教瑤瑤交朋友,姐姐超級喜歡瑤瑤,瑤瑤超級喜歡姐姐。”溫瑤把姐姐誇了一頓後,似乎想到什麼,呆呆地問:“你是怎麼知道姐姐人好的,明明姐姐現在不在這裡。”
“感覺。”
“你也一定是好人!”溫瑤誇道。
白逸漸不知帶從哪裡拿出一顆糖,遞給溫瑤,“瑤瑤,吃糖。”
“謝謝,瑤瑤很喜歡吃糖。”溫瑤看向季從晚,喊:“哥哥。”
季從晚睜眼,小幅度扭一下頭,看着溫瑤。
“哥哥要吃糖嗎?”溫瑤雙手把糖遞向季從晚。
季從晚從外套口袋抓了一小把糖,放到溫瑤手上,小手幾乎拿不下了。
“哇,哥哥人好好啊!”溫瑤拆開一顆季從晚的糖,放口裡含着。
溫瑤一蹦一蹦地跑向房間,拿出糖罐,拿到季從晚眼前。
“哥哥,可以往糖罐裡放些糖嗎?”
季從晚淡淡看了眼糖罐,是一個透明的,兔子樣的糖罐,裡面放了三分之一的糖,各種各樣,花花綠綠。糖罐很幹淨,卡通兔子笑得很開心,跟溫瑤的笑容如出一轍。
“放糖?”
“爸爸總是往糖罐裡放糖。姐姐說,瑤瑤無聊時可以吃着爸爸的糖,這樣瑤瑤就會想起爸爸,但爸爸的糖要沒了。”
季從晚走到對面桌子,打開書包,拿出好兩袋糖,袋子不大,但糖各種各樣。
季從晚走回沙發時,白逸漸正在跟溫瑤講話。
“哥哥也有糖,要不?”
溫瑤立馬蓋上蓋子,生怕白逸漸往她罐子裡放一顆糖。她搖頭,“不行的。”
溫瑤看到季從晚走來,立馬坐到她之前被放下的位置,季從晚也坐在一邊,問:“你要什麼味的?”
“哥哥喜歡什麼味的?”溫瑤打開蓋子,放在她和季從晚中間。
“紅豆牛奶。”
“瑤瑤要哥哥喜歡的。”
季從晚抓了一大把,放進罐子裡。
“哥哥,可以放多點嗎?”溫瑤撒嬌地說。
小孩子聲音奶奶的,聽起來讓人心生歡喜。
“我也有紅豆牛奶味的。”
“不行的。”
這話給白逸漸愣住了,他笑了笑,溫和地問:“可以說原因嗎?”
溫瑤看着白逸漸,扁扁嘴,“瑤瑤剛剛說了,吃了裡面的糖,就會想起給瑤瑤糖的人。瑤瑤想想起哥哥,所以哥哥多放點,瑤瑤就可以想哥哥很久了,隻有瑤瑤想想的人才可以,爺爺,爸爸,姐姐,現在還有哥哥。”
聽了這一段話,白逸漸笑得更溫和了,“怎麼這麼喜歡季哥哥?”
“哥哥跟姐姐很像,姐姐說哥哥很好,姐姐挺喜歡哥哥的,所以瑤瑤也會喜歡哥哥的。”溫瑤聲音很大,語氣裡全是開心。
旁邊糖果紙的聲音大了些,是季從晚在搖晃糖罐。
溫瑤看着季從晚。
“夠嗎?”
溫瑤開心地抱起糖罐,把之前季從晚給的糖也放進去,白逸漸的糖被當場打開吃了,她蓋上蓋子,一蹦一跳地進房間。
“挺受人喜歡啊!”
季從晚沒應話。
“哥哥,瑤瑤會變魔術,你可以當瑤瑤的觀衆嗎?”
溫瑤跑出來,把糖罐背在身上。
季從晚輕輕抿嘴,最後還是站起來。
溫瑤也跑到白逸漸面前,“白哥哥,抱抱瑤瑤。”
“你呀!”白逸漸一把抱起溫瑤,“怎麼不讓季哥哥抱?”
“不行,萬一季哥哥不當瑤瑤觀衆怎麼辦,嘻嘻,白哥哥其實也好好看,衣服最漂亮了,瑤瑤超級喜歡白哥哥衣服上金色的竹子!”溫瑤摟着白逸漸的脖子說道。
“有眼光!”
溫瑤帶着他們來到一片空地。
溫瑤站在一邊,季從晚和白逸漸坐在地上,溫瑤攤開雙手,站在他們十米遠。
“你們看,我手上是不是什麼都沒有!”溫瑤向他們展示空空如也的雙手,“周圍也什麼都沒有。”
“對。”白逸漸回應。
“聽我念咒語,花花,飛來!”甜甜的聲音在空中回旋。
一秒,兩秒……十秒。
一朵白色的花從溫瑤身後飛來,落到溫瑤手上。
“王座,起!”溫瑤,白逸漸和季從晚的地下,藤蔓瘋長,三人都升上空中。
白逸漸和季從晚面面相觑,白逸漸可以看到季從晚向來淡漠的眼底也有一絲震驚。
“瑤兒快停下!”爺爺的聲音突然出現。
藤蔓突然枯萎,三人都開始自由落體。
白逸漸一個閃身接住溫瑤,花天夭和李銷傷背着框,伴随着空間波動出現在溫瑤身後。
李銷傷帶着花天夭短距離傳送,消耗了不少星辰力,他一臉震驚,不可置信地說:“我去,我沒看錯吧,這是天賦?”
花天夭猶豫了一下,點頭。
“瑤兒,爺爺不是說過不可以用嗎!”
爺爺非常生氣,皺紋堆疊,想打溫瑤,但又不忍心,最後又隻能輕輕拍拍溫瑤。
溫瑤劇烈咳嗽,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爺爺心疼地給溫瑤順氣。花天夭取下項鍊,挂溫瑤脖子上,這也隻能減緩溫瑤的咳嗽。
季從晚撫摸“星眼”,四個綠色的光圈套在溫瑤的四肢上。季從晚拿起“星眼”,沒有摘下來,他讓溫瑤握着。
溫瑤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她掙紮着要站着,白逸漸隻好放她下去。
“哥哥真厲害。”溫瑤笑着說。
“瑤兒,爺爺說過什麼,你怎麼這樣!”爺爺語氣裡滿是怒氣。
“爺爺,你看,這次比以前好那麼多了,沒事的。”溫瑤安慰道。
溫瑤看向花天夭,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花天夭。”
“花姐姐,為什麼你可以讓植物瞬間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