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冕給季從晚治好了手指。
等一切搞好已經是九點了。
阿秀家裡隻有兩燈籠,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去了。
李銷傷左邊是花天夭,右邊是季從晚,後面還跟着白逸漸,手上握着劍柄,随時可以開殺。
“至于嗎?李銷傷。”花天夭笑着調侃道。
李銷傷瞪了花天夭一眼。
“要是實在怕,也可以來我這啊!”肖憂插了一嘴。
楊封也嘲笑:“廢物。”
封冕也來了句,“你怕鬼啊?這不是小問題,要早點克服。”
那邊的老師也來安慰,“同學沒事吧,可以讓肖憂幫你的。”
李銷傷悶悶地說:“不用了。”
一時之間,李銷傷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季從晚不愛說話,不就是怕個鬼,至于嗎?!
“這就是那個地方?”
白逸漸讓他們一個個上去碰碰,前面幾個都沒問題,但到了肖憂,他碰到就受傷了,比季從晚輕點,隻是擦傷。
“能感覺到有屏障,但沒想到會受傷。”
季從晚突然說:“有屏障?”
“對,有手按在上面的感覺,你沒有?”
“沒那麼強烈。”
他知道為什麼會受傷了。
這是個淨化陣法……
“為什麼憂哥和他會受傷?”
季從晚看着法陣,心想:因為令狐中?
衆人搖頭。
花天夭問:“會不會是年齡問題?”
唐粥舟搖頭,說:“封冕比肖憂小。”
“天賦嗎?季從晚的天賦是什麼?”
花天夭和李銷傷都看向季從晚。
“我沒有天賦。”
懷望學校的都看向季從晚,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不信任,除了封冕。
“不會吧?”
“啊?”
季從晚決定換個說法,“我不是星辰師。”
封冕震驚地問:“你們學校不是不允許二等級以下的人報名參賽嗎?”
“他們帶我來的。”
封冕張大嘴巴,震驚的不得已,“不是?現在都已經進化到這個地步了嗎?”
楊封切了一聲,不屑地說:“有就說,不要藏着。就算不知道你的天賦,我們照樣可以碾壓你。”
“楊封!”許玉警告他。
唐粥舟也不太信,“不會吧?”
至于肖憂,看表情就知道他不信
季從晚淡淡地說:“如果你們不信,到武鬥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但沒經過我們同意,你們不可以到處亂說。”花天夭開口提醒道。
“不是,這很難相信。”唐粥舟帶着歉意說。
花天夭嘲笑地看着楊封,以同樣地不屑嘲諷道:“你們沒有實力,不代表我們沒有實力。口說無憑,當心到時候被打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楊封反擊,“你要不現在試試!”
他就要打向花天夭,突然,很清脆的聲音出現。
李銷傷一下子抓住白逸漸的衣服,雖然表情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總感覺李銷傷整個人要裂開了。
許玉笑了笑,說:“别怕,是我的天賦。”
在别人耳朵裡就是很清脆的聲音,在楊封耳朵裡就變成了噪音。
他捂着耳朵,不敢動了。
懷望學校來着的學生有四個,治療不能打,許玉和肖憂他打不過,還真是憋屈。
“我信你們,所以我的天賦也展示給你們。但同樣的,沒經過我們同意,不可以到處亂說。”
話是這麼說,但到底信沒信,誰也不知道。
花天夭還是給許玉豎了個大拇指,順便wink。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出不去了,對嗎?”封冕看着屏障,問。
唐粥舟點頭,回答:“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肖憂看着季從晚,提問:“季從晚,我記得你進來時說這村子有問題,你是怎麼發現的?”
“感覺。”
“就這麼簡單?我希望你可以說清楚點,這關乎我們所有人。”
說清楚……他有什麼能說的?
感覺就是感覺。
“不,這就隻是一種簡單的感覺,進來這,就覺得有問題。”
“季從晚,雖然說我們是來曆練的,但我們還要去參加全國武鬥,你也不希望我們一直被困在這裡吧?”
“感覺就是感覺,我認為我的感覺是對的,而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
肖憂沒忘上次被季從晚嗆到的事,語氣咄咄逼人,他問:“難不成你還經曆過不止一次這些情況?”
季從晚無視肖憂,他開始查找線索。
肖憂還想說什麼,令狐中跑出來,飄在肖憂旁邊。
“你,不準說話。”
令狐中和肖憂是契約關系,不用開口都可以直接跟對方交流。
“現在被困在這裡,他一句感覺就沒了?”他看着季從晚,想着要什麼時候捆他才不會被發現,這種人,被打上幾棍子就老實了。
“嗯~,你覺得你比他強?”
“我是從肖家裡用别人的血殺出來的,他呢?”
令狐中嗤笑一聲,他不會蠢到暴露季從晚,暴露了季從晚,說不定他就真的要殺死季從晚了。
“一個能在我的威壓下撐住的普通人,你不會覺得他比不上你吧?”
肖憂眯眯眼,看着單膝跪地彎腰,拿着蠟燭照明的季從晚,沒有說話,他也開始在地上找線索,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
令狐中看着肖憂,心想:小孩子,多體諒……個鬼!煩死了!
令狐中有點後悔簽訂契約了,越想越氣,他幹脆回烏雲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