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夏油傑照常去上學,夏油杏則在家拿出了昨日裝夏油傑帶回圓珠的罐子,靜靜思索着。
良久,夏油杏撥通了一個電話。
“莫西莫西?是小莉世嗎,是我,杏。上次你說你最近在打工的店裡認識的,似乎和我們類似的那個人方便介紹給我嗎?”
伏黑莉世是夏油杏在去京都取材時,意外遇到的在拉面店打工的大學生。是一個從小失去父母一直和奶奶在鄉下相依為命,高中時期奶奶去世後才在假期獨自來大城市自己打工讀書的小姑娘。
伏黑莉世自小就可以看見一些不可知物,在奶奶的制止下從未宣之于口,而鄉下較之城市裡人的情感彙集并沒有那麼多,所以伏黑莉世自小遇見的不可知物也并沒有那麼多。
但在來了城市後,這些不可知物數量多了很多,有些甚至有隐隐盯上她的舉動,就是這個時候她遇見了帶夏油傑出來采風的夏油杏。
後面在打工店認識夏油杏後,在夏油傑和夏油杏的幫助下,伏黑莉世擺脫了緊盯她的不可知物。
——當然,主要還是靠當時年僅5歲才将将掌握一點能力的夏油傑,畢竟夏油杏和伏黑莉世兩個人誰也攻擊不到它們。
之後在伏黑莉世自己的努力和夏油杏的資助下考上了東京女子師範(注1),目前是女大在東京甜品店絕贊打工中。
在夏油杏來電後,伏黑莉世就聯系了之前打工時遇見的禅院甚爾。她和禅院甚爾認識的過程說來話長,所以之前也隻是簡單和夏油杏提過兩句,得到禅院甚爾同意後就回複了夏油杏。
其實本身禅院甚爾是對甜品不感興趣的,去甜品店的幾率更是低又低,隻是他某天遇到了伏黑莉世。
他在離開禅院家後一直處于遊無所依的狀态,偶爾在黑市上接點單維持一下生活,尤其他最近還有隐隐迷上賭馬的趨勢,本就緊巴的日子更加不好過。
而與其說是伏黑莉世在打工時遇見的禅院甚爾,不如說是禅院甚爾先注意到的伏黑莉世。
禅院甚爾某日在賭馬失敗醉宿後準備找點吃的填肚子,無意之間就瞥見了經過他身旁一路都走的很合理的伏黑莉世。
至于為什麼是很合理,就是一般人是看不到咒術界相關事物的,而隻有咒術師才可以看見的咒靈的,所以一般人自然對其觸碰、對感知都是少之又少。
而伏黑莉世不一樣,他在她身上看到的咒力是似有若無的,作為天與咒縛伏黑甚爾是以強大的□□來感知咒術與咒力的。本來他以為是伏黑莉世咒力微小的原因,但觀察下來又不盡然。
她走的每一步都很正常,正常到都完美避過了這些咒靈,一次兩次還好說,但在暫時無所事事的禅院甚爾一連三天的關注下都是如此就不正常了。
每天遇見的人和咒靈都不盡相同,但伏黑莉世都是無意中的刻意避開。這樣的形容讓他有些混亂,那種自然到恰如其分的舉動在仔細觀察下變得尤為明顯。
終于在第四天甜品店快打烊的時候,禅院甚爾進去嘗試和伏黑莉世搭讪。在伏黑莉世提醒他們準備打烊的一系列話語後卻先迷迷糊糊買下了最後一塊蛋糕。
等等,他明明不是來買蛋糕的啊。禅院甚爾心裡想。
伏黑莉世看到面前的禅院甚爾有些愣神,笑着提醒他,她要關店了,如果想聊天可以等到她先一個人把店關完,今天店長不在。
于是禅院甚爾在看伏黑莉世幹淨利索地把店内收拾一遍後邀他去附近的居酒屋坐坐。
禅院甚爾這才回過神來,原來伏黑莉世這幾天早就發現他在觀察她了,隻等他上門來找。心下對伏黑莉世關注更加多一分了。
實際上伏黑莉世心裡也并不如此遊刃有餘,她也害怕這兩天一路關注她的禅院甚爾,隻是兩個回合交流下來,她姑且覺得禅院甚爾還是一個有些天然的家夥才放下心來。
哪有人這麼目的直接的觀察後就直愣愣地來搭讪啊。——伏黑莉世心想。
——實際上是禅院甚爾對自己實力十分自信,根本沒意識到要隐藏。
哪有人這麼單純對人不設防啊。——禅院甚爾心想。
——實際上是伏黑莉世已經觀察過禅院甚爾,得出可以友好相處的結果了。
于是就在這麼雞同鴨講又莫名和諧的狀态下兩人逐漸成了朋友,開始交流自身情況。
伏黑莉世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能看到的不可知物稱之為咒靈,而禅院甚爾似乎是在專門處理咒靈的咒術界家族出生的人,由于沒有名為咒力的東西不被家族所重視,現在脫離家族獨自生活。
…………
夏油杏在聯系完伏黑莉世後,先為了防止自己在夏油傑放學後還沒回家留了字條,就乘地鐵火速往東京方向趕。
到東京已是近中午,夏油杏找用餐的地方先約了個包間後就看到伏黑莉世帶着禅院甚爾拉開包間門向夏油杏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