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夏油杏看着眼前的場景,是覺得已擁有了絕對的力量了嗎。
夏油杏沒去管眼前前前後後忙碌的夏油傑,撇開頭看向一旁夏油傑不在就驟然冷卻的五條悟,“恕我冒昧,五條君,短暫接觸下來,你現在是怎麼看待傑的呢。”
無論是出身也好,能力也罷,目前的夏油傑都是與五條悟相去甚遠的,哪怕是性格,夏油傑現在能和才将将接觸非五條家庇護下世界的五條悟也不為一同。那麼到底他對夏油傑抱有的是什麼樣的心态呢。
究竟是新奇,還是差異,這些在長久日子裡會被消磨的東西,還是更深層次的,促使五條悟跟随夏油傑一道回家,還快速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展現出還準備持續發展的狀态呢。
無疑,夏油杏是擔心夏油傑受到傷害的,現在的夏油傑因為找到了同類,快樂的一頭紮進了名為咒術的世界,但倘若他在咒術的世界受到傷害何如?他還能完整、重新建立起與非咒術世界的聯系嗎?他還能真正摸清,去直面自己的内心嗎?
在帶五條悟回家的時候夏油杏還沒能如此深思,她最多隻是想順夏油傑的意建立起他在咒術界的友情,不再成為單一的、孤獨的小獸。
但不是的,夏油傑太快樂也太興奮了,他自己或許沒意識到,長久以來他内斂、聽話的狀态因為五條悟被打破,之前通過伏黑莉世跟禅院甚爾接觸的時候,夏油傑也并未表現如此,甚至還小小破碎了一下對咒術界陌生而帶來的濾鏡。
五條悟顯然未能一下回答夏油杏的問題,沒與夏油傑相處時候的他像是将這世間一切拒之門外,他還沉浸在以第三者旁觀世界的狀态,夏油杏的疑問打斷了他,讓他正視起這一段陌生的經曆。
最後,隻沉默良久,“我不知道,但那絕不是單一新奇帶給我的。如果今天沒能遇見傑,那今天我所見到的陌生事物不會如此有趣。反複想來我隻能得出我們相契合的結論。”
夏油杏看着面前的男孩,心下松了一口氣,是的,面前的男孩在大家族的成長裡也是如此的早熟,見過的、懂得的許是比夏油傑所面對的更加複雜,他們的相處是完全可以由他們自己來獨立處理的,是她越界了。
“謝謝,五條君。家裡還有布丁,作為飯後甜點吃怎麼樣。”夏油杏笑道,起身走到冰箱,拿出兩個布丁,兩個孩子一人一個,自己和夏油傑打過招呼讓他好好招待朋友後就回了書房。
收拾完花瓶殘局的夏油傑回到茶幾前就看到五條悟已把自己面前的布丁吃的七七八八,正躍躍欲試盯着夏油杏給他留的那一份。
“喂——悟,那個是留給我的,你不要這麼盯着啊。”
“哪有,杏阿姨可是沒說這是留給你的。”也許是因為之前盡在不言中的對話,也許是因為已經下肚的布丁,夏油杏已然在五條悟那有了稱呼。
“刺啦——”,五條悟趁夏油傑還沒到旁邊坐下,就先将布丁盤子拉到自己面前,他是真對這種甜甜涼涼的東西很感興趣,回五條家後他一定要讓他們給他每天都送來十個八個的。
夏油杏透過書房的門縫,看到兩個孩子因為布丁打鬧起來,有些想笑。
——原來是兩個孤獨小獸的相遇啊。
最後,布丁的結局就是以夏油傑将布丁一分為二,一人一半落下帷幕。
春末的夜晚還有些微涼,風從窗戶、從門縫送來,夏油傑趕五條悟去洗漱,自己在卧室鋪好兩人的床鋪。
一路滴水,五條悟頂着濕淋淋的頭發出來,夏油傑趕忙用幹毛巾裹住大少爺的頭,笨拙地揉搓起來,然後插上吹風機吹起來。還好他的頭發比五條悟的還長一些,多少有點整理頭發的心得。
把五條悟塞進被子裡,夏油傑才自己去洗漱,等他裹着頭發出來卻發現五條悟正在翻他的課本。
“傑——你洗好了啊”,一邊嘀咕,“這就是正常上學該學的東西嗎。”
“悟不學這些嗎?”夏油傑擦着自己的頭發問。
“沒有啦,都是一些咒術界的東西,不過看起來兩個都很無趣嘛。”
“好啦,準備睡覺啦,明天起來再看。”夏油傑準備關燈。
“閉眼。”
接着就是兩個小蘿蔔窩在被子裡頭靠着頭,思維跳躍的交流着咒術與非咒術的生活和狀态,扯東拉西的,不知道是誰先困得沒接上話,一夜好眠。
次日是陽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