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靈此時布在踩在空中,重心逐漸降低,先是讓腳踝沒過水面,又伸手帶起浪來,四肢僵硬的像是被吊起的提線木偶,整個畫面詭異的幾乎是某種祭祀的舞蹈。
咒靈逐漸下沉,等江水沒過咒靈的半身,五條悟眼裡才逐漸看清咒靈的樣子。水面上的是人身,水面下的是水藻一樣纏繞的咒靈身,那人似乎快被被吞噬殆盡,是時候出手了。
幾個身位快速踩過橋下的裝飾石墩,五條悟立刻近了咒靈的身,咒靈此時還停留在借身吞噬的狀态下,五條悟一個順發‘蒼’下去,又補刀一般連發了兩記小型的‘蒼’在咒靈出沒的水面周圍,炸起了無數水柱。
咒靈的咒力波動消失了,大概率是已經被祓除了,但水霧并沒有,隻是有所減淡,讓人可以隐約見到附近的景象來。
五條悟倚靠在最近的橋柱旁,整理着六眼傳遞過來的駁雜信息。失去了咒靈波動也不知道那個被借身的人怎麼樣了,是已經咒靈化已經被一同祓除了,還是沉在了江水之下。
順着水霧下的規則散溢的咒力抽絲剝繭,位于橋下的中心有一個藏在水底的封印的陣法,連接着橋的中心與遠處落日江水的交接點。
“怪不得。”五條悟心下有些了然,是人為,再低頭拿出手機來看,信号已經恢複,給五條蒼介撥去了一通電話,隻說了一句“我在橋正下方。”
等五條蒼介帶着另外兩個五條家的人來的時候,五條悟已經坐在橋柱附近,無下限依然開着,但也困的打哈欠恨不得立刻睡去了。
“好慢。”五條悟晃晃悠悠起身,“咒靈已經祓除了,叫人來看一下這裡的封印下封印的的是什麼,再打撈一下看底下有沒有屍體。順便再查查有沒有記載是誰、什麼時候下的封印。”
“是。”五條蒼介向後面兩個五條家的人交代去查這個事情。
“還有啊,你剛剛在哪裡啊,這個咒靈好麻煩的。”五條悟朝着上橋的地方走去,五條蒼介跟随在後。
“十分抱歉,本來是一直守在您指定的地方的,但日落之後突然起了濃霧,看不清兩側和橋下的情形,也沒有信号聯系不了您。”
“唔……跟我想的差不多。”五條悟像是在回應五條蒼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然後轉身向五條蒼介問道:“你有看到或者聽到有人跳橋嗎?”
“沒有。”五條蒼介雖然當時因為水霧的原因看不見情況,但是他的術式作為可以感知一類的并沒有探測出一絲其他人的情況。
“行吧。”五條悟點點頭,才發現眼前遠處的天邊已經露出了一抹魚肚白,竟然過了一夜,已經快到早上了。五條悟眯眼向遠方看去,太陽又要從地平線上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