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夏油傑進來後,五條悟就一下栽在了沙發上,雖然睡了一覺才回,但好歹又坐了一路車,又轉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才三言兩語把整個事情講了一下,隻隐去了人為陣法的事情。
原本夏油傑和五條悟在神奈川附近祓除的咒靈大多是三級或不到三級左右的,偶爾也會有二級的,但也是在五條家的輔助下完成的,但聽完五條悟的大緻複述,夏油傑也意識到了此次咒靈的不同尋常,卻是五條悟獨自面對的。
“悟,辛苦了。”夏油傑給五條悟倒了杯果汁,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唔……”五條悟将自己的臉埋在了沙發的靠枕裡,沒有回應夏油傑的話。
暑氣正上,自五條悟外出祓除咒靈回來的第三天,夏油傑就要迎來這個學期的期末考試。
隻是考試前幾天,他總是格外繁忙,雖然停了慣常的劍道課似乎又有了些時間來複習,但他反倒多了一項壓着切原赤也補習的工作。
随着切原赤也和他的年級逐漸增高,切原赤也的成績也逐漸顯露出來,英語不好雖然是霓虹人的通病,但像切原赤也這樣獨樹一幟離譜的畢竟還是在少數。
夏油傑曾嘗試過給他按課時補習,但驚奇的發現每次補習都要從頭開始,一點沒有在打網球上面的悟性,仿佛上一次的内容在短短一兩天内就能被他忘個幹淨,隻得選擇每次期末突擊試圖讓他蒙混過關。
這次連帶着給切原赤也補習的還有五條悟,五條悟好歹也是自小耳濡目染,翻遍家中藏書,負責盯着切原赤也的國文。至于數學,五條悟的掌握水平和他們在學習的内容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了……
“單人用is,多人用are,我已經說了好多遍了,赤也……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呀!”夏油傑又一次将筆記攤開,放在切原赤也的面前,試圖再往他腦子裡塞點進去。
“嗯嗯……大概吧。”切原赤也一邊點着頭,一邊心虛地向夏油傑看過來。
‘大、概、吧……’夏油傑覺得自己聽到這三個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但看着面前學的暈暈乎乎的切原赤也責備的話又說不出口。
“算了……”,夏油傑歎了口氣,拿出放在旁邊的數學習題冊,把勾好的題目往前一放,“先把這些做了吧。”自己則是拿起了國文課本看起來了要考的課文。
總歸是剛脫離學習語言基礎不久,教國文課的老師們一般都格外寬容,對于錯字漏字計較沒有那麼多,所以夏油傑才放心把國文交給沒正經上過國文課的五條悟和切原自己。
托切原赤也的福,夏油傑每次基礎打的都很好不會失分,哪怕上課開小差錯過或是沒有及時理解的東西,也在之後給切原赤也的補習中融會貫通。
時間順水而過,夏油傑再從課本内抽出後,聽到一陣平穩的呼吸聲,原是切原赤也做完題後枕着書本睡着了,許是書本太硬的緣故,又蹭了蹭,彎曲的自然卷頭發散開耷拉在腦袋的一圈,看不見後面的五官。
夏油傑試圖将習題冊抽出,切原赤也歪了個頭,又朝另一個方向睡去。對着答案檢查了一番切原赤也做題的的步驟和結果,也算是對了個七七八八吧,這幾天也确實學的辛苦,便也沒叫醒他,由着他睡了一個多小時自然醒來。
結果切原赤也猛地醒來後第一反應就是向夏油傑道歉,說他明明這麼認真在教他他反倒睡着了。夏油傑隻覺得眼前的場景有說不上來的想笑,拿起之前切原赤也做完的習題講起了錯誤的地方。
很快日子來到考試當天,早上夏油傑最後一次給切原赤也壓完他今天要考的英語語法,兩人告别去各自的學校。
如往常般順利的考完上午兩場,夏油傑慣例和小山千夜一起在學校花園背陰的地方吃午飯,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流着上午的題目,好一頓下來夏油傑自覺自己成績下來應該還算不錯,心情愉悅。
飯後夏油傑則是跟着小山去了排球館,因為考試周的緣故社團活動早已停了一周。兩人隻是靠在之前球技大賽的那個角落,就着軟墊,吹着窗外傳進來的暖風睡了一覺,養足精神應對下午場的考試。
午後時分的夏日更令人感到燥熱難耐,汗水洇濕了夏油傑幾撮頭發,又順着臉頰滑落在放置試卷的桌角,但夏油傑在沉浸于試卷之内無暇顧及其他,隻得筆下不停,趕緊将試卷做完。
鈴聲響起後交完卷,驟然的涼風吹進教室裡仿佛才喚醒沉悶的靈魂,夏油傑一看室外已是烏雲肆卷,要下大雨了,和小山在校門口匆匆告别後就立刻向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