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也邊走邊試着分析現下所獲得的信息:
我看着大師兄手裡的那塊玉佩,有了個想法:“這龍沒有嘴巴,即是不能說話,它的主人臨死前一定花了他剩餘的力氣去挖掉這龍嘴吧……”我歎了口氣,要我挖掉這玉佩的一部分的話,要麼給我個工具慢慢敲,不然我就一把摔地上,摔碎了算它運氣不好。
“至于為什麼用純吸引人注意而毫無攻擊性的攝迷香,可能就是希望有人發現這件事的蹊跷,好幫他……雪恥?”我想了一會兒該用什麼詞好,可惜沒想到。
“那麼,它的主人該是什麼名門世家,預準了這玉佩會招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賊。”大師兄忽然把重點放到那盜賊身上,我有些疑惑,重點不該是殺害玉佩主人的兇手嗎?
“一般的賊沒有去火場賺錢的膽量,加上還有官差,吏治再不怎麼樣,他們還是會去捉小賊的,畢竟這對他們的錢财構成威脅,所以一心隻有錢财的官吏,說不定會拼命地去逮捕盜賊。”
大師兄把我帶入燈會,一時間滿目的彩色燈籠,燈光閃爍的,有點眼花,可我沒想到這燈也隻是讓人眼花,大師兄的分析卻讓人頭都昏了:
“然而,偷這塊玉佩的賊就不會是因為害怕官差而落下東西的人,也就是老闆娘沒有說實話,真相可能是老闆娘把玉佩從盜賊身上搶走了。”大師兄見他把我說得滿臉疑惑的樣子,不禁伸手揉揉我的頭發,笑道;
“重點固然是殺人兇手,可也不能一步登天地直接找出誰是兇手吧?再者,這盜賊很可能是目擊者,是我們要找的‘大隐’,剛才我看到了,那種眼神,絕對是縱橫四方的大盜,盡管穿着普通布衣,但那舉止間仍透露出與普通百姓的不同。”大師兄說着,我看他的眼神複雜了起來,“而且,這人還是認識的。”
認識的?誰啊?我認識嗎?可我滿臉疑惑地看着他時,他也沒有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的意思,隻跟我說二師兄已經去追人了。
“……那你呢?”我被他這麼一通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徹底懵了。
“……”大師兄盯着我許久,确認我是懵了,歎了口氣,“我啊,負責把你這小子看緊點,免得又生出什麼事端。”
“……說得我很能生事似的。”
“不然呢?”他瞟了一眼被我扣下的小刀,“黑吃黑。”
對了,這場大火隻是十年前發生的,那這燈會裡能不能打聽出多一些的信息呢?我看向大師兄,他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現在燈會裡都是許許多多的年輕人,稍微年長些的都少了,我們好不容易找着一個中年的男子問問,他卻告訴我們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隻是來看漂漂亮亮的大姑娘的。
而且明顯不滿于終于搭讪他的是我們這兩個跟“漂亮大姑娘”搭不上邊的男的。
逛了一圈後也沒多少收獲……如果漂漂亮亮的大姑娘可以達成視覺上的滿足也算收獲的話。
“我們就當散心~”大師兄拍了拍我的肩膀。
也行……
燈會裡,街道兩旁都挂滿了色彩絢麗的花燈,靜下心來看也是賞心悅目的,我還挺喜歡那一盞楊桃燈,綠.皮黃燈的搭配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看到我盯着挂在半空的楊桃燈都快流口水的模樣,大師兄笑了笑,轉身就到一個攤位買了一盞楊桃燈放我手上。
所以我就愉快地提着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楊桃燈和大師兄逛燈會了。
不過——“我們倆就這麼玩,二師兄自己去追人,真的好嗎?”
“沒事,我還沒見過他那輕功還追不上的人,我們逛完回客棧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