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依舊是靠在樹上站着,嘴裡叼着樹葉,但看新鮮度,應該是換了葉的,有剛劍還是直直地立在他身旁,他的目光依舊停駐在湖面上,想來他應該是一夜未眠。
花花師姐還沒醒,在明亮的陽光下,她臉上的污垢格外明顯。
女孩子做成她那樣的還真是少見!我不禁笑了起來。
何歸似是醒了,正靜靜地坐着,我猜他是在想他弟弟,我感覺他和他弟弟之間還有不少故事……
“青硯,睡醒了沒有?”大師兄的喚聲打斷我的思考,我回神往眼前一看,隻見一張放大版的大師兄的臉,吓得我差點跳起來給他一拳頭。
“師兄你别貼這麼近,吓死我了!”我深呼幾口氣才讓自己淡定下來。
“我想着叫醒你的,但看見你睜開眼了。”大師兄一臉無辜地,“可是我又不能确定你到底醒了沒有。”
“……我不都睜開眼睛了嗎?”
“誰讓你練成了睜着眼睛睡覺的絕學啊?”
“咳咳,我那是思考啦!”
“好啦,時候不早了,叫醒花花我們就走吧!”大師兄走向花花師姐,邊走邊喊:“花花起床啦!花花!”
“唔……師兄早,早飯在哪……”花花師姐正揉着眼睛時,何歸則站了起來,問:“去哪?”
“早飯?那邊有樹葉,你可以随意扯幾片。”大師兄伸手将花花師姐拉起來,然後看向何歸,揚了揚嘴角:“去清理這山頭,敢不敢?”
“不敢的話你們也會扯我去的吧?嘿嘿!”何歸答道。
“拖、拉、扯、扛、揪,随你選。”花花師姐笑道,然後随手扯了塊樹葉叼嘴裡,緊接着就忙吐了出來:“咳咳咳!好苦!”
“苦盡甘來。”大師兄拍拍她的肩膀安(忽)慰(悠)道,“帶路吧?”
“嗯……”花花師姐似很艱難地應了聲,然後又道:“不對,還是好苦……”
我們走了好幾段繞來繞去的山路,總算走近了山賊的老窩。這一帶的山路多少有點血迹,有點滲人,還好不是在夜晚去走這山路。
“奇怪,明明到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花花師姐停下腳步,疑惑地四處張望,“我能肯定是這裡沒錯了啊!”
“啊!”忽然,她一聲驚呼,我們都向她望去,隻見她指着一處說:“守山門的山賊不見了!”
那處應該是山賊窩點的入口,我離遠能看見鐵門,兩扇鐵門都敞開了,其中一扇搖搖晃晃似要墜下來。
“走,過去看看。”大師兄抽出有剛劍,握在手裡,往花花師姐所指的那處走去,我們聽罷也跟了上去。
走過去後,總算看清了這裡的情況。可以确定的是,有人攻擊過這些山賊——不少山賊的屍體橫在地上,周圍還有褐色的血迹,空氣中充斥着難聞的血腥味,混雜着屍體散發出的惡臭。
“這是那幾個看守山門的。”何歸看向其中幾具屍體。
沒想到我們就這麼輕易地進來了這個山賊營地!而且周圍還是意料之外的非常安靜,沒有山賊來攻擊我們。
“這裡被鏟得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再深入‘調查’一下。”花花師姐提議道。
于是,花花師姐和何歸領頭,我和大師兄跟上,繼續深入賊營。一路上很安靜,就是都橫了不少屍體,氣味難聞。
我們在聽到有動靜後止住了腳步。
“從偏營那邊傳來的。”何歸仔細聽了聽後說。
“偏營?”花花師姐疑惑起來,“偏營不是不管事很久了嗎?怎麼有人會去找偏營?”
“确實,不過那動靜是真的從那邊傳來的。”
“你們……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以後再解釋,我們過去看看吧?”花花師姐按住快要講故事的何歸,我也知道此時應該先去看看那邊什麼情況,也同意了。
越是靠近了他們所說的偏營,這動靜就越是明顯,然後就聽得清楚了。
這是一把男聲,頗有磁性:“我說你是聾了還是聾了啊?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花花姑娘真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