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弟弟?”寨主頂着一張豬頭,卻仍冷傲地“哼”了一聲,看着竟有點滑稽。
“何從!我弟弟何從在哪!”
寨主又是冷傲地“哼”了聲。
“配合點。”大師兄再拍拍何歸的肩膀,讓他别太激動了,而後看着那鹵豬頭:“你不說的話,不怕我殺了你?”
“你把我殺了,你們就不知道那小子在哪了。”鹵豬頭非常冷傲。
寨主很有骨氣,也很有傲氣,就算被大師兄打成鹵豬頭,面對大師兄的威脅卻仍然一身傲骨,我艱難地從那豬頭臉上看出了他不屑又孤傲的表情——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了:一支奪命镖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立在他命根子的前方,距離不過一寸。
“你再不說,就斷子絕孫了。”二師兄一身白衣不染塵埃,翩翩地走來,本來宛如脫離世俗的仙子,開口卻說出了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鹵豬頭看見他手裡轉着的奪命镖,吓得變鹽水豬頭了。
——當然被吓到的遠遠不止他一個人,作為他隊友的我們也被吓得不輕,尤其大師兄,手上的劍都差點一個沒拿穩摔了。
“嗯?”二師兄歪了歪頭,看着寨主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似乎挺無害的——如果忽略他指間轉着圈的奪命镖的話。
“大俠饒命!”寨主立刻哭喪了臉:“我是真的不知道王狗蛋的弟弟……”
下一刻,二師兄手上轉着的奪命镖一下子飛過去,比上一支镖挨得更近那裡了……
“你這準度不行。”這時,大師兄好像很快就接受了什麼詭異設定一樣,面無表情地随手撿了一支奪命镖遞了過去,“繼續,不用給我面子。”
這人什麼時候也這麼可怕了!?
“别别别!”寨主吓得都破音了,急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寨裡有個叫何從的……哎?倒是有一位何公子!”
寨主跟我們說了關于那個何公子的事:何公子的真名是什麼他不知道,反正全寨都這麼喊的。何公子是偏營那邊的人,好像是上一任寨主領養的孩子,平時挺風光的,看起來偏營的養老小日子過得不不錯,也沒人閑的無事去欺負偏營。
“帶路。”大師兄說。
于是,寨主被我們推在那之前守着偏營的藍袍男子面前。
“寨主?他可威脅不了我。”對方一臉嫌棄地扔開寨主,“我都說了不要進來了,你們要進來的話就先把我殺了。”
這個給我的感覺不壞,既然以生命守護這裡,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我試着勸他:“我們隻是想找個人,并不是來殺人的,别這麼激動。”
“又找人?”他一臉不滿,“你們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失物招領場?”
“這人随你處置。”二師兄看了看被推在地上的寨主,向男子示意道。
“……呵。”男子聞言後笑了一聲,“玉美人夠爽快,我允了你們進去,你們怎麼保證不傷害屋子裡任何一個人?”
“呵、呵呵!”這次發出笑聲的是何歸,可這笑聲聽起來很奇怪,我不禁擔憂地看向他,他似乎從剛才開始就不太正常了。
可花花師姐卻懂了他的意思,立刻對那男子道:“不傷害任何一個人?你們以前呢?傷害過了多少人?不放就不放,少啰嗦,看你還是個男人,打架還這麼多廢話!”
“小姑娘家這麼彪悍啊?”那人也不生氣,而且也沒有讓步的意思,抄起家夥就準備幹架。
“你才小姑娘!你全家都是小姑娘!”花花師姐明顯不悅,也握着銀月棒準備打人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者突然從偏營那邊走了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