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約地來到那家客棧,婧嫀已經站在門口等我們了,銀白的月光照在她臉上,她看到我們過來後,揚起了嘴角。
“我們已經來了,人呢?”大師兄道。
“我不就是人嗎?”婧嫀笑道,“要找方淩風的話,先追上我吧!”緊接着,她運起了輕功向着郊外的方向而去,我們也隻好追過去。
有這麼一種感覺,明明知道她是放了一個圈套,但我們卻又不得不往裡邊鑽。
很快,她把我們領出了城鎮。
夜裡的郊區并不安靜,一路上總能聽到屬于狼的嚎叫聲,初步聽來,一大群的狼。
“有狼。”我輕聲對旁邊的人說。
“嗯,小心點。”花花師姐說。
轉眼間,婧嫀已經把我們帶得離開城鎮很遠了,而我總是感覺那些狼似乎在跟着我們移動?
婧嫀在幾塊碎石前停了下來,轉身就朝我們笑了笑:“我看你們也不喜歡麻煩,可是方淩風這人卻經常來找麻煩,你們說怎麼辦?”
大師兄:“人在你手裡,你想怎麼辦?”
“很簡單。”她臉上笑意更深,“一命換一命,拿你的命來換咯,或者你們的命,我也不介意全收下。”
“不可能!”花花師姐喊道。
婧嫀笑容不減,聳了聳肩,“沒關系,我早料到你們不會這麼大方。”接着,她吹了聲口哨,提起了鐵鞭,下一刻,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向我們靠近!
我下意識看了看周圍,隻見周圍的叢林裡忽然亮出了許多血紅的眼睛,漸漸地,越靠越近,慢慢地圍攏過來——是狼!我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這些狼的眼睛都是可怖的血紅色,帶着強烈的攻擊氣息,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來撕咬我們。
是因為……婧嫀嗎?她居然還能操控狼群?我想着,立刻拿起竹笛準備抵擋随時會撲上來的狼群。
大師兄和花花師姐比我主動得多,我見他們很快就行動了,一個提着劍直沖向婧嫀,一個揮舞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銀月棒橫掃過來的狼群,我見狀也立刻反應過來,把竹笛湊到唇邊就是一曲葉舞,幫忙驅趕狼群。
大師兄的劍凝着劍氣,一路沖向婧嫀的時候,所過之處,狼群都被氣劍擊退,生生開出了一條路來。
婧嫀應已知道大師兄武功遠在她之上,立刻側身閃開襲來的有剛劍,可還是被劍氣劃拉了一道,右邊袖子幾塊布料頃刻随風而去,她立刻就運起内功快速遊走在叢林間,可面對大師兄的攻勢,她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隻能一味地躲避,再仗着對地域的掌握,更快地遊走而産生的空隙間,操控狼群攻擊我們。
花花師姐用銀月棒使出一式“狂風掃葉”,以自身為中心散出螺旋式氣流,加上注在棒中的均勻力道,快速地打擊周圍狼群,加上我的葉舞作配合,不一會兒就打退了大範圍的狼群。
期間,我見二師兄沒有什麼動作,隻是安靜地站着,但手上緊緊握着君玉劍,劍身散發出一道明亮如這月色一般的白虹,他應該在判斷些什麼。
突然,二師兄揮起劍,一躍到我們後方,快速揮舞了幾下,幾道銀白劍光閃過後,那裡空空如也。
什麼人?居然這麼快?
那是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了,他直飛到婧嫀那邊,神奇的是,他過去的同時,狼群也不理會我們了,而是跟着他而去。
我對大師兄喊了聲:“大師兄小心!”
大師兄也感覺到有人到來,劍鋒一轉就往身後刺,但那人靈敏得很,迅速地躲開了,下一刻鐵鞭趁機甩了過來,大師兄一劍擋去,同時以掌力推向另一邊。他被兩個人夾擊了,我和花花師姐見狀就要上去幫忙,哪知狼群又撲過來了,隻好又一頓狂打。
幸好的是那些狼群攔不住二師兄,他幾下子幹脆地踩在狼身上過去了,在大師兄的劍被鐵鞭纏上後以君玉劍揮向大師兄身旁的黑衣人。同時,大師兄轉動了下有剛劍,把整條鐵鞭甩飛了出去,鐵鞭脫離婧嫀的手時,她猝不及防地,手上泛出了幾點鮮豔的血花。
二師兄正以劍身擋着黑衣人的武器,這武器看着有點像狼的爪,我細一看,那是鋼爪,比狼爪還要長許多,正摩擦着發出“呯呯”聲,兼雜着呲呲火花。
不過,那黑衣人很快就注意到婧嫀被大師兄打得節節敗退,就抽離了鋼爪到婧嫀那邊去,他的速度極快,瞬間就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攬走,然後平穩地落在一塊較高的碎石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們,之後,那些狼群也消停了,紛紛走了過去。
清冷的月光灑落下來,我總算看到那黑衣人的模樣:他的個子很高,和婧嫀站在一起,比她要高出不少。他以一塊白玉面具遮了半邊臉,但另一半露出來的臉看上去很是好看,狹長的眼睛,濃黑的眸子裡滲着清冷,有種職業殺手的感覺。
“他是?”我問退回來的大師兄。
“狼怪,周戮。”
江湖上流傳着這麼一号人物,“狼怪”,一名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名為“周戮”,有着神秘莫測的武功,所過之處會引來狼群,有傳他是狼人之子,也有傳他會在月圓之夜狼變……因為他神秘低調吧,沒什麼人知道他真正的來曆與故事。
但據說可信度很高的一件聽聞是狼怪不喜與人打交道,獨行于江湖,終日以狼為伴。
可是,眼前這位兄台手上分明攬着人家大姑娘啊!看起來還是對他挺重要的女子呢!猜測是他的紅顔知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