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花花師姐跟着大師兄來到旋風寨。
旋風寨中,原本我們離開時還看見的那一片狼藉,現在都沒有了,道路都幹幹淨淨的,連血迹都不見了,果然有人來處理過。
“進去看看。”大師兄說。
花花師姐:“需要分頭行動嗎?我覺得這樣的成功性大點。”
“嗯?風險也大很多,就憑你們這種三腳貓功夫?”
花花師姐:“别看不起人,都說了别把三腳貓不當貓嘛!”
“這個我們就别管了,周戮和我們就是分開行動的。”大師兄正色道。于是,我們一起深入旋風寨,但沿途并沒有發現其他人。
就在我覺得來的不是時候之際,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動靜——花花師姐剛要沖過去時,大師兄卻攔住她,輕聲道:“别沖動,可能人家已經發現我們了。”
“哈哈哈哈哈哈!沒錯!”忽然一聲大笑傳來,緊接着,衆多黑衣人冒了出來,一眼過去估摸着數十個!手裡都提着亮閃閃的月牙刺,其中一個領頭的人笑道:“你們果然到這裡來了啊!知道什麼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嗎?哈哈哈!兄弟們,先解決這三個人,上!”
接下來,黑衣人向我們撲了過來,轉眼間就包圍了我們!
我們紛紛拔出武器應戰,面前的月牙刺還好抵禦,可暗箭總是防不勝防,即使大師兄邊應付着月牙刺邊揮劍盡量攔下暗箭了,可我們身上還是被飛刀、飛镖之類的劃拉出了血口子。
顯然他們人數太多了,也不知從哪冒出的暗器,估計在暗處投擲暗器的也有不少人……我們隻有三個人,就算大師兄能一個打十個,可我不行,單對單還湊合,但這情況根本不可能單對單,就算是大師兄,看得出他得顧上我和師姐,動作都沒施展開,圍繞着我們防禦而已,以緻于我們幾曲葉舞後,對面根本沒減員,我還因為吹奏笛子露出防禦的破綻,被許許多多暗器刮傷。
我身旁的師姐已經運起千日繁花了,而大師兄就在我們兩個人周圍打轉,努力地打退靠近我們的人,察覺到我們扛不住了,就凝氣運起功來——就在我肩上又挨了一記飛刀後,忽然感覺周圍多了個氣場,月牙刺也刺不進來了,我趁這空檔緩了口氣,擦擦臉上的汗。
“這也太累人了。”大師兄苦笑道,我看得出他額上滿是汗水,額前的頭發都被打濕了……這防禦防的,怎麼看着比他打人還累!?我莫名有種愧疚感,我這真的成累贅了嗎?
“那就幹脆點死吧!”那黑衣人說罷,他的手下們拼命地在砍氣場,意圖把氣場打破!
“好,我也不喜歡麻煩。”大師兄收回了氣場,勾了勾嘴角——下一刻,花花師姐銀月棒一掃,千日繁花的氣勁揮發出來了,大師兄就配合起她一起直沖前方,似毫無阻攔,一下子就開出一條直路,路上殘留的人都倒下了,趁着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沖我道:“小青硯,過來!”
我聞言馬上沖過去,花花師姐護在我身前,接着,大師兄揮出數道氣劍沖向人群,帶着一打十的氣勢和他們幹起架來。師姐則是打退向我們而來的敵人。
其實我知道師姐的武功沒有比我高出很多,我也不該就這麼一直被保護下去。千日繁花?這心法我一直沒有用過,今次就當是個嘗試吧!我閉上雙眼,心念着師父所教,把氣勁推到竹笛上,并開始凝氣運功。
許久,我感覺身體變輕了,手上也感到有力量,随即,我猛地睜開雙眼,憑着輕盈的身軀,腳步輕快地幾下子就沖進了人群。我藉着雙手以及竹笛的力量,也來了一招狂風掃葉,把周圍的人都擊退好幾步。
我趁着千日繁花的氣力還在,也不管會受多少傷了,拎着竹笛就往人群裡一通打,感覺也擊中了不少,當然,身上也被擊中了不少,混雜着的一片碰撞聲我都分不清是他們的還是我的了——所以我很快就被大師兄整個人扯走了,“不要命了?”他低聲說了句,接着手上的劍一揮,面前又生出一個氣場。這氣場正圍着我們三人,氣流很穩,此時敵人也減員不少,攻不下這氣場了。花花師姐便一手扶着我,大口大口地彎下腰大喘氣,我也停下動作休息一會兒。
大師兄支着氣場,我見他手上、衣服上都流淌着血,尤其是上身那件短衫,淺藍的竹紋都被浸成了暗紅色。
“能撐到現在,你們應要滿足地死去了。”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很是嚣張,他潇灑地抹掉嘴邊的血,“這裡三個,那裡兩個,旋風寨裡有五個,剩下在外的兩個也差不多了吧,哈哈哈!”這話語放平時裡或許很能氣人吧?不過放現在,我已經很累了,懶得生氣。
然後,我随口一句:“你當真以為在外的兩人很好找?”沒想到真問出些大事情來:
“那可要多謝你們家方淩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