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笑了笑。我雖然不知道這位名叫顧瀾的女子是誰,但不知為何,我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而且還有種親切感?就如同我初來這城裡的感覺……很奇怪,我應該沒有認識過一個叫顧瀾的女子啊?
“顧瀾可是這一帶出名的舞姬呢!”我面前的人解鎖道,“她是出了名的美人,但她就隻賣舞藝,賺的錢不多,所以今天才會來這裡的吧!”
“哎!大兄弟你沒說全呢!”另一人插話道:“顧瀾是要去遠地尋親的,一路過來,錢不多了,所以才會來這裡。”
随後,他們又聊起勁來了,我也沒再理,注意力回到了擂台上。
顧瀾已經和那身材魁梧的大兄弟打起來了,這兩人看起來就是差天别地:
顧瀾每一招都很美,似是柔美的劍舞,體态輕盈,很巧妙地避開了對方直揮過來的硬拳頭,又靈巧地閃過利劍,然後旋着劍舞,舞了幾朵劍花,對方用劍擋了下,她又迅速轉到另一邊起劍,整套動作很流暢,毫無破綻。
身材魁梧的大兄弟則是實拳實劍,看準就揍,可是都被顧瀾一一閃躲,而後乘着這當中空檔,藍衣翻飛間,她幾劍下去,刺傷了他。
“顧姑娘武藝在某之上,某甘拜下風。”大兄弟對顧瀾抱拳道。
“承讓承讓。”顧瀾笑了笑,也抱拳道。
“恭喜顧姑娘,請問還有人上來挑戰嗎?”主持人喊道。
這時,花花師姐忽然一躍翻到台上,揚了揚銀月棒:“我來!”
“這位姑娘,不能用這武器。”主持人道。
“不礙事的。”花花師姐沖他笑道,“我不搶獎金不搶稱号,隻是見顧姑娘武藝過人,想領教一番。”
“這……”主持人有點糾結了,“這得問顧姑娘……”
“好啊!”顧瀾一口答應,又道:“那我也不用劍了,還是這個順手。”說罷,她拿出了一支竹笛。
我感慨終于有人和我一樣會欣賞了——可下一刻,我下意識地拿出竹笛一看,頓時心裡一個咯噔,這一看可不得了,我手中的竹笛和她手裡的那支怎麼看着這麼相像!?巧合吧?但是,越看越像啊……不對,我這竹笛應該是獨一無二的,笛子身上紋有蟠龍,雖然不顯眼,但仔細去看還是能看到的,顧瀾手裡那支我看不清,估計沒有的吧?隻是形像罷了吧?天下這麼大,笛子撞個臉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跟自己解釋,這時候,我也有一種預感,眼皮也開始跳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接着,師姐和顧瀾要開始了,顧瀾把竹笛放唇邊,奏出一首曲子。
這時候,我幾乎要窒息了:
這個旋律我再熟悉不過了,這竟是《望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空白得茫茫無邊際,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觸碰不到。
有時候,越是想去想起些什麼,越是想不到什麼出來。
我隻知道我無法說服自己這隻是一個巧合,我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對于我而言,顧瀾絕對不是普通人。
我茫然間,擂台上已經分出了勝負,是花花師姐赢了。
“姑娘武藝高強,顧瀾甘拜下風。”顧瀾抱拳笑道。
“顧姑娘太謙虛了。”花花師姐也回禮道。
在台下觀衆的一陣吵雜聲裡,我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