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最大的難題,接下來的困難基本不算是事。雖然三天之期還沒到,但大夥都識趣地沒在宴會上添亂,主要沉浸于對審神者偉大飯量的震驚中——一口氣幹掉一整隻白切雞加四碗大米飯和三碗雞湯的晴姬燕依在所有人略顯驚恐的目光中遲疑地放緩了動作:“那個,飯,很好吃哦,不吃嗎?”
“……那可真是太榮幸了。”燭台切光忠開始考慮要不要現在去廚房加做一些食物,因為另一邊的沖田不知道抽什麼瘋,在搭檔和新選組的同伴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眼神中,和主君一起攜手幹掉了剩下的半隻燒豬,他的食量原來有這麼誇張嗎?
多年本丸同事還不知道本人真正成了英靈,自然而然帶上了saber的特性,而最顯而易見的特征,就是非常能吃,這是迦勒底的沖田小姐也十分認可的觀點。所謂民以食為天,盡管讓大夥都陷入了沉默,最終仍選擇了無視目光大吃特吃的主從二人,因為這種随性的行為,還是讓宴會回到了應該有的軌道,實在是可喜可賀。
“呵呵,主君能吃是好事啊,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吧。”小烏丸倒是絲毫不介意,跟添亂一樣給主君空碗加飯,本丸的其餘老爺爺們也樂呵地贊成點頭,被各自的小輩無奈拉走,另一邊的長谷部和博多藤四郎開始焦慮本丸的存糧和小判,抖了抖空掉的錢包,暗暗定下了一定要去撈點錢養活審神者的目标。
酒過三巡,多少有些不剩酒量的付喪神們蠢蠢欲動,打着醉拳靠了過來——整個宴會就此迎來了高潮,醉醺醺的付喪神們明顯不是吃飽喝足的晴姬燕依的對手,不過說到底也是借着酒意的切磋,她倒是并不介意,挨個打趴下之後便挪到了大堂的角落。剛醒過來的短刀和脅差們早就聽說了規則,一個個不知道燃起了什麼決心,嚷着也要跟審神者一起玩,目光卻暗暗挪到了她的羽織上,默契地共同決定群起而攻之,孩子般賭氣地想着至少把審神者身上屬于其他組織的衣服拉下來。
當然,這種想法一下子被同為小孩子的晴姬燕依猜到了,可能也是被宴會上的酒意侵染,本人有些生氣地叉着腰說,不行哦,這是土方先生給我的羽織,最後還要穿着它還請假條才行。這種一聽信息量就大到讓還有點意識的人宕機的程度,好在喝了好幾杯酒的堀川國廣已經神志不清,正在跟孫六兼元玩着猜拳敲腦袋的遊戲,雙方都下了死手,剛才還在裡面的菊一文字則宗非常幸運地被打暈了過去。和泉守兼定倒還有些意識,聽到熟悉的名字诶了一聲,下一刻就被加州清光掀起自己的羽織蒙住了頭,就這樣原地昏睡了,心累的初始刀松了口氣。
不過挑戰的短刀和脅差們的曆史并不算很好,聽到這個名字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沒得出結論,晴姬燕依自知失言,咳了兩聲掩飾尴尬,将羽織脫下整理了兩下,整齊塞進了沖田總司懷中,随後同樣抱着極高的興緻和歡呼着的孩子們比試/打鬧起來——說到底其實也是小孩呢,抱着同樣想法的小烏丸和他碰了碰杯,樂呵地看着審神者像個孩子王一樣大殺四方,輸掉的小付喪神們也不見難過,自覺地坐到剛才被打趴下的長輩們旁邊,為這場混亂的擂台賽一邊一次加起油來。
就這樣鬧到了半夜,最後一位挑戰的愛染國俊也笑嘻嘻地倒下了,被無奈的螢丸拖到一邊,晴姬燕依也感到困倦,眼皮子上下打架。沖田有些擔憂地揉了揉她的臉,囑咐要先洗完澡再睡覺,和加州清光一起帶着小孩去了浴池,為了避嫌留在了門外等着——小烏丸倒是擔心太困會不會滑倒在裡面,以爺爺擔心孫女的心情跟了進去,像搓豬皮一樣幫忙搓完了背和臉,收獲了無數句迷迷糊糊斷斷續續的“媽咪/沖田桑……太用力了我皮有點緊……”,總之非常平淡且日常地解決了問題。
因為天守閣還沒收拾出來,隻能湊合睡在了留到最後的沖田組房間中,身心俱疲尤其是剛旅行完回來的英靈将被褥讓給了禦主,倒頭就在清光的榻裡呼呼大睡,怎麼挪都挪不動,憋了一肚子問題的清光啞口無言,氣不過地隔着被子給了他兩拳,最後二人隻能湊合睡在了一起。
就這樣迎來了第二天,有着規律生物鐘的初始刀打着哈欠起床,發現搭檔不知道為什麼帶着枕頭挪到了角落,難怪感覺腦袋硌得慌,加州清光無奈地歎了口氣,見怪不怪地整理起被褥——對方的睡姿簡直和生前一樣奇葩,有時候睡着睡着把自己本體刀/加州清光抱着滾出門外也不稀奇——晴姬燕依倒是安穩地睡在原地,蒙着被子,隻是頭和尾掉了個方向,正因如此,耐心等待着初始刀出門,來偷襲的付喪神第一擊險而又險地用刀鞘砸中了她兩腿中間,與被吵醒掀開被子從尾巴處露頭的審神者面面相觑。
“……”這是還沒回過神來的晴姬燕依。
“……”這是以為自己一擊得手的龜甲貞宗。
“……”這是近乎倒立在牆上睡着但被吵醒的沖田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