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來了?”沖田有着相同的疑問。
“清光那小子不太想出現在鏡頭前面,托我過來說讓你早點回去休息,還有你是不是趁這個機會吃太多丸子了,隻能吃兩根不能多。”菊一文字模仿着付喪神操心的語氣說。
“金平糖都被他收好了我多吃兩根也沒事吧……”被念叨的英靈垂頭喪氣,默默将第四串丸子放了回去,小聲嘟囔,“知道了,等下就回去。”
“……他是不是太依賴你了。”“怎麼會得出這個結論……難道不是相反嗎?”
“事實是,付喪神一向是不安的那方。”織田信長經驗豐富地笑了笑,“在你昏迷的兩天他可謂是寸步不離,誰也拉不走……更别說還偷閑幫壓切那家夥完成了本丸工作,說是要讓你們兩個好好休息,究竟是誰對此一言不發呢?起碼如果是你指責的話,他不會把自己逼到半夜還會悄悄跑到手入室窗邊看你的程度。”
“……你說話是不是太口無遮攔了,這可是在直播诶。”對方單手遮臉提醒她。
“啊哈哈哈哈,畢竟我不是誰的審神者又不是誰的搭檔,口無遮攔點很正常吧——話說你居然有自覺啊!”“還好啦,以前他做得更過分些。”“……原來已經習慣了嗎,好可怕。”
将織田信勝擺到一邊,在門口坐下搖着折扇的菊一文字呵呵笑:“清光小子這副性子,說到底還是受你這前主人的影響和縱容養出來的嘛。”
“他沒準在看哦老頭,你也委婉點啊。”沖田皺着眉頭叫停了對方,“但你說得對,每次發現他半夜過來看我和依依都沒來得及叫他回去,半夜起來也太累了,下次應該直接叫他進來睡的。”
“……依依真不愧是你的禦主,在溺愛方面你們倆算一脈相承。”織田信長都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
“什麼叫溺愛……我們是搭檔,互相關心很正常吧,倒是不讓他去才會讓他難受。”其實自己也一樣,他喝了口茶移開目光,停頓一會,轉回來還是無所謂的笑容,“我不在意哦,清光本來就是很有責任心很靠譜的孩子,就算辛苦也會有限度的。”
菊一文字搖搖扇子調侃:“這麼說的家夥就是個會沒有限度辛苦的小子。”
彈幕:“清光:等下就殺過來”“老頭你悠着點再扒總司就要把你扔出去了”“此時眼神:信勝就是你的下場.jpg”“我家清光說都是假的,然後出門在台階上摔了一跤”“清光是這樣的www”“怨種才會瞎操心(亂碼)”“誰家清光搶鍵盤了”“亂碼是臉紅不小心按的還是安定搶走按的www”“習慣了,可怕www”“半夜在窗外盯着睡着的搭檔,有點可愛”“可怕”“我家清光安定也會在受傷回來時互相盯着”“不安的貓貓狗狗”“慣着他的那個人也是類似的性格吧”
“诶,如你家老頭所說,倒是反省一下啊。”“——說起來,某個人先前沒扛過弟弟的死纏爛打,最後還是在沙灘穿了紅肚兜,是誰呢?”“……紅肚兜怎麼了,穿就穿了,你這個沒品的家夥。”“姐姐嘿嘿……”“吵死了滾出去!”
一陣兵荒馬亂,被關鍵詞喚醒的織田信勝又被惱羞成怒的織田信長扔了出去,回旋镖打得就是快,茶茶在一旁笑得腰都直不起來,而提一嘴的人功成身退,在旁邊和老頭樂呵呵看姐弟二人相聲。
“這種程度的冒犯也可以忍受,倒底誰才是擅長溺愛的家夥呢?”“……”“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伯母大人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啊!”
“如今已經沒有他能掀起反旗讓我火冒三丈的機會,除了這條底線之外我們就是家人,作為魔王的我會對這個不成器的家人負有責任,在其他方面縱容一下無傷大雅。”将弟弟毫不留情扔出去的織田信長給自己找補。
“——如你所說,就是因為對其抱有責任。”沖田意有所指,“因為曾經塑造過和被托付的責任,我不會否認這份努力,畢竟我(那時)是人類嘛。”
織田信長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他:“嗚哇,真是被你打敗了。”
彈幕:“信勝www”“這都慣着,姐姐你好強大”“什麼啊關注搭檔其實是沖田組特性(包括原主人)”“到寸步不離的程度就有點過頭了”“前幾天的直播裡操心清光安定和老頭的是誰呢www”“那個誰也在帶孩子……”“無論哪一個都有點太在乎了”“素沉重系”“原主人也是沉重系類型嗎,難怪”“信長:别溺愛了/總司:我沒意見”“我也想看nobu紅肚兜”“全盤包容……”“我跟nobu一個表情,可怕”“近藤先生面前又不是現在這副輕巧的樣子了www”“……也是因為他隻剩下你了吧”“安定已經走了啊……”“呃啊前面的……”
茶茶拍拍手:“也就是說你們是相依為命的關系吧,我很熟悉這種感覺哦。”
因這句話,沖田臉有些發燙:“這麼說倒也沒錯,但怎麼感覺怪怪的……”
“哎,話說得跟個老頭子一樣,不過确實,按理來說你也已經幾百歲了嘛。”織田信長打趣道。
“!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前世死的時候才二十六,怎麼能這麼算!”沖田孩子氣地抱怨,“按複生年齡我也還沒到四十歲,而且按這麼算nobu你可是比我大上幾百歲,這都得叫祖宗輩了。”
“說得也是,”茶茶捂着嘴笑,“伯母大人,您也算老奶奶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說得好像在場各位誰長壽一樣,現在居然能以幾百歲為目标活着,不是個好兆頭嘛!”織田信長爽朗地說。
“那也太誇張啦,還沒活夠本說這種話可不吉利。”沖田接着她說,“啊不過,哈吉咩和新八被這樣說的話就很有道理哦。”
菊一文字隻是笑而不語。
彈幕:“地獄笑話濃度太高”“湊齊三個英靈一鍵輸出地獄笑話”“說得好像在場各位誰長壽一樣.jpg”“老頭你是個貨真價實的老頭”“确實三位都是短命的人呢”“哈吉咩新吧唧:?”“上面兩位确實長壽,對比起來說……”“對我們來說各位确實也能叫爺爺奶奶了”“爺爺奶奶們www”
“好酒……嗝,好酒哈哈……”人未到聲先至,剛結束上一個話題的四人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眼見一個醉醺醺的家夥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正是岡田以藏,“唔呣?這裡怎麼這麼多人?”
“是直播啦,田岡也來了,歡迎歡迎。”茶茶拍手,“還是醉醺醺的老樣子哇。”
“是岡田不是田岡!真的是,都怪那個叫沖田的天天這麼叫我……哦你在這啊,剛沒看到。”岡田以藏撓撓頭,不甚在意的樣子,又仰頭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完,紅着臉眯起眼睛,“咕哈,爽!那個就是下午提到的直播是吧……唔,字這麼小,看不清啊。”
“誰叫你站在門口看的,視力有這麼好嗎。”沖田吐槽。
“誰……誰說看不清的,現在我的狀态好得很,喂這邊這個沖田,來看看誰才是幕末第一劍士啊混蛋!”喝上頭的家夥聽不得一丁點刺耳話,不顧走路還踉踉跄跄,這會已經站穩拔出了刀,“所謂戰鬥就是要配着……咕咳!”
還沒等局勢進一步變壞,猖狂的醉鬼就被一龍尾巴砸暈在地,沖田已經按在本體刀上的手緩緩放下。
“啊哈哈,真抱歉,以藏給你們添麻煩了。”從倒下的人斬後面探出及時趕到的坂本龍馬和阿龍小姐,身後跟着覺得原主人太過丢人現眼頭都擡不起來的肥前忠廣和憋笑的土佐組另外二人。坂本龍馬拖家帶口,穿着舒适家常的和服向屏幕和在場衆人行禮,賠着笑将岡田以藏夾着胳膊下舉起來拖進去,“本來大夥都還在櫻花樹下喝酒,結果喝着喝着不少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幸好追着以藏過來。”
阿龍小姐叉着腰對着半昏迷的岡田以藏抱怨:“不要趁着酒勁給龍馬添麻煩啊,真是的,吃起來味道不好的家夥。”
被拖着走的人斬咕哝着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怎麼開宴會不叫我啊。”“哈哈,喝酒要挑什麼時機,依依也聽到動靜過去了哦,不過看你傷還沒好,山南先生就沒打算叫你了。”“哎——”
沖田垂頭喪氣地給他們讓開位置。
“等你傷好再想酒的事吧,現在吃個點心都受限呢。”織田信長提醒道,“哦對了,新來的人要記得介紹自己。”
“謝謝——要介紹自己嗎?是這樣啊,那我先來吧。各位好,我是坂本龍馬,身邊這位是我的伴侶,阿龍小姐,作為抑止力英靈被召喚而來。這位暈過去的是以藏,剛才他可能吓到大家了,但平時都是個好人,請不要太在意。”阿龍小姐在他身旁比了個耶,惹得他笑起來,“這不是在照相啦阿龍,不用擺着一個姿勢哦。”
“咳咳,俺是陸奧守吉行,大家應該很熟悉我啦!”在坂本龍馬鼓勵的眼神下,付喪神抓抓腦袋笑呵呵道。
“南海太郎朝尊,其他複數我還請大家多多關照。”他撇過眼神扯了扯肥前忠廣,小聲叮囑,“好啦,别一副低落的樣子,這可是在直播呀。”
“……以藏先生也不是第一次發酒瘋,你姑且也習慣點吧。”“這怎麼能習慣的啊!”
肥前忠廣哼哼撇過臉:“總之,肥前忠廣,那個倒下的家夥是誰我不知道。”
醉鬼應景地打起呼噜,在地上翻了個身。
“撲哧,其實就是原主人嘛。”陸奧守吉行擠眉弄眼地調侃道。
“你能不能看一下空氣别當畫外音。”對方垮着張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