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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2章:您的快遞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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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丙子椒林被搭檔惡補了一通關于英靈的知識,在我是誰我在哪你在說什麼的表情中,終于艱難地理解了原來剛才那位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付喪神,而是舊主本人這件事。

“……就是這樣。”難得說了一堆話,七星劍感覺自己如今活像個操心的老父親,一邊喝茶一邊翻了個半白眼,“這個本丸的大和守安定為了救他的舊主死去,雖然隻是帶回了一半的側影,但和死亡做對再加上人類的影響因素能做到這個地步,隻能說凡事皆有代價吧。”

“……”丙子椒林沉默了。

“我勸你不要做傻事。”七星劍啧了一聲,“不提那次是有人類方做了長達數年的鋪墊,單是足夠的魔力量就已經很難得了。未來無法對過去造成影響,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們這個世界與迦勒底那邊接軌,規則一定程度上相通,這等傲慢會造成怎樣的惡果還不可知。”

更何況惡果已經造成了,想起那位時溯軍曾經的首領,老前輩又默默喝了口茶。

“不,我沒有更額外的想法。”丙子椒林感到心髒因這個猜想怦怦直跳,眼睛像星星一樣閃閃發光起來,“隻不過按這樣的說法,迦勒底那邊的英靈裡面,太子大人……應該會在的吧!”

“……我跟你講了這麼多你就得出了這結論?”“咳咳,合理猜想而已——我去找主君問一下。”“你給我等……!”

事實證明,多日來的内番還是卓有成效的,七星劍竟沒能抓住風風火火的搭檔,稍顯狼狽地跟在他身後一路向天守閣跑去,在門外喝茶唠嗑的老年刃們看起了熱鬧:“七星劍殿下又在散步哦,這次步伐有點快呢。”

難得失儀到會被小輩們嘲笑的地步,老祖宗咬牙切齒地加快腳步。

“——關于這件事的話,似乎他還沒被迦勒底召喚呢。”聽完了前因後果的晴姬燕依為這兩人斟茶解釋,“不過小碓尊已經被召喚了,本人或許在路上了吧。”

想到前輩為聖晶石焦慮的樣子,她稍稍為對方隐瞞了一下可能出了也不一定抽得到這件事。

“那位小碓尊嗎?還真是難得……”丙子椒林顯得有些低落,腦袋被搭檔敲了也沒留意,“這樣啊,也是要一定緣分才可以——真抱歉在這時打擾主君了,我得去跟那兩個孩子賠個禮才行……”

期望落空,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一路追過來氣喘籲籲的七星劍反而不急着追上去了,坐在晴姬燕依對面安靜地喝着茶休息了一會,才開口道:“打擾了,那麼我也先離開……”

“七星劍殿下。”“我在,主君有什麼吩咐嗎?”“不,總感覺,自從丙子椒林殿下來了之後,您好像沒有之前那種形單隻影的感覺了,活潑了很多。”“……”

“抱歉,我說錯話了嗎?”看着他一時語塞的模樣,晴姬燕依擔憂地問,對方卻搖搖頭,有些無奈地笑起來:“您說話還真是有一針見血的天賦……就是聽起來有點像嘲諷,那家夥可是給我找了不少麻煩。”

“……明明您有點樂在其中呢。”“坦誠來說,的确吧。他與我同出一個時代,無論怎麼樣,還是有些共同話題的。隻是人世間的緣分不像永恒的星宿,一時一變,我和他如今的相處不過順其自然,依照人類的本性而為,主君不必太過留意。”

“是呢,緣分在人世間很難長久,會因壽命或是想法的改變而變化。但是,我是從與你們的相遇中汲取的力量,在這麼多困難中走了過來,所以也希望你們能從自己的緣分中得到收獲。”晴姬燕依笑起來,此時的她看上去與母親的氣質相近,或許本人就是抱着這種态度與本丸的大家相處的吧,“即使如您所說,時間稍縱即逝,但看到你們現在都重視着彼此,我也很放心哦。”

“……真是拿您沒辦法。”“呼呼——那我就不多留您了,晚安。”

如七星劍所說,今夜的星辰還是一如既往地運行着。

而在所有人都不曾留意的角落,有一顆星星發出了強烈的光芒,而後傳染開去,又在這短短的亢奮後平靜下來。

不過,意外是時常會發生的,何況如此浩大的宇宙呢?哪怕是意外,也隻是生活的一部分罷了,并沒有偏離軌道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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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刀們手拉着手,聚集着在黃昏前往本丸外的森林時,遇到了正巡邏本丸的初始刀。

“加州先生!”五虎退向他招呼道,“您怎麼穿着出陣服,這是剛回來嗎?”

“對啊,剛遠征回來,主君還在出陣吧,我就先巡邏看看。雖是例行的工作,但還是不能怠慢的。”看着這一隊有些激動和興奮的短刀們,他适時想起了前些日子跑來炫耀的今劍,“……我說你們,不會是想去做那個儀式吧。”

“對啊對啊,加州先生跟着一起來吧!”今劍張手邀請道。

“我不是說了沒用的嘛……算了,也不能放着你們胡來,走吧,我在旁邊盯着總會安全點。”初始刀歎了口氣,拗不過短刀們,跟在他們身後一起前往了森林中。

“好,那就由我來畫法陣,唔……這一個圈再一個圈,好多圈啊……然後擺上樹枝樹葉,随便撿點過來就好了吧。”今劍将用于畫法陣的樹枝丢到其中一個圈上,“實際做起來才發現這個儀式很簡陋,不像石切丸那些儀式這麼複雜诶。”

“我們以前做的儀式都沒有這麼簡單的,真的隻需要畫個法陣就好了嗎?”亂藤四郎在旁邊撐着膝蓋問。

“嗯……嗯,是這麼說的,然後讓我們在旁邊跳舞,範圍不限法陣,一直跳到累為止……好奇怪,這麼簡單就可以了嗎?”今劍也迷惑起來,“好吧,反正試試也沒差。”

“跳到黃臉為止嗎?”“嗯,就這樣限定吧。”

“……沒聽說過哪裡的神明這麼好取悅的。”在旁邊圍觀的加州清光忍不住吐槽,“哪怕是河原民也要象征性擺點魚吧。”

——假如石切丸在這裡,想必也會得出同樣的結論,并加深這儀式不過是某種捉弄人的騙局這個想法。

但都做到這一步,剩餘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并非宴會,短刀們就着山風載歌載舞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這樣毫不嚴肅,嘻嘻哈哈的玩鬧氛圍中,法陣開始發出微光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已經收不回手的時刻,一直在旁邊站着,被這狂熱的氛圍影響了的加州清光,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微光不是來自于夕陽,而是這法陣發出,聲音不是來自短刀們的舞步,而是來自他身體本能般戰栗的心跳聲,擊打着耳膜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門,打開了。

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從中出來的事物,柔軟,粘稠,暗沉流動的彩色,發出粘液被擠壓時的聲音。在夕陽的光下,這一團不明物質反射出絢爛到讓人惡心的閃光,拉長,變得薄而透明,帶着明确的惡意迅速向周圍的付喪神們席卷而去。

“……這什麼玩意?!”好在短刀們即使疲憊也有着相當的機動,反應過來彼此跳開,然而這怪物的來到代表更嚴峻的形勢,現場唯一穿備整齊的加州清光揮刀上前,斬開試圖撈走短刀宛若章魚觸手般的東西,大喝一聲,“敵襲——!!”

這一聲讓所有付喪神反應過來,戰鬥的本能立刻占了上風,默契分成三隊,讓機動最高且體力消耗最少的博多往本丸通風報信,其餘人擺開隊形,開始配合裝備完全的初始刀跟這怪物戰鬥。

由于幾乎全是短刀且根本沒穿出陣服,加州清光身為初始刀的責任感讓他擋在了這些付喪神前面,而路過這邊的丙子椒林察覺到異樣,連忙趕來幫忙,念起咒語發動神技,束縛數條觸手。

怪物因為這攻擊狂暴起來,發出刺耳癫狂般的低語,自身不停爆開多條延申,而弱點無法分辨使得戰鬥愈發困難,付喪神們在一邊攻擊一邊逃離它的抓捕下不時被刺傷,可身後就是本丸,即使粉身碎骨也絕不能後退一步——

抱着這樣的覺悟,在看到一條鮮豔暗沉的彩色意圖沖破他們的防線往本丸襲去時,加州清光毫不猶豫地擋在它跟前,斬斷了這根觸手,而這被分離出來的怪物本想攻擊他繼續往前,卻好像蝸牛的觸角一樣察覺到了什麼,在付喪神面前,如人般高的觸手停頓了一下。

然後,它反應過來,來到新地方而迷茫,一時隻想着随便抓幾個的怪物找到了真正的目标,粘稠的彩色一擁而上,即使被斬斷也毫不影響,在激動的細細簌簌中,包裹住了擋在最前面的加州清光,緊接着用力往下壓過去——在短刀們恐慌的尖叫中,付喪神的人形在它手下化為幽光,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緊接着被當場捏碎,隻留下本體刀掉落在地。

“加州先生!!”短刀們為同伴的破碎憤怒起來,不顧傷勢拼命攻擊着怪物,意圖将同伴的本體奪回。然而分明是它所為,怪物卻似乎沒預料到這一展開,茫然地原地抖動了一陣,他們數次切入好像是在切水一樣毫無用處,它包裹着初始刀的本體緩緩往法陣處走。

“——為千歲送上祝福!!”

丙子椒林絕不可能任由它帶着同伴離開,靈光一閃,以付喪神的本體刀為目标發動神技,花椒的藤蔓迅速附上刀劍,而藤蔓的另一端正在他手上,短刀們和他一起拉住用盡全力往回扯——終于,在最後關頭搶救出了本要被帶走的初始刀本體,陣法耗盡靈力消失,怪物也消失了。

“哈……哈……”死裡逃生,在場付喪神重傷不在少數,傷勢較輕的秋田藤四郎連滾帶爬地沖向初始刀的本體,近在眼前卻震驚到無法動彈,顫着手将看起來快要破碎的本體刀捧在手心,哽咽着呼喊,“加州先生……加州先生!!”

沒有反應,因為人形已經被捏碎了,被捧在手心的本體刀布滿裂痕,同為付喪神的秋田感知不到任何來自同伴氣息,而這隻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

碎刀。

——都市傳說那些失蹤的人類究竟去了何方,也都有解釋了,他們其實都是被怪物帶走的,昏迷的個體,也像是這樣被捏碎了意識吧。對于人類來說相當于意識的靈體能被帶走,而對于靈體分離出本體刀劍的付喪神來說,這幾乎是無法承受的攻擊。

太陽完全沉沒了,付喪神們絕望地面對同伴死去這一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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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仿佛在很遠的地方,難以置信,眼前捧着搭檔本體刀的付喪神是誰有點認不清了。随着晴姬燕依出陣歸來的沖田面無表情,隻是瞪大的眼睛能讓熟悉他的人看出他的恍惚,被無法接受的現實沖擊,大腦下意識關閉了接收的通道,留一個殼子在外面站着而已。

“……小子,喂,小子!”菊一文字手中的折扇一把敲上了他的額頭,把舊主從噩耗中喚醒,“清醒一點……你……你……”

又能說什麼呢,還不如讓他恍惚下去——哪怕是久經離别的菊一文字也有點說不出話來了,握着折扇的手收緊着閉上眼睛。死寂的氛圍中,沖田忽然伸出手來,輕輕推開擋在他面前的菊一文字,珍惜地,妥帖地接過搭檔的遺骸。

“……沖田先生……”“……也……不是第一次了……”

更久更久之前,久到自己還是人類,而付喪神還隻是純粹的刀劍時,也有這樣一次離别。

如今再度、無數次地重演了。

腳步沉重,低着腦袋,捧着搭檔走過完全了然,深知此時隻能由他自己接受的新選組同伴們身邊。這種哀痛無法以語言形容,在過去還是人類時面對土方等人說,我的刀斷了,陪我出生入死的刀斷了,與親族死去無異。在那亂世将這悲痛咽了下去,換到現在,也隻是沉默地咽下去而已。

繼安定之後,這個被他視作孩子和親人的付喪神又離開了。

——每一次,都是對方走在自己前面,盡管在奇迹般的來世也如此嗎?

“我獨自呆一會……”

身後有人呼喚着自己,沒有回頭的想法,他一路穿過庭院,回到了與清光的房間。關上門,在黑暗而寂靜的房間中,因為他進來這點動靜引來的微風也消失了,抱着已經沒有氣息的搭檔,情緒終于超過了臨界點。

他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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