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啟要關閉工廠,逼得工人自殺,工人開始遊行示威。鋪天蓋地的報道譴責華啟,華啟股價下跌。再次來到工廠,跟上次懶散的情況不同,百多名工人們拉着黑色的橫幅,黑底白字:“黑心工廠,逼死工人!”
見到周欽的車開過來,工人們一窩蜂圍過來,堵住他們,指着周欽大聲喊道:“就是他!就是他要關廠,害死陳大偉!”
看着外面這些不理智的工人,廖萌萌面露擔憂,“小周總,我們别下車了,這些人看着好可怕!”
“你就呆在車上。”周期沒有多說,拉開車門,下車。
廖萌萌還是跟着下了車,站在他身邊。
“各位!請冷靜!”周欽下車後,大聲喊道。
“大家先别說話,我們聽聽他怎麼個說法!”帶頭的工人示意大家安靜。
“這幾年,工廠一直是虧損狀态,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情況,企業不可能一直做着賠本的生意,希望大家理解,關閉工廠是不得已的事情。”周欽神色沉重而堅定。
“放你娘的狗屁!”帶頭的咆哮道:“我們在這廠子裡工作那麼多年,現在你說不幹就能不幹了?我們不答應!除非我們都死了!”
“不答應!不答應!”工人跟着喊道。
“華啟給的遣散費不少,足夠你們生活一年,給你們一年時間找工作,還找不到嗎?我不明白,你們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周欽面色冷硬,看着這些跟華啟這麼多年的工人,心情很複雜,“要是你們還這麼鬧,那一分錢多餘的錢都别想拿到,你們應該清楚,按照合同的賠償金額,你們能拿到的錢遠遠低于這個數!”
這些年,華啟是在貼錢給工人發工資,即便是實業寒冬時期,工人的薪資也還是高于其他工廠,所以他們不願離開。
“說得比唱的好聽,那點錢夠做什麼?反正餓死也是死,今天我就是死在這裡,也要讓你們華啟做不下去!”帶頭工人将的泉水瓶朝周欽扔過去。
廖萌萌身體比腦袋轉地快,擋在了周欽前面,“咚”的一聲,砸在她的後腦勺。那瓶子裡的水沒有喝完,這一砸,把廖萌萌砸地眼冒金星,兩眼發黑。
周欽立馬扶住她,焦急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廖萌萌搖頭,除了剛被砸那會兒頭暈,現在還好,“我沒事。”
周欽面色難看,盯着那位帶頭的工人,冷聲說道:“既然你們不想好好跟我談,那就跟華啟的律師談吧,别想多得到一分錢!”
“大家看呐,華啟這是要逼死我們啊!”工人頭子煽動人群,“無良華啟,逼死人呐!”
周欽冷冰冰地看着他們,“鬧事的跟華啟律師聯系,不想鬧事的,遣散金額不變。”
一時間,工人們互相觀望,半晌後,一人站出來,“其實我們也不是想鬧事,但是我們的遣散費确實沒有你說的那麼高,确實是沒辦法過活。”
“他們給你多少遣散費?”廖萌萌捂着後腦勺問道。
“隻有兩萬!怎麼夠生活一年?”那工廠氣憤地說道:“我在華啟工作了十四年,我隻會做這個,這麼點遣散費,你讓我往後怎麼過日子?”
周欽皺眉,他批示的文件是按照工齡算,十年以上地賠償八萬,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賠償五萬萬,五年以下的賠償三萬,怎麼就一刀切,全部兩萬了?
兩萬确實有點少,廖萌萌閉嘴不說話。
“我承諾遣散費的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還要繼續鬧事的,就鬧,想要交代的,就先散了。”周欽高聲說道。
工人們一開始都沒動,有一個人先離開,後面陸陸續續地都散了,隻留下那個帶頭鬧事的工人身邊還聚集着六七個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決定離開。
見工人都散了,兩人這才上車。上車後,廖萌萌想靠在作揖上休息,“嘶……”剛靠上去,就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周欽眼露關切,伸手上去查看傷情。
“沒事,沒事,就是鼓了一個包。剛剛碰着了,疼。”廖萌萌躲閃他伸過來的手。
“别動,讓我看看。”周欽一把将她按住,把她腦袋轉過來。
剛剛還沒看出來,這一會兒已經腫了個老大的包起來,周欽用手指一戳,廖萌萌就疼得嗷嗷叫,“誰讓你去擋的?你腦子怎麼想的?”
“那我這不是腦殼有包嗎?”廖萌萌揉着鼓起來的包,臉蛋也氣鼓鼓的。
看着她這慘兮兮的樣子,周欽也不好再說她,“走,去醫院看看,腦袋有沒有被砸壞。”
“我不去!我沒事!”廖萌萌聽到醫院,就抗拒,窮人家,哪有錢看醫生啊,“你不是還要去找你二叔嗎?”
“找他什麼時候都能找,先去醫院。”周欽不想在多說,啟動車子就離開了工廠。
“那……算工傷嗎?”廖萌萌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