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丸集團?這種可疑的集體我聽都沒聽過。”
绮梨搖頭:“而且姓氏帶鳥類的我就認識你一個。”
雲雀:“……咬殺你哦。”
绮梨立刻抱着他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你繼續。”
雲雀也沒推開她,隻低頭看着绮梨問:“那你想去一色香織生前的住所看看嗎?”
一色香織生前的住所位于東京都米花町,不喜歡群聚的雲雀不可能坐新幹線過去,幸好他自帶座駕。
“恭先生、绮梨小姐。”
司機是從國中起就追随雲雀的草壁。
他打了聲招呼,似乎并不奇怪绮梨跟着雲雀一起出現,又問:“是要去宮城嗎?”
“東京。”
草壁立刻了然,也不問具體的地址,便驅車前往。
車裡的冷氣有些足,绮梨雖然穿了外套,卻覺得膝蓋冰涼,她正打算尋找有沒有毛毯,沾着貓毛的黑色西裝便蓋在了她的腿上。
绮梨偷偷去看身邊的人。
卻見雲雀正閉着眼,仿佛正在小睡,于是她也打了個哈欠,靠着身邊人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等绮梨醒來時,已經到了一棟小洋房前。
绮梨揉着眼睛和雲雀一起下了車,就看見一個穿着藏青色西裝的中年人站在門口,沖他倆點頭哈腰。
绮梨踮起腳,在雲雀耳邊悄咪咪地問:“這也是你部下?”
雲雀還沒回答,那中年人已經熱情地迎了上來。
“已經恭候您多時了,雲雀先生。您身邊這位應該是雲雀夫人吧?兩位看起來很般配,是一起來看新房的嗎?那麼這棟兇……這棟洋房就非常适合二位了!”
绮梨:“???”
他剛才是不是說了兇宅?
經過房産中介的一輪介紹,西園寺绮梨終于明白了。
東京都的兇殺案近年來居高不下,兇宅也遍地都是,而整個東京兇宅最多的,便是這米花町。
以至于米花町房産中介在推銷房子時,都有一套專屬說辭。
就比如現在,這個自稱土屋的房産中介在介紹屋内的兇殺案時,簡直比他介紹房子構造要生動有趣、也流利多了。
“這棟洋房有三十年的曆史,最早是一對醫生夫婦居住的,後來那家的男主人被人在自家謀殺……對,就是在現在客廳這裡。”
中介指了指客廳正中心的某處:“聽說死狀可慘了,面目全非,連内髒都被……那女主人看見後當場就吓暈了過去,沒過幾個月就死了,隻留下一個女兒,後來讀了醫藥大學。”
西園寺绮梨眼睛一亮。
她看了眼雲雀,似乎在說“你查到的邊角料消息還不如房産中介多”一樣。
雲雀閉了閉眼,他站在門口,沒理她這無聲的嫌棄。
“那男主人遇害的事警方怎麼說?”
中介搖頭:“還能怎麼說,都是懸案了,現在應該也早就過訴訟有效期了吧。”
“那後來呢?那個女兒怎麼樣了?”
房産中介疑惑地看了眼西園寺绮梨。
不過礙于一旁雲雀的威壓,他沒敢質疑绮梨的話。
前兩天他被這位雲雀先生的部下找到,點名說要看這套他們的鎮店兇宅。
土屋一開始以為對方是想要拍兇宅探險視屏的網紅,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對方豪氣的手筆給震懾到了。
房産中介拿錢辦事,原本也不在乎客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可現在看看這位年輕漂亮的“夫人”……
他怎麼覺得,那位雲雀先生是花錢讓他給夫人講鬼故事的?
“後來那家的女兒去了别的地方,這屋子就一直空關着,直到兩年後。”
中介頓了頓,忽然壓就低嗓音,像是在畏懼着什麼:“那家的女兒死在一場爆炸裡,好像是實驗室事故還是什麼的,聽說死了不少人,但是新聞裡一點報道都沒有。在她死了之後,這棟洋房就開始發生奇怪的事情。”
西園寺绮梨眼睛更亮了:“說說看?”
“夫人您喜歡聽這種故事?”
“你要是說得好了,我可以考慮買這棟房子。不就是兇宅嘛,我喜歡兇宅,越兇的越好。”
這下輪到中介的眼睛亮了。
“那家的女兒死在事故之後,這房子就開始鬧鬼,經常半夜三更出現古怪的動靜。鄰居家的老夫婦一開始還以為是有野貓,結果就看見有人在院子裡挖什麼東西。”
西園寺绮梨捧場:“然後呢?”
中介嘶了一聲,在說這些話時,他也覺得自己背上在絲絲冒着冷汗:“那對老夫婦第二天一看,院子裡根本沒有被人挖動過的痕迹!”
西園寺绮梨也跟着倒吸一口冷氣。
——演的成份居多。
“那再後來呢?”她迫不及待地問。
“後來那對老夫婦連續好幾次看見有人半夜在院子裡挖東西,但每次到第二天都沒有什麼,報警也沒用。幾次下來就被吓病了,不得不回到鄉下的老家調養。”
中間歎了一聲:“隔壁那棟洋房現在也是我們房源,您有興趣也可以看看,不過那戶沒有這家邪門,所以相對會比較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