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和花滿樓來到小院門口,敲了好一會兒門都不見人開門,心裡不禁有些慌。
因為林思危不習慣有别人在自己的空間,也不習慣别人伺候她,小院裡并沒有仆人丫鬟。
“不會吧!”陸小鳳這邊眉頭剛皺起來,那邊就有下人過來了。
“七少爺,陸公子,神醫剛剛出門了!”
“可有人同往?”
“回少爺,沒有的”
“嘿!這倒是難得,這姑娘十天半個月呆在馬車裡都不帶動彈的,今天難得出門!”陸小鳳撚着胡子笑道,但又一下子嚴肅起來。
花滿樓也是一肅,兩人同時朝屋裡沖了過去。
“屋裡沒有打鬥的痕迹,但這姑娘沒學過武”就算被人綁架也不一定有過打鬥,陸小鳳環顧四周。
“林姑娘應該是自己出門的”花滿樓站在書桌前,手上拿着一張紙,紙上是炭筆寫的‘出門一會兒’,這缺胳膊少腿的筆觸,應該是林思危自己寫的。
花滿樓擦了擦手上的碳灰,“還是出門找找吧!”
“也是!”不說能不能自己回來,林姑娘找的那麼好看,又久居深谷,不懂人心險惡,萬一遇到騙子,說不準被騙了還會幫人數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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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危是個漂亮姑娘,這樣的特征很方便找人。
在花滿樓和陸小鳳找到林思危的時候,她正在一個賣小狗的攤子前,說是攤子,其實就是一個草籠子,裡面裝着幾隻剛斷奶的小狗崽,旁邊還堆着不少籠子,有點像雞籠,賣家是個上了年紀的嬸子,手裡一邊編着草籠,一邊正在和林思危講話。
“嬸嬸,您明天還在這兒嗎?我今天沒帶錢,明天再和您賣可以嗎?”聲音軟乎乎的,詢問中帶着點祈求,這樣小姑娘的做派,當了爹娘的人誰能頂得住啊!
别說是當了爹娘的,就是沒當的也頂不住啊!
“在的,在的,姑娘要不你現在拿一隻走,明天再給錢也行!”大嬸慈祥地看着面前蹲着的小姑娘,嘴角是壓不住的姨母笑,‘诶呦!這姑娘可真乖啊!’
林思危的聲音其實聽上去有些稚嫩,所以在花家人和陸小鳳面前,她總是會下意識闆着臉,用嚴肅認真的語氣講話,試圖塑造一個靠譜的醫生形象。
現在沒人知道她是神醫,講話也就自在了很多,“這不合适,”林思危手上捧着一隻全黑的小狗崽,“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留着這隻嗎?我明天再來買!”
“何必明天,今天就買!”
林思危手上的小狗崽正在四腳朝天睡着,小肚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聽見聲音,林思危身子不動,隻擡頭望向聲源,是一個不認識的男的。
“謝謝!不用!”說完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裡的小狗崽,剛一放下,小狗崽就醒了,身子還一直蹭着林思危的手,嘴裡發出小聲的嗚嗚聲。
林思危還是沒能起身,手不住的撫摸小狗崽軟乎乎的身子,感受着它對自己的依賴,真的,好像,立刻,馬上,讓它屬于自己,帶它回家,給它大棒骨,給它肉,陪它玩,讓它一直在自己身邊。
“林姑娘是花家的客人,這錢還是花某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