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幫不了你。”布朗對哆啦A夢道。

“沒關系啦，說不定時光機過兩天就被我修好了。”哆啦A夢安慰他。

管家帶領大家來到了會客的茶室，有小機械人來上茶。

哆啦A夢拘謹地喝了口紅茶，管家的視線如有實質掃在他身上，随後開口：“冒昧問一下，哆啦A夢先生。”

“據我所知，貓型機械人的外形和你……有點出入，是有什麼原因嗎？”

“是的……以前發生了一點意外。”哆啦A夢有些猶豫，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曾經這裡也和其他貓性機械人一樣有兩隻耳朵，身上的油漆也是讓人感覺到溫暖的黃色而不是藍色。

沒有人能夠傷害一個正在傷心委屈的哆啦A夢，沒有人！

哆啦A夢身上的貓型機械人特征還挺明顯的，加上特殊的百寶袋更證明了他的身份，管家沒有再說些什麼。

見管家沒有再阻止他和哆啦A夢他們交流，布朗悄悄地移動着自己的椅子，緩慢地朝達米安靠近。

“爺爺！”布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達米安，“可不可以合照？”

每個粉絲都想要和喜歡的偶像擁有一張合照。

達米安挑剔地打量了一下這個自己的後代，見他目光崇拜，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可以。”

布朗一下子瞪大了眼，非常驚喜：“太好了！爺爺等我一下！”

然後他噔噔噔地跑走，沒過一會又噔噔噔跑了回來。

布朗氣喘籲籲拿着相機交到了管家手裡：“阿福拜托你了！”

在拿相機的途中，布朗還緊急換了一身羅賓同款衣服，此時站在抱着刀穿着常服的達米安身邊，不好說誰更像羅賓。

“咔嚓”一聲，閃光燈響起，兩人合照從相機下方吐了出來，布朗拿着合照從兜裡拿出了一支馬克筆，看得出來是蓄謀已久地遞給達米安：“可以簽個名嗎？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拜托了！”

達米安凝視着這張照片，拒絕了。

“我不幹這麼蠢的事。”他道，“在外面留下任何筆迹都容易被利用。”

冷酷的偶像引起了布朗一聲“好酷！”，緊接着他就被達米安警告了：“不許再對外公布韋恩家和蝙蝠的資料。”

布朗眼神飄忽，對了對手指，話語磕磕巴巴：“對、對不起，已經公布、公布完了。”

但布朗是個聰明的小孩，一下子就猜到了達米安在擔心什麼，他對達米安解釋：“爺爺，沒事的，時空是閉合的，我們在未來沒辦法改變過去，如果有人你們的真實身份回去也沒辦法透露出來的。”

他怕達米安不信，還舉了個例子：“比如曆史是21世紀沒人發現超級英雄的真實身份，22世紀有人知道這些秘密穿越到了21世紀，他也沒辦法傳播這個秘密，可能是突然啞了，也可能是突然暴斃，或者時空機器故障把他傳送走。”

“曆史是必然的，生活在世界上的人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都會走向既定的未來。”布朗帶他們走到茶室裡的另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放着擺好的多米諾骨牌。

他輕輕推了一下第一個骨牌，骨牌一個接一個倒下。

然後他走到前面抽走了其中一塊還沒倒下的，剩餘的牌沒有被碰到，還穩穩地立在那裡。

布朗把這塊牌放在了哆啦A夢手上，道：“曆史是無法被存在其中的人改變的，不管是過去的人，現在的人，還是未來的人。”

達米安看着他，神情微變。

布朗臉上的表情達米安從很多人身上見過，這些人身上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神秘主義者，或者是法師，站在命運的岔路口語焉不詳，抑或者是等待蝙蝠俠拳頭的超級反派。

但不應該出現在一個還沒到十歲的男孩臉上。

在達米安攥緊拳頭之前，布朗突然露出了一個傻笑。

“我好酷嘿嘿嘿……”布朗兩頰泛着紅暈，捧着自己的臉陷入了自戀中。

緊接着，布朗擡頭看達米安，向他求證：“爺爺，我剛才是不是很有神秘羅賓的風範？”

回應他的是達米安的一記重拳。

布朗捂着自己腦袋上新鮮出爐的大包，眼眶含淚，非常委屈：“為什麼打我Q AQ”

達米安非常冷酷：“不許學謎語人！”

哆啦A夢看看布朗又看看達米安，也跟着點頭。

布朗伸手蹂躏哆啦A夢的臉：“知道謎語人是誰嗎就點頭。”

哆啦A夢伸出手向達米安求助：“救、救命！”

一通鬧騰後，哆啦A夢和達米安準備回去了，布朗依依不舍。

“爺爺，有空記得來找我玩！”他揮着手帕告别，“哆啦A夢也是，等我可以時空旅行之後也會去找你們玩的！”

——

韋恩莊園。

兩人身影閃爍了一下，出現在了客廳裡。

坐在沙發上的喬納森“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