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魁之夜,誰若想得到大花魁,價高者得。”
立時,漾漾的兩隻眼睛都變成了錢的符号,哈喇子差點流出來。
“小茴,你回去告訴黃莺兒,問問她今年還想不想做大花魁,若想就抱着琵琶過來,我有法子讓她還能當選大花魁。”漾漾說完就趕忙問石阡,“黃莺兒去年已經選上一次大花魁了,今年還能參與嗎?”
“能參與,但是……”石阡握拳輕咳,哼唧道:“男人都想嘗鮮,有錢有勢的男人就更挑剔了,他們對去年的大花魁已經失去興趣了。”
屋内所有女孩子頓時都朝石阡投去鄙夷的一瞥,伴随着冷哼聲。
石阡頓覺身上一冷,慌忙裹緊腰上的桌布,嘴巴閉緊充當壁畫,不禁想到,滿屋女人,我一個大男人到底是怎麼被拉進來的,還輸掉了褲衩?但是當他往下看,瞅見自己的五短身材就認命的流下了兩行男兒淚。
所在在她們眼裡我不算男人是嗎,是嗎,嗎……
……
黃莺兒太想繼續做大花魁了,她收下漾漾給的詞作原本就是希冀能有再争大花魁的機會,所以她沒有絲毫猶豫,抱着自己的琵琶馬不停蹄就來了左都禦史府。
漾漾心中早有了把黃莺兒推向大花魁之位的成套方案,首先要确定蓮台仙會之夜黃莺兒要表演的節目。
腦袋裡塞滿現代各種選秀節目的漾漾幻燈片一樣篩選了兩刻鐘,最終确定複制鞠姓女明星的《紅昭願》。
她記得初觀此歌舞時驚豔的感覺,餘味猶存。
于是漾漾吩咐紅香等丫頭把堂上的桌椅都搬開,清場,回憶着《紅昭願》的曲調、歌詞和舞蹈,随手折下一串鈴蘭挂耳朵上充當耳麥找感覺。
清了清嗓子就道:“莺兒,你記下樂譜啊,我唱給你聽聽,這首歌和你們平時唱的曲調完全不同。”
黃莺兒立馬洗耳恭聽,并準備好了紙筆,随時記下譜子。
“手中雕刻生花刀鋒千轉蜿蜒成畫,
盛名功德塔是橋畔某處人家,
春風繞過發梢紅紗刺繡贈他,
眉目剛烈拟作妝嫁……”
漾漾的嗓音空靈,曲調抓耳,節奏快,再配上大膽的肢體動作,黃莺兒一時雖覺得與時下曲調聲腔完全迥異,但是身體卻控制不住的跟着歌曲擺動起來。
不止是黃莺兒,留在屋裡的紅香綠煙藍玉也都禁不住咧嘴笑,身軀跟着左搖右擺。
一曲唱完,漾漾就把黃莺兒拉到氈毯中央,繞着黃莺兒走了一圈,兩手一把掐住黃莺兒的腰肢,黃莺兒被碰了癢癢穴,就控制不住的笑着躲閃。
“你怎麼和男人一樣流氓,快放開我。”
漾漾摸着下巴賊笑,“真是個小腰精啊,這腿兒也又長又細。”
漾漾一拍巴掌,“你很适合這個歌曲,行,就它了。”
黃莺兒道:“你的曲調雖然新鮮,可這個詞有些不通,和你給我的那些詞作相比差太遠了。”
漾漾笑眯眯道:“這首《紅昭願》的詞原本就亂七八糟的,但是這不重要,曲子好聽,節奏快,抓耳,再配上我給你特制的舞裙,到時候去現場咱們再布置一下燈光,背景,訓練出一批烘托你的舞姬,我敢和你打賭,你一定是蓮台仙會上最靓的仔!”
“什麼崽?”
漾漾哈哈笑,“不重要不重要。你先把這首歌唱起來,歌詞記住沒有?好吧,我寫給你,曲調記住了沒?”
黃莺兒忙道:“曲調記住了,來來去去都是那一段旋律的重複,詞有些沒有記住。”
漾漾便坐下把整首詞寫給了黃莺兒,讓她先唱起來,自己則開始畫紅舞裙,要露出小蠻腰,要高開叉,要上半身镂空,突出黃莺兒的大胸。
等等,我豈不是要先把罩罩發明出來?
漾漾的眼睛又變成金錢符了,心說,我咋這麼聰明呢,又能白撿錢了!
當即吩咐藍玉去把逃跑的石阡給抓回來,又讓紅香去把府裡擅長女紅針黹的大姑娘小媳婦老大娘老奶奶都給聚集在了屋後頭的廊子下。
紅舞裙和罩罩的設計圖都有了,以女紅針黹為立身根本的女人們在漾漾的解說下很快知道怎麼做了,一部分意會到罩罩怎麼做的女人們自動自發聚集在了一起,叽叽喳喳,邊說邊笑,害羞着就把罩罩做出了雛形。
一部分意會到紅舞裙精髓的女人們也很快形成了小團體,說說笑笑展開一匹軟紅绡,規劃、裁剪、縫制,配合無間。
看着認真做事的女人們,漾漾感慨,術業有專攻啊。
她相當于抛出了兩本傳世功法,有些女人意會到了怎麼做罩罩,有些女人意會到了怎麼做紅舞裙。
聰慧的呢,就成了主操刀手,笨拙一點的就隻能打下手了。
漾漾晃晃腦袋,把不知道發散到哪裡去的腦洞關閉,又開始畫蓮台仙會之夜《紅昭願》的現場圖。
需要一扇能透出人影的圓形屏風,折扇,琵琶,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