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竟還知道自己是個廢物。”
謝玉樹漲紅臉,敢怒不敢言。
淩禦轉身,抓着漾漾的後脖領子,拎着她就往外走去。
謝玉樹忽然反應過來,暴怒,“強盜,還我紫金冠!”
漾漾被拎回家後立馬給淩禦捏肩捶背做乖寶寶,她還不死心,繼續遊說淩禦要承包司獄司大貪官們的外賣業務,淩禦一邊受用着一邊冷酷的拒絕了。
“哼,本座生氣了!”
淩禦不為所動,就在這時陸安來了,漾漾見狀揣着紫金冠就去了後宅。
清風堂上,淩禦請陸安坐在下手玫瑰椅上,并讓丫頭奉了香茶,陸安端起來一口氣喝完,喘了兩口氣就立馬禀報道:“大人,畏罪潛逃的劉春花找到了,是倒夜香的在城外糞坑裡發現的,已經死了,仵作驗屍發現和胡萬全死因一樣是被鶴頂紅毒死的。”
淩禦輕輕敲着茶幾,思索了一會兒道:“你回去吧,繼續追查。”
“是。”
陸安走後,淩禦就坐在清風堂上把整個案件重新梳理了一遍。
胡萬全、謝玉石、劉春花,這三個人顯然是被滅口了。
劉春花是個關鍵人物,曾是青樓名妓,一年前軍器監監丞趙桧死在她的肚皮上,後來從良跟了謝玉石做外室,謝玉石被她活活勒死。
可以肯定劉春花勒死謝玉石是奉命滅口,這個女子很不簡單,那麼可以推測趙桧死在她肚皮上絕不是巧合,很可能也是被滅口了。
劉春花後面的主子行事謹慎,生怕劉春花留下了什麼證據,就把劉春花也滅口了。
胡萬全,身上有紅蛇刺青,是南昌國人,和謝玉石交易得到了一批陳舊軍器,陳舊軍器在胡萬全家中地窖中被發現,卻沒有找到軍器圖。
三架八弓\\弩體量很大,單單憑一個主簿想要無聲無息的從軍器監偷走是不可能的,軍器監中肯定還有同謀。
軍器監監正絕對不幹淨。
南昌國,是個貧窮落後的小國家,極度缺鐵器。
從地窖中找回的那批陳舊軍器,都是不值得翻新會被銷毀的廢品,而這些廢品對極度缺乏鐵器的南昌國來說,得到了就是寶貝。
可南昌國這個小國家,夾在北狄和大康之間求生存,膽小怯懦,是絕對沒那個膽量刺殺天臨帝的,也就沒必要從軍器監偷走重軍器八弩\\弓,南昌國奸細也沒這個實力偷走。
由此推測,買走舊軍器和偷走八弓\\弩的是兩個勢力。
軍器圖至今差無所蹤,由此可以大膽推測,偷走軍器圖的是第三勢力。
也就是說,偷走軍器圖、偷走八弓\\弩刺殺天臨帝和買走舊軍器的是三個勢力,發生在三個不同的時間。
舊軍器買賣是兩日前發生的,所以南昌國奸細胡萬全還沒來得及把舊軍器偷運回國。
八弓\\弩失蹤,應該是發生在舊軍器買賣之前。
一年前,軍器監監丞趙桧死在劉春花肚皮上,很可能和軍器圖被盜有關。
這一次因天臨帝被八弓\\弩刺殺事件,牽扯出了軍器監八弓\\弩被偷,繼而查出了舊軍器買賣事件,查出了軍器圖也被偷了。
三方勢力中,确認了南昌國奸細這一勢力,劉春花這個女子串連起了一年前軍器圖被盜事件,那麼,偷走軍器圖的是哪一方勢力,劉春花的主子是誰,為什麼指使劉春花勒死謝玉石?毒死胡萬全的又是誰?
謝玉樹這個廢物應該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最有可能知道點什麼的是軍器監監正吳浩然,沒有他的放縱,軍器監絕無可能這麼松散。
軍器監成了誰都能進去逛逛,拿走東西的篩子,監正吳浩然罪無可恕,他是必死的,他知道自己會死,所以現在他坐在司獄司裡看書,是在坦然迎接死亡嗎?
這個人大有可疑,一定要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
“主子。”淩玎含笑而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何事讓你笑的這樣欠揍?”淩禦笑問。
“謝仙子在門口被夫人堵住了。”
淩禦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