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黑,古阿珠就魂魄離體來到了白姓富豪的别墅。
此刻,白家家主和兩個兒子就坐在樓下客廳裡,個個面色凝重,仿佛在等待什麼人上門。
二樓傳來類似母獸的嘶吼聲,古阿珠沿着旋轉樓梯就飄了上去,穿門而入來到了一間粉色公主房。
隻見,奶白色歐式大床上綁着一個女孩,女孩整張臉呈現不正常的潮紅,眼睛周圍最明顯,青色的血管都被撐的鼓脹了起來,而在她的下半身,三角地帶,粉緞睡褲是濕的。
古阿珠有些了然,重又看向女孩的臉,果然看見一大隻黑霧蝴蝶覆蓋住了她整張臉。
女孩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完全被獸性支配,她看見了古阿珠,雙眼露出赤\裸的欲\望,嘶吼的更急促了,胸腔喘息如風箱,身體大面積痙攣,如果繼續下去,這個女孩必定會因體\液流失嚴重而死亡。
古阿珠看着女孩臉上的大蝴蝶,咽了口口水,當即俯身,捏開女孩的嘴唇,深深一吸,“咕咚”一下子,一團黑霧就滾進了她的喉嚨,就像吞了一大口焦糖布丁。
放開女孩,古阿珠站直身體,爽的吐出了一口氣。
嘶吼聲戛然而止,雙目赤紅的女孩愣愣的瞪着頭頂的宮廷風蕾絲紗帳,好半響兒痙攣的身體才恢複正常,雙腿酸軟,内裡空虛。
蓦的,女孩完全恢複了意識,盯着古阿珠就道:“古彤彤?!”
“噓。”古阿珠把女孩攙扶起來,領着她來到了門口,打開了一條縫隙,從她們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樓下的客廳也能聽見說話的聲音。
彼時,溫婉被客氣的邀請坐到了上首,王路遙坐在一側,白家父子敬陪末座,白家家主更是謙卑的躬下了腰,“路遙,是我們依依不懂事,不該給你下蠱,但是現在依依已經自嘗惡果,請你看在咱們兩家多年交情的份上,饒依依這一回,白某願意拱手送上我白氏大半個财産,隻要你能娶了依依,解開她身上的蠱。”
王路遙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白叔,真不是我狠心,我和依依曾經的确是情侶關系,但是我實在受不了依依的任性早就提出了分手,是依依一直在糾纏我,白叔,當着你的面我得說一句,依依真的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這一次,我真的沒想到,依依會想出這樣惡毒的法子,為了讓我回心轉意竟然給我下這種損傷壽命的欲魔蠱,如果不是溫婉現在人不人鬼不鬼被綁在房間裡嘶吼的就是我了。”
白家二哥憤怒的道:“不是你一開始追求的依依嗎,當時你家資金鍊斷裂面臨破産的危險,你追求依依原本就抱着不純的目的,隻不過看在依依喜歡你的份上我們才沒有拆穿而已,現在你想怎麼樣,過河拆橋是吧。”
王路遙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呵呵道:“别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王氏度過這次危機可沒有用你們白家一毛錢,是溫婉幫的忙,及時清理了我家工地上的厲鬼這才讓我王氏耗費巨資建設的園林别墅區順利的進行下去。
既然我王氏不再需要資金注入,我自然不會再低聲下氣的讨好你們家那個渾身公主病的爛公主,我對白依依對你們白家沒有任何虧欠,是白依依欠我的,你們白家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白家大哥按着白家二哥的肩膀強硬的把他壓了下去。
白家家主越發謙卑了,直接看向端坐上首看戲的溫婉,“溫大師,白某奉上大半家财不知道能不能請您高擡貴手?依依任性胡為,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育好她,錯在我。”
“爸爸!”白依依哭着從旋轉樓梯跑了下去,一下子撲到了白氏家主的懷裡,“爸爸,我好了,我們不要求他們。是依依錯了,把一頭惡狼當成了好人。”
溫婉猛然回頭就看見古阿珠正站在二樓上,抱臂在胸冷冷的注視着她。
溫婉當即露出一抹笑,“鬼差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不好意思,破壞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斂财的好事。”
溫婉笑道:“拿人錢财與人消災,鬼差大人不會以為我們玄術研究局都是喝西北風的吧。”
古阿珠笑道:“嗳,你那個大蝴蝶還有沒有,上次吃的那兩隻小的有蛋撻的口感,這次吃的這隻大的像焦糖布丁,實在是美味。溫大師不要吝啬,再多給我幾個當零嘴吃好不?”
“總共就培育出了三隻,都被你吃了,真的沒有了。”溫婉柔柔笑答,一點也沒有被古阿珠拆穿好事的羞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