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玄青聯系了池家,當即就有軍用直升飛機來接,從上面下來了訓練有素的醫療隊,把池天寶輕輕放在擔架上就擡了上去,和醫療隊一同下來的還有一個穿軍裝,肩抗三顆金星和金枝的中年老将軍,那通身的浩然正氣險些閃瞎了古阿珠的钛合金狗眼。
“古小姐,久聞大名。”
古阿珠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用上了敬稱,“您認得我?”
“你的直播可是攪起了好大一片風雲,身為鎮守華庭的軍團長我怎麼能不認得你。”
“您也在看我的直播?”
“是,并且希望古小姐能繼續直播下去。”話落,老将軍轉身,大步快走登上了直升機。
很快,随着螺旋槳的轉動,直升機飛天遠去。
望着逐漸變小的直升機,風玄青翻出自己的手機相冊,點開其中一張圖片遞給古阿珠,“看看吧,是不是和你從腐屍裡找出來的那個東西氣場差不多。”
圖片上是一個水滴狀的紅色玉石,雖然和古阿珠褲兜裡的玉牌從形狀上看有很大差别,但正如風玄青描述的那樣,氣場是相同的。
古阿珠把玉牌遞給風玄青,“你再确定一下,我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風玄青翻來覆去研究了一會兒道:“我确定,這塊玉牌和那塊水滴是從一塊玉石上切割下來的。三年前,我被重金邀請去給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十一歲男孩相面,我斷定他活不過十二歲,可三年過去了那男孩不僅活的好好的,今年二月份還禍害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的父母揚言要告,男孩家為了平息這件事,兩家私了,小姑娘被出錢送去了國外讀最好的學校,小姑娘的父母得了五百萬封口費。
你也許會嘲笑我相術垃圾,但我告訴你我的相術是天賦技能,絕不會有錯,為此我的口碑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于是提出再次給男孩相面,男孩的家人同意了,我就發現了男孩脖子裡佩戴的這塊水滴,握在手裡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偏執的生命力,就像我此刻握着這塊玉牌所感受到的能量波動是一樣的。
我斷言,這種血色玉石的功能很可能是改命,沒想到培養這種玉石的人是溫婉,更沒想到所需要的養分竟然是無數條生命,這些生命死去了卻仍然把那種敢與天抗争的生命力注入了這塊玉石,看來我有必要把花圃下的腐屍一一送去化驗,做DNA比對,我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如此強盛的執念和生命力。”
古阿珠聽完,奪回玉牌就往地上摔,風玄青連忙攔住,“你不要給我。”
“你拿去想做什麼壞事?”古阿珠抱臂在胸,斜眼看他。
風玄青苦笑道:“在你心裡我難道就是這樣的人嗎,先留着吧,如果遇到沒有生命力的可憐人贈與人家,勸其向善也是功德一件。”
“随便你。”
“上車吧,我把你送回去。”
兩人上車,風玄青開車,古阿珠直接躺在後車座上開始睡覺。
車子平穩的向華庭市行駛,晃晃悠悠,很快古阿珠就睡熟了,風玄青通過後視鏡時不時的偷看,隻覺自己是老鐵樹開花,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他實在不敢下手。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他們進入了市裡,窗外華燈初上,霓虹璀璨。
突兀的,古阿珠捂着自己的腦殼坐了起來,疼的嘶嘶抽冷氣。
“你怎麼了?”
古阿珠疼的不吭聲,緩了好一會兒才不疼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