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喊完,背着自己的野戰包,撒腿就狂奔而去。
其他特種兵和池天寶反應也不慢,紛紛拼了老命的朝沒有火焰的地方跑去。
張緻和跺跺腳,看也不看自己的同伴,從昏睡的道童背上拽走陣旗竹簍抱在懷裡就随着池恒輝他們跑去。
白須長老一聲令下,還站着的劍客們往背上背一個,胳肢窩裡夾兩個,沒有落下一個同伴,踉踉跄跄的往前跑,中途掉下去的又都會背起來重新出發。
而被張緻和抛棄的道士們,于睡夢中就被從泥土裡鑽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白蟲子啃噬了。
那也不是蟲子,而是荀草的根系。
荀草枯萎期是有固定時間段的,當空氣裡的異香散盡,白澤又返回來查看,衆人竟連道士們的屍骨都找不到了。
白澤猛的拔出了一顆荀草,當看見根系頂端蠕動的白蟲,口器裡長滿的利齒還存留着碎渣,臉色變了又變,禁不住看向了天上的紅日。
“有什麼發現?”池恒輝低聲問。
“荀草變異了,這不是洪荒的荀草,洪荒荀草雖然也是食肉動物,但也是植物,它們枯萎時燃燒會把昏睡在草叢裡的動物燒成灰燼後吸收,仍然是植物的進食方式,但是現在它們已經不能稱為植物了,它們在向動物進化。
荀草尚且如此,在這個異空間裡的其他生靈就可想而知,都是兇物。”
古阿珠騎着林靜安和池天寶彙合了,她也聽到了白澤的話,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已經把這個異空間的危險等級提了又提。
“喂,妖怪,我們宗子呢?”劍客裡那個暴躁少年,拿劍一指古阿珠就毫不客氣的質問。
古阿珠冷笑,擡手一扇,黑霧化出一個大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你!”
頓時,兩方人馬再次劍拔弩張。
古阿珠化出的大手猛地掐着少年的脖子把他提起來掼摔在地。
“你們的粽子都被我炸成灰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用劍指着我。誰是妖怪,我看你們更像妖怪,一群自以為是的神經病。”
剛才和那個粽子打架的時候,古阿珠封鎖了一部分區域,最後的關頭池天寶他們這邊就遇到了荀草自燃,所以白衣劍客們并沒看見他們的宗子被炸沒了的情景。
暴躁少年不敢再暴躁,跑到白須長老身後對古阿珠怒目而視。
白須長老在得知宗子被炸後,臉色沉了沉,但他很快估清了形勢,連忙對古阿珠拱手,道:“我們宗子于劍道上遇到了瓶頸,近來行事激進,在這裡我給您道歉,我們宗子死了就死了,現在更要緊的是咱們要擰成一股繩共同度過眼前的兇地,你們的意思呢?”
“五叔,她殺了宗子就這麼算了嗎?!”暴躁少年大怒。
白須長老淡淡看他,“阿生,不如你去找她給宗子報仇?”
古阿珠呵笑,淡淡道:“你來。來一個我滅一個,來一雙我滅一對,你們一起上我滅你們所有人。”
平常的時候古阿珠是很有善心的,她還有良好公民的思維,但是當她開了殺戒,善心、同情心、仁心就會慢慢消退,她會變成在十八層地獄吞噬餓鬼的樣子,隻知吞噬,不知後退,無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