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傅平不是她的貴人,而是她的災星?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如同藤蔓一般,迅速地在她腦海中蔓延開來,讓她不寒而栗。
不行!她不能再連累傅平了!
蕭初夏深吸一口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句話。
“傅平,對不起,我不能再連累你了,忘了我吧。”
然後,她把紙條放在了傅平的床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隻留下一片寂靜。
……
傅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他睜開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闆,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這是……在哪裡?”他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傅平轉過頭,看見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年輕女孩,正一臉關切地看着他。
“你是……”
“我是你的護士,你可以叫我小麗。”
女孩微笑着說道,“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感覺怎麼樣?”
“三天……”傅平喃喃自語,他昏迷了這麼久嗎?
他突然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别墅爆炸,還有一個人……
……
七年,足以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巴黎,這座浪漫之都,見證了蕭初夏的蛻變。
她不再是那個走路摔跤、喝水嗆到的“黴運女孩”,搖身一變成為炙手可熱的珠寶設計師。
精緻的妝容掩蓋了曾經的青澀,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優雅的氣質,仿佛一塊璞玉,終于雕琢成器,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而她的作品,也如同她的人一樣,充滿了靈動和活力,在國際珠寶界掀起了一股國風潮。
“夏,這是你設計的‘希望’系列的最新款嗎?真是太美了!”一位貴婦拿起一條鑽石項鍊,愛不釋手。
“您的眼光真好,這條項鍊的設計靈感來源于……”
蕭初夏優雅地介紹着自己的作品,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哪裡還有半分當初那個自卑怯懦的影子。
每到深夜,想起七年前的那場大火,昏迷的傅平,那張來不及說出口的告别紙條。
她的心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讓她無法呼吸。
成功後的這些年,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去尋找傅平。
可是,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刻意隐藏自己的人,談何容易。
而傅平,在過去的七年裡,從未有一天忘記過蕭初夏。
他傷愈後,第一時間就去找她,卻隻在病房裡找到了那張寫着“忘了我吧”的紙條。
“忘了你?怎麼可能!”傅平将紙條緊緊攥在手心,指關節泛白,仿佛要将它捏碎。
他知道,蕭初夏一定是認為自己會給她帶來厄運,所以才選擇不告而别。
他發誓,一定要找到她,告訴她,他不在乎什麼黴運,他隻想和她在一起。
傅氏集團在他的帶領下,發展得更加壯大,他也成為了商界傳奇。
這些成功,對他來說,卻毫無意義。
……
命運的齒輪,在這一刻開始轉動。
一場國際珠寶展在A市舉行,蕭初夏作為特邀嘉賓出席。
這是她成名後第一次回到故土,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夏,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初夏轉過身,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愣住了。
“湯秘書,你怎麼會在這裡?”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傅平的秘書湯秘書。
“當然是傅總讓我來的。”湯秘書笑着說道,“他讓我務必把你請到傅氏集團,他想和你談一筆合作。”
聽到“傅氏集團”四個字,蕭初夏的心猛地一跳。
“他……還好嗎?”
“當然,傅總現在可是商界奇才,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和他合作呢!”湯秘書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蕭初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去。”
七年未見,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變成什麼樣了。
傅氏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蕭初夏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落地窗前,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她,正在打電話。
“你說什麼?有人敢動我的貨?查,給我查清楚!敢動我傅平的東西,我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