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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威武紫金添羅混沌大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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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棄沒心思琢磨,進貢完财富的人雖然走了不同方向,目的地卻是一樣的————那座城郊的兩進屋子。

張棄來過,然而開門的換了個人,不再是那個微胖的男仆,原因張棄再清楚不過。她在角落裡數人頭,總共有十一個,都是富貴模樣,她又看了會兒,等到門被關上才轉頭去了龔宅。

這回門房認得她了,立馬上前來迎:“郎君稍等,我去找管事的。”

不多時,一位老人由兒子攙扶着步履匆匆從裡頭出來,對張棄說:“郎君請進,我家主人不在,先前他交待了,若是再遇見您,先請進屋坐,您稍等,我這就去找他回話。”

“不麻煩,我不是來找龔老的,前些日子…”

“白三!一定是來找白三的,您快來看看,他快不行了。”管事的兒子叫覃二,看面相是個皮猴性子。

張棄被引進去了,一路來到仆人的住所,見到了那個微胖的男仆,他正昏迷不醒,覃二說:“那日您來以後,主人家就讓查那個生辰八字的人,就查到白三了,又連忙去尋,隻見他躺在地上,當時還有點意識,說添羅混沌神君的座下童子,話沒說完,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張棄俯身對白三檢查一番,從懷裡掏出三張空符紙,又要了朱砂,就地畫了幾筆,吹幹了才遞給覃二:“一日一符,燒符水給他灌下去,如此三日便可痊愈,不可多用。”

覃二連連點頭,接着有仆人來報,是龔老來請張棄了。

張棄正正衣冠,跟着去了。

這回她走的是正門,屋子裡不再空蕩蕩沒人煙,眼下小小的堂内,擠了十幾号老頭。

龔老來了,他打量了一圈張棄,張棄先朝他行禮,她不能再糊弄人了,在這些老頭堆裡,她對這位神君幾乎一無所知,再賣弄她是‘童子’恐怕就要被送進去和孔灼睡通鋪了。

她說自己是個天生聖體,被神仙上過身,能傳遞神仙的旨意,幫助人和神仙進行溝通,前陣子夢到大馄饨,一路聽從神君指引來到了這裡。

龔老先問白三是怎麼回事,張棄說:“是神君對下不太滿意,要降罪,這回隻是白三,下回就不好說了。”

老頭們面面相觑,确實有人得罪神君了,上上個月孔爍就沒進貢,上個月他死了,老孔也沒進貢,據說也病得快死了,他家小兒子锒铛入獄,這或許就是報應吧。

“這可如何是好啊…”

龔老問張棄:“可有解決的辦法?再加兩盅可行?”

“兩盅什麼?”張棄問。

老頭們再次面面相觑,張棄解釋道:“神君沒有同我說過這些,我自然不知。”

龔老示意,就有仆人端上來一個容器,裡頭裝了好些金銀,最上頭貼了張‘敬奉威武紫金添羅混沌大将軍’字樣的紙條。

張棄心想,這麼威風的名字,她将來要是死了,也得在碑上刻一個。再看容器,她心裡一寒,這分明是貼了金箔的人頭骨。

張棄搖頭:“這我不清楚,得請示一下神君。”

“如何請?”

張棄要了一個蒲團,先淨手,再給神君上三柱香,嘴裡念念有詞,念的是從前李氏教的唱譜,語速很快,聲音也不大,中間忘詞了再從頭背一遍,以至于其他人聽得雲裡霧裡,雖然不懂,但感覺很厲害。

念完了再往蒲團上一跪,眼睛一閉,腦袋一垂,開始醞釀睡意。在開始之前她交待了衆人要保持安靜,于是沒人敢打擾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她快睡着了,猛然一睜眼,擡頭,重重呼出一口氣,心想事情解決以後,她定要回去睡上一天一夜。

張棄起身,轉頭面對衆老頭:“神君的意思是,要名單,以及,五盅。”

龔老問:“什麼名單?”

“你們的名單,神君說了,這麼久以來接受各位的香火,卻沒有一個具體的名單,不知道惠要及誰,禍要為誰消,罪又要罰哪位,以後再有入會的,都要先請示過神君,給他老人家奉上姓名和八字,他同意了,才算是正式的。”

“這…”

有人品出味兒來了,留下名字可以,可湊成一鍋寫個名單出來,性質就不一樣了,要是有人弄鬼把名單往外一扔,那誰還能好過了?

張棄轉頭看看外頭的日光,再朝老頭們行禮:“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諸位了,告辭。”

她跨出了第一道門檻,接着是第二道,在最後一道前,她又被請了回去,由龔老牽頭,在紙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再按了手印,他府裡的白三已經替自己擋了一災,接下來如何,他就不敢想了。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後,大家都簽字畫押了。

張棄接過,并不看紙,而是把它疊成一個小方塊,對着神像一通舞拜,又在香爐上方繞了三個圈,最後引了燭火,将紙燒成灰燼。

如此一來,衆人也就放了心,她根本就沒看嘛!還燒成了灰!

再有五盅‘貢品’。

張棄原以為五這個數字已經了不得了,五個盅,就是五個人頭,五條人命,誰料他們端上來了七個,看樣子好像還有庫存,接下來的法事就不是張棄負責的了,她束手站在一旁,低聲請教一旁的老頭:“這盅挺别緻啊,我能不能也整一個?”

老頭對她十分客氣,笑答:“不能。”又說:“這是要看八字的,八字合适,才有資格當盅,唉,可惜我孫女兒差那麼一點點,不然也能有這份殊榮。”

“确實可惜。”張棄嘴上歎惋,心裡已經在罵爹了,這群老不死的變态!

“诶?您的八字如何?”老頭問。

張棄同樣笑問:“怎樣的八字才能算好?”

老頭說了一通,張棄搖頭:“那我可差得遠了。”殊不知她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她的八字可太符合了,晦氣!

老頭貌似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喋喋不休地給張棄描述神君的大恩大德,說神君能讓他們發财,幫他們在陰間洗清業障,他們進貢的錢财也不是給神君花的,而是為自己存在陰間裡的,你現在存一個銅闆,将來下去就變成三個銅闆,要是花不完,還能轉存到子孫的财運裡頭,你要是想投胎,保準能投個皇親國戚,子孫也能發大财,當大官。

張棄心想,什麼神君呐?這是牛馬吧,錢财不要還給你辦事,哪兒來這樣的好事?就是牛馬還要吃草呢,這些人就是年輕時壞事做盡,如今快躺進棺材裡了才想起來害怕,擔心報應,開始抱‘佛腳’了。也是老糊塗,真佛假佛都拎不清。

結束典禮後,龔老邀她到家裡吃飯,張棄婉拒了,說自己修為尚淺,今天這一通下來夠嗆,要回去休養生息,将來才好繼續幫各位傳達旨意。

飯吃不成,龔老就要給錢,張棄也不要,說這是她的使命所在,她是為心,不是為這種身外之物。

一番推托後,張棄說自己睡在山頂破廟裡,要是有需要,就去那裡找她。

龔老這才作罷,兩廂分别,張棄卻沒有立馬離開,躲在角落裡看着仆人在門口重新鋪上一層落葉,往有手印的門環上撣上薄土。

天色完全黑下來時,張棄又去了一趟明氏家裡,此時老羅已經回來了,張棄來不及寒暄,隻問明氏:“孔爍的兒子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明氏翻出賬本,她那天送了禮,所以記下來了。

張棄了然,這個八字也很有做‘盅’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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