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允真是個孤兒,十歲時父母雙亡,後在福利院長大,從小到大學習成績優異,成年後靠着獎學金和打零工完成了學業,進入了雲輝集團成為了一名普通職員。進入雲輝後,他的人生再度逆轉,一向優秀且老實本分的他居然挪用巨額公款參與網絡賭博。雲輝集團發現後,見錢款已經無法追回,便将他送進了金山雀籠。
這種背景,在金山雀籠裡十分尋常,多數金絲雀都是誤入歧途欠下大量債務才被送過來的,所以姜盛沒有看出任何問題,所以他仍然沒想明白,南允真為什麼想要見掌舵者?
“操你媽的!老子想見的是你們金山的掌舵者,而不是毛都沒長齊的金絲雀!”一聲怒罵打斷了姜盛的思緒,姜盛擡眼時,一隻酒杯朝着他飛了過來。
姜明賢眼疾手快,一擡手便接住了酒杯。姜盛冷漠至極的眼神,落在了那身材魁梧的李泰河身上。
整個大廳已經亂得不成樣子,酒店經理以及服務人員們均手足無措地站在邊緣,不敢靠近中央的李泰河以及他帶來的十幾個兇神惡煞的黑衣打手。
姜盛歎息一聲,将手中的文件夾交給了身旁一手下。他瞟了眼李泰河和手下們腰上若隐若現的手槍,對一旁的姜明賢說道:“給金山市警察廳廳長說一聲,加強各路口進出金山市車輛的非法槍支排查,千萬不要再放漏網之魚進來,否則,我處理起來很麻煩啊!”
話畢,他直接掐住了一旁一個黑衣打手的脖子,在他想要去摸槍之時先手奪過他腰上的手槍,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朝着他直接開槍。
鮮血飛濺,槍聲響徹大堂。
李泰河眼裡的驚訝變成了震驚,他完全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竟然敢直接開槍殺人。這種目無王法、猖狂到極點的行為,即使在他明領幫的地盤上,李泰河都沒敢做過,更何況是在這鬧市區的豪華酒店。多少監控攝像頭看着,多少雙眼睛看着,他到底怎麼敢的?他們金山市,難道真的就淪為了掌舵者這土皇帝的天下了嗎?震驚之餘,他感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細密的冷汗都從額頭溢了出來。
見姜盛從容地将手槍交給姜明賢,帶着殺氣朝自己靠近,李泰河連忙掏槍,可他還未舉起,便聽到了腦後保險栓撥動的聲音。李泰河的手僵在了腰間,他小心翼翼地擡眼望去,就見大堂内那些原本戰戰兢兢的服務人員都跟換臉似的變成了冷面殺手,舉槍指着自己跟所有的手下。
“李社長,來金山并不是想要火拼的吧?”姜盛笑了,笑得危險至極,“如果是的話,這點人帶少了吧?”
姜盛的笑,讓李泰河想到了那群站在漢城權勢頂端的人,這些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狂妄、貪婪、狠毒和無所顧忌。李泰河擡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扯出了僵硬的笑:“說什麼呢?什麼火拼?誤會,都是誤會,不知您貴姓?您和金山掌舵者是什麼關系?”
李泰河前來金山,自然是事先打探過金山的情況,他認識為掌舵者出面的金舵集團明面上的會長姜明賢,但他從來沒見過姜盛這一号人。即使多方打聽後,印象中的掌舵者是一位至少五十歲的老沉狠辣中年人,但此時,李泰河也難免不在心中猜測,莫非這位連姜明賢都畢恭畢敬侍奉的殺人不眨眼的年輕人才是掌舵者?
“掌舵者有事來不了,在下姜盛。”姜盛禮貌又紳士地微微鞠躬,“既然李社長前來不是為了火拼,那就說說您的目的吧,隻要合法合規,我都能替掌舵者拍闆。”
合法合規?那您幹的事兒合法??李泰河瞥了眼被拖下去的不知死活的手下,心裡正吐槽着,姜盛又笑着開了口:“哦,忘了,先上交一下諸位的非法槍支,可别吓着我們金山的平民百姓!”
李泰河嘴角抽搐,掃了眼那些持槍服務員,心裡再度吐槽:敢情您的槍支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