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芸抛着手裡的小球,這難不成是薛定谔的詛咒?
她讓小球在手背上舞蹈:“我懂了,詛咒看不見的時候不會觸發,看見後有概率觸發。”
權天驕因為此地不死力量的影響,頭正複原着,身體時不時抽搐一下,等嘴巴和聲帶恢複後,他凄厲地叫聲簡直聽着就讓人發毛。神蹙了蹙眉,很快他又被剝奪聲帶叫不出聲了。
如此反複的懲處,被稱之為酷刑也不為過,等權天驕完全恢複好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全然呆滞,嘴角還流着口水。
神站在螺旋天梯上,上方的空間已經閉合,祂看到了邢芸手上拿着的珠子,沉聲問:“你手裡拿這個做什麼?”
聽神的語氣還真是不善良,邢芸又将珠子在手裡仔細看了看,思考如果把這個東西扔到神的身上會怎麼樣,算忤逆祂嗎?
要不然假裝獻給神,然後手滑扔到祂的衣服裡呢?
高位上的神臉色不善,因為在祂的眼裡,邢芸笑得極其猥/瑣/簡直就是把想法寫在了腦門上,想看不懂都難。
神深吸了幾口氣,維持着端莊美麗的模樣。
紅紅抱着頭,但她敢慢慢擡眼看邢芸,她完全不懂為什麼有人能夠拿起被詛咒的珠子。
她思考要是讀心術能夠讀出一個人的能力就好了,這樣她也不敢把扮豬吃老虎的邢芸拽下來。
但她卻沒有絲毫懷疑神,她腦中短暫閃過的疑慮還隻存在于邢芸身上——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被她輕而易舉的拽下來了?
“你好強啊……”紅紅突然開始感慨,邢芸一臉問号。
要是邢芸知道怕是能吐血三升,紅紅根本不懂她的力氣有多麼大,就算她被強化了在紅紅面前也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
邢芸看着神,擡起手,珠子在手指間被把玩着:“這東西真的有詛咒之力嗎?”
神看着她微卷的黑發,琉璃的瞳孔,一瞬間心髒跳的很快,完全就是被氣的:“當然!”她回答的堅實有力,任何人聽到後都會下意識信以為真。
祂此刻高擡着頭顱,如同睥睨天下的王,冷聲道:“你把珠子還給我,不要亂放。我來保管才不會傷到其他人。”
神說得言之鑿鑿……
就好像這個珠子真有什麼詛咒一樣。
邢芸把珠子揣到了口袋裡,還是睡衣胸口的口袋裡,那裡離着心髒最為接近。她挑釁地笑了笑,完全是百無禁忌的模樣。
原因無它,隻因邢芸覺得——神隻是沒辦法打自己的臉。
畢竟之前言之鑿鑿跟大家說有詛咒,現在收回去多掉面子,隻能硬撐了。
而且上個副本她已經見識過神也會被副本限制,多諷刺啊,多瘋狂啊……明明是祂創造的世界,但卻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邢芸看見神站在高階上,手向上一指,開了唯一的光口,祂站在光束下,如同被金光簇擁般神聖,她低頭看衆生。
其他人看見神的悲憫,看見神的聖潔,但邢芸隻發現神的自信。
邢芸明白這一點之後,撇了撇嘴,畢竟極端的自信總是會帶點自戀在身上的。
而情感充沛的神,某種程度不是更像人了嗎?
至于防止傷到其他人……?
邢芸看着還在抽搐的權天驕,更是覺得這句話像一個大笑話,神才是那個最會傷害别人的吧。
而且橫豎這個副本又死不掉,莽一點又怎麼了。
邢芸扭頭看見了一臉複雜的容平安,忍不住問:“你覺得神說得話幾分真幾分假?”
容平安看了一眼神,搖了搖頭:“我不做評價,我覺得你應該聽神的話。”
邢芸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對這個神吹真是沒什麼好說的。怪不得神會願意分給她神火呢,一個又強大又聽話的人,如果是邢芸也會多喜歡點。
在無限遊戲裡,信奉神的還是大多數,像俞滟那樣的才是少數。
邢芸看了眼容平安的腿,心緒複雜,她還記得之前和神對話的時候她說過内奸理論,神反駁了她,但并沒有打消她的疑慮,她現在懷疑容平安會不會和此有關……
旋即她搖了搖頭,容平安一路上沒少幫她,還是她的隊友,不能如此懷疑人家。
容平安清了清嗓子:“你應該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是神創造的,惹怒神有什麼好下場?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停停停,打住。”邢芸做出了停止的手勢,“看來你是沒少去圖書館吧,被洗腦的可以啊。”
容平安:“不,我沒去之前就沐浴了神的恩澤,都是我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