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副本是因為什麼關聯起來的我還沒想到,但影響應該不大。”畢竟神總不會讓一個半成品毀了成品。邢芸從草坪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把手伸過來的容平安,搭上她的手,低聲說了句謝謝。
邢芸看着神,祂被空氣牆阻隔,神情十分不善:“你真以為會這麼簡單?”
“你能過來再威脅我别的吧。”邢芸不客氣翻了一個白眼,“看來這個獨立副本的優先級更高,你說挑釁你三次必死的條件已經不作數了哦。”
剛才副本裡經曆的種種,皆如昨日之流火,回憶起來清晰可聞,卻又像夢境一場,一時間邢芸心中升起諸多感慨,但一時卻又無法抒發交集的百感。她心髒處的口袋裡留存的是唯一的物證,那顆從于昔手中搶奪來的珠子,就是上個副本裡唯一的留存。
神的能力像是卡在了正在輸入中,怎麼也傳送不過來,祂空氣牆的另一側,笑得陰恻恻的:“既然你知道那裡是完整的副本,就應該知道會更險惡吧。”
邢芸撇撇嘴,于昔的絕對直覺有多強大她可是見識過的,神想要吓唬她是不可能的。
邢芸朝神做了個鬼臉:“好好好,那就多謝你的提醒了。”
早早就到達這裡的于昔,也經曆了一些事情——
這裡主人家的小女孩總是纏着他一起玩:“哥哥,陪我玩呀。”
他不敢不從,隻好僵硬地點了點頭……他不是很願意陪這個小姑娘玩,但隻要他拒絕他就會心口鈍痛,有一次直接心髒驟停倒在了地上,是徐朗發現及時給他做心肺複蘇才好,也是因為救他,一根肋骨被生生按斷了,疼了他好久才緩過來。
“玩……你說玩什麼……”于昔回答的有氣無力,他完全是硬着頭皮上場,畢竟如果他拒絕了,小女孩立刻會冷下臉,周圍的溫度都會驟降,甚至還幹脆飄起了雪花。這片地區不知為何沒有了死而複生的能力,他們穿得大多數又都是睡衣,實在是遭不住。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次的小女孩格外難伺候,他就算答應了小女孩還是笑的陰森森的。
“這次就玩跳舞吧……我們來一場舞蹈馬拉松怎麼樣?”
于昔的臉色變了又變,舞蹈馬拉松是上個世紀20年代人們熱衷的活動,參賽者顧名思義來一場以舞蹈為主題的馬拉松,但人的體能永遠是有限的,慢慢的就會堅持不住,為了堅持下來他們練就倒頭就睡的能力,甚至吃飯洗漱都在跳舞……更是有人因為體力不支,直接死在了舞蹈場地上。
舞蹈馬拉松,是名副其實的同死神共舞。
于昔掐了掐眉心,在旁邊椅子上坐下:“要跳多久?”
小女孩坐在他的腿邊:“哥哥,一年怎麼樣呀?”
她随口提的一個數字,讓于昔頭皮都要炸開了。
“一年怕是很難。”
小女孩天真無邪抱着膝蓋,仰頭看他:“可以呀,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不想陪我玩?”
“想啊。”
于昔自然不能說不,但答應她玩一年的舞蹈馬拉松,那真是不死也掉半條命。
“今天大家想吃什麼!”忽然有個男人從屋外進來,“哎呀,小幸不要纏着哥哥,都說了這裡是給哥哥修生養息的地方,不要老來打擾。”
于昔長出了一口氣,男人是小女孩的爸爸,也是唯一能延緩小女孩想玩遊戲的關鍵人物,如果小女孩找人玩遊戲,最好是拖到神出鬼沒的爸爸回家。
除了要陪小女孩玩遊戲,這裡的生活可以說是相當不錯,沒有其他的危險場景,也沒有攻擊性強的npc,更沒有需要完成的任務,人少空氣還好,簡直是心曠神怡。
想離開這裡也是随時可以……但回到大廳就要再度開啟新的副本,還不如再這裡休息兩天。
隻要兩天……
忽然間于昔感覺臉上一痛,是徐朗朝他揚起的拳頭。
于昔剛要生氣,就看見徐朗指着面前一位女士:“童惠然叫你好多遍,怎麼不理,又做夢了?”
“什麼?”于昔頓了頓,手指攥緊,“能說的更清楚些嗎?”
徐朗怔了怔:“你怎麼了,沒吃飽飯啊,還要我怎麼說清楚?”他面朝童惠然有些不好意思說,“不好意思啊童姐,他最近老被小女孩抽中玩遊戲,精神有些不好。”
童惠然:“沒關系。”
于昔莫名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你能不能告訴我童惠然是誰啊,這裡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難不成所有人我都要認識?”
徐朗睜大了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等等。”童惠然打斷徐朗,“也不是每個人都要認識我的。”她說着上下打量起于昔,“容平安,你總知道是誰吧,神,你總回憶的起來吧?”
于昔一臉茫然。
徐朗不受控地睜大了雙眼。
與此同時,邢芸與容平安正在朝着這裡走來。
“那邊有一片小村莊。”邢芸手伸在額前當着太陽。
“一打眼就隻有這個村莊了,我看見了,你不用費盡心思朝我搭話。”
邢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