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隊的長官目的相當明确,可惜走到中途,被棱炚擋住去路。
趕在對方開口前,棱炚先一步說:“北六支隊棱炚,合作愉快。”
對方被棱擋住,面上立即浮現出不耐煩來,他看向棱炚的胸口,不屑地說:“你們二軍隊真是敷衍,這麼大的事讓你一個少校來處理。”
說到這裡,他刻意挺直腰杆,将自己胸前的徽章亮出來:“我是東三支隊上校泰勒,這事情交由我們的人接手就可以,你們二軍隊的人可以退了。”
目闌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他走到棱炚旁邊,餘光瞥見不遠處有一道影子晃了晃。
緊接着角木幾乎是瞬間出現在泰勒面前,他伸着懶腰問:“你的上級沒有告訴過你,你們是過來協助調查的嗎?”
泰勒被角木這瞬移的能力給唬住,他先是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後,他冷笑着說:“異能者?這次的案子不就是異能者造成的,我在想你……該不會就是這個兇手吧?”
角木隻覺得自己聽了個笑話,他問:“無憑無據,這就定罪了?”
“你們這些異能者,想做點什麼難道不是易如反掌?”泰勒說着,将腰間的槍取下來,“要我說,像你們這種危險指數極高的異端,早就該鏟除了。也就周耀這個優柔寡斷的老匹夫,總是企圖能從你們身上撈得好處。”
目闌看那槍有些眼熟,等泰勒拿着槍多顯擺兩下,他便認出來,是殺神。
聽着他們的争吵,目闌看向棱炚。他依稀記得,泰勒口中那個“老匹夫”好像就是二軍隊的元帥。
自己追随的人被别人出言羞辱,目闌以為棱炚會憤怒,可是他卻沒有從棱炚身上看到半點情緒變化。
放眼望去,北六支隊的士兵全都一臉不忿,阿莫斯更是被氣得滿臉通紅。仿佛隻要有人一聲令下,他們就要沖上去把泰勒撕碎。
唯獨棱炚不同,他平靜地看着前方,好像一個局外人。
那天目闌抛出去的兩個問題,棱炚一個也沒有答複。目闌想到第二個問題問完後,棱炚的反應很奇怪,他看不懂,也猜不明白,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即使對方手中有能威脅到自己性命的武器,角木也不畏懼,他笑着說:“你拿出它又能怎麼樣,你敢開槍嗎?”
雖然在新星球軍方獨大,但也不能太随心所欲。異能者也是人,泰勒這邊要是敢無緣無故殺人,明天他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三方會審。
最重要的是,這個異能者還是屬于二軍隊的人。三/大軍隊雖然在有些事情上各抒己見,但表面上的和平還是要維系住。要是因為泰勒,把表面上的遮掩撕開,導緻大家不得不兵刃相見。
那泰勒這個罪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泰勒确實如角木所說的不敢開槍,可他不想露怯,嘴上依舊不肯放過角木:“我說你是兇手,緊急情況下,我可以先斬後奏。”
這話連目闌聽了都想笑,北六支隊的人還在這裡,當他們都瞎嗎?
之後這兩個人沒争幾句就結束,被這麼一打岔,泰勒早忘記自己原本想做什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中午吃過飯,棱炚、阿莫斯、角木三個在帳篷裡商量事情。目闌原本隻是路過,聽見他們提起變種的時候,不由自主想進去多聽兩耳朵。
先前在談論到重要信息的時候,他們會刻意避開目闌。自從上級專門點名要目闌留在這邊後,他們便不再隐瞞,有什麼事情都讓他一起聽。
“你們說變種是怎麼回事?”
目闌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對剛才在帳篷外面聽到的一小截話發出疑問。
他們現在所處的是隔音帳篷,專門談正事用,可以保證不被别人聽見。隻是這個隔音效果對于目闌來說,效果不能達到百分之百。
“美人,你這耳朵也太靈了。”角木探過上半身,想伸手去摸目闌的耳朵。
隻是沒能成功,被目闌和棱炚雙雙攔住。角木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兩隻手,他感歎道:“不愧是夫夫,真有默契。”
“角木尊者,請注意與人相處時保持合理的距離。”棱炚說着,将自己的手收回。
棱炚說話總是要委婉許多,要是他,肯定開口就是一個“滾”字了,目闌收手時想。
“上面說,變種不是來自于中心基地。”阿莫斯說到這裡,看向棱炚,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讓他知道也無妨。”棱炚說。
得到肯定答複後,阿莫斯這才繼續說:“四十三年前,人類剛到新星球。一隻變種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追了過來,統帥為了保護大家,與這隻變種一起同歸于盡……”
“這不是網上都有嗎?”目闌開口打斷,他敲了下桌子,“說重點。”
阿莫斯已經習慣了目闌的脾氣,他接着說:“上級推測,這次出現在這裡的變種,是四十三年前被那隻強大的變種帶過來的。”
“四十三年的時間都沒發現它帶來了變種,你們軍方的人是全都瞎了嗎?”
目闌不信這個說法,變種幾乎都是沒腦子的東西,它們不懂得隐藏蹤迹。要是那個時候就存在于新星球,總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
“如果有人豢養它們呢?”阿莫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