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的細心遠不止于此,清點完人數之後,他們開始出發回去。智車很快,不一會兒便進入城區。
他們原本應該是要一起回軍方基地,到了城區後,周衍卻讓人給目闌單獨叫了一輛小型智車。
周衍嘴上說着是在駐紮地這些時間裡太累了,要給目闌放幾天假。等目闌上了那輛隻有他一個人的小型智車,看見裡面桌上擺着的抑制劑,他便知道這幾天的假期其實是因為他的發情期。
智車靠光腦操控,目闌隻看見棱炚操作過幾次。自己卻沒用過,他憑記憶摸索着,在光腦中輸入自己和棱炚的住宅地址。
所幸這些操作不複雜,智車很快朝着他想要去的目的地駛去。
按照行程規劃,棱炚這個時候不是在回軍方基地的路上,就是已經在軍方基地。他們的共同住宅裡空蕩蕩,因無人在家,小意也進入休眠狀态。
合上門後,目闌看着這個沒住幾天的房子,莫名覺着心裡也空落落的。
他随手将抑制劑放在桌子上,然後将小意拎出來打掃衛生。
雖然臨時标記的作用還在,目闌此刻沒那麼難受,但他的精神不如正常的時候,人懶洋洋的,壓根不太想動彈。
目闌縮在沙發上看着小意忙碌,覺着身上的東西太多,硌得慌。于是他把那些硬的東西全部都取了下來,連睡覺都要貼身放着的匕首也取了下來。
身上終于輕松了許多,目闌躺了一會兒,睡不着又坐了起來,把桌上那堆東西翻得嘩嘩作響。
視線落到那把槍身上,之前棱炚說要教他,結果到現在也沒兌現。
一想到這,他便覺着心裡煩躁。
目闌繼續翻了下,把那個裝糖的盒子拿了起來。他還打算要把盒子攢滿,可到現在也隻有幾顆在裡面。
他從中倒出來一顆糖,丢進嘴裡面無表情地想:這下好了,還少了一顆。
甜味在口腔中蔓延開,目闌看着小意從棱炚房間裡出來。他忽然想,棱炚經常接觸的物品上,會殘留着他的青柑信息素嗎?
這樣的想法一産生,想要證實的欲望便越來越強烈。目闌咬了一下嘴裡的糖,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着棱炚的卧室走去。
房間剛被小意整理過,很整潔。目闌進去後先是嗅了嗅,發現空氣中什麼氣味也沒有後,這才打開棱炚的衣櫃。
衣物通常貼身穿在人身上,哪怕被洗滌劑洗過,也還是會有一絲殘留的信息素。
有是有,可這點信息素微乎其微,目闌覺着還不夠。環視屋内一圈,視線落到那張床上。
以前發情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緩解,全靠硬熬也能熬過去。現在雖然沒打抑制劑,但是有臨時标記,目闌卻覺着還是不好受。
這應該是目闌頭一回覺着發情期難熬,他這樣想着,将口腔裡的糖嚼得咯吱響。
床上用品也是清洗過更換後的,殘存的信息素很少,可比起衣櫃裡的衣服,要多一點。
目闌先是仔細嗅着,過了幾分鐘後,他将臉整個埋入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