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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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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你覺得來年春天院子裡種月季好,還是玫瑰好?”

伊織又想起前日那隻纖長的手穿撫過她的黑發,最後輕柔停留在臉頰處,溫柔得如羽毛蹭過。

“如果都不喜歡,聽說種向日葵也不錯。”

那日的滾燙摻和薄涼,唇再次傾覆而上,這一次克制得一觸即離,他的眼眸光華四溢,放松愉笑着,像極了餍足的貓。他該走了,但兩人的心意融彙,無人再需怯懼。

桌前人說話聲中斷,伊織還是沒有反應。她看着眼前走動的人影,腦中是一團快纏成死結的毛線球,她想去理清,又怕這份美好太脆弱,隻是一段臆想。

那句等她回來,連日在腦中盤旋不去,睜眼閉眼都是一雙動情的淺綠眸光。

伊織覺得要完蛋了,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時透會喜歡她。在這種事情上心意相通,她都不知道是該懵圈,還是惶恐。

相原修走到伊織眼前,看到她今天神遊天外,心不在焉的,感到奇怪地問道:“你嘴上的傷怎麼回事?”

伊織回神,整張臉燒得通紅,手中的茶水灑出來少許,她欲蓋彌彰地用手遮掩了一下,說道:“不小心磕爛了。”

相原修沒往别處聯想,在伊織身邊坐下,好心說道:“别讓傷口沾水了。你還沒有說呢,明年你想種什麼花?”

這個院子幽靜,前面是數裡竹林,除外再無多餘點綴,相原修怕伊織待久了覺得孤獨,提議春天的時候在院子裡種一些花。

伊織聽到來年二字,将茶杯放了下來,她看着相原修,猶豫片刻後,還是說道:“相原,我明年應該會回鬼殺隊。”

還在細數花名稱種類的相原修一愣,明朗的笑容褪去,嘴角壓下,不悅道:“為什麼又要回去?”

伊織以為是這個決定太突兀了,耐心向好友說着:“明年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休息太久也不行,身體機能都退化得很快。”

相原修的臉色變得黑沉,紫眸靜穆暗沉,沒有任何回旋空間地說道:“你不能回去。”

伊織的手傷已無痊愈的可能,再怎麼恢複,連前三級都進不去。而且傷口的不确定的因素就像炸藥一樣,随時可能讓她在戰鬥中殒命。

自從叔父死後,相原修的很多想法就變了,與其追求那空闊虛空的目标,不如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總比像他的父母一樣,白骨累累地被壓在那永無天光的地下好。

他将伊織這次的離開視為退役,所謂的暫修不過是托辭。

伊織第一次見好脾氣的相原修這麼生氣,知道他是出于善意,也沒有就那封信的事情責怪他,隻是解釋道:“相原,在這裡躲一輩子,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相原修眉毛不由揚起,神色一凜,駁斥道:“這怎麼叫躲,難道我們就不配平安度過這一生了?”

随着父母死因的暴露,相原修對惡鬼的執念一下子坍塌了許多,他開始時常萌生要跟伊織在這個小屋生活下去的想法。雖然伊織對他的态度隻同尋常好友,但他發誓一定能得到她的心。

隻是令他沒想到,伊織對這樣的生活是這種看法,這讓他的期許化作笑話。

伊織不想因為這件事跟相原修争吵,她看着他,眼中一派平靜地說着:“我當然希望能夠平安活着,但相原,我更希望在死去的那一刻,能夠說我的人生是有意義的。”

她不是神明,也不是聖人,以凡人之軀去對抗惡鬼,這本身既是崇高,也是愚昧。但她深知人類生存在惡鬼之下的恐懼,不想讓世界上出現第二個自己。

身為劍士,伊織不是碌碌之人。

相原修卻不相信這套說辭,他把相處數年的伊織想得太狹隘,不滿地說道:“你是因為霞柱。”

當初說好要放棄了,現在發現放不下這人,又要重新回去,相原修将滿腔怒意發洩在緊攥的拳頭裡,失望又憤怒。

“是,但是也不全是。”伊織承認心意,但就算時透不來,伊織最初的想法也不是退隊,而是暫休一陣子。

她可以不做霞柱的繼子,她可以從最低階的鬼殺隊隊員做起,實在不行,做個隐也行。

理想是空中樓閣,但是伊織覺得她未必就不能讓其落地。從見到那少年揮劍,斬殺惡鬼的那刻起,她就注定要在這條路走下去。

日輪刀的重量沉甸,加上對時透那未決未斷的情愫,壓得她的喘不過氣來,她幾度想轉身離開。但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道枷鎖了,伊織想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相原修眼尾赤紅,紫眸收縮,怒極反笑道:“你真以為霞柱會喜歡誰嗎?他那樣的人什麼時候有過正常情感。”

時透無一郎對誰都冷冰冰的,相原修不理解為什麼伊織會喜歡霞柱,他壓制那情緒的火山,銳利說道:“伊織,你隻是錯把救命的恩情當□□了。”

伊織的臉色也冷下來,她不想聽相原修在不冷靜情況下的胡言亂語,下了逐客令:“我今日不想跟你說了,你走吧。”

說完就轉過身,往内室走去。

留在客間的相原修,胸膛劇烈起伏,紫色的眼瞳因為憤慨而怒睜,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被争吵吞噬殆盡,背叛的感覺讓他千瘡百孔的心被猛然撕裂。

他要的是什麼?他要伊織永遠陪在他身邊,眼裡隻有他一人。而這個心願他都達成不了。

門“砰”地一聲被甩合,相原修帶着破碎的心情大步離開,巨響在空蕩的走廊中回蕩。

伊織坐在屋内同樣很生氣,氣惱地皺眉。相原修的無禮冒犯,讓她覺得這人很陌生,曾經那個熱情開朗,總是笑得毫無防備的相原,已經回不來了。

從森鳥縣回來後,相原修就變得古怪。伊織知道那場大火和相原父母的死亡,對他帶來了極大的沖擊,她為開導他做了很多努力的工作,主公那邊也額外留心相原的近況。

但還是看着他越來越偏執,三番兩次地越界地幹涉她的選擇,相原修已經厭惡生活中的不确定性,迫切地想要抓住能抓住的一切。

伊織背對着客間生悶氣,忽然聽到障子門被推開,可能是摔重了,導緻滑動得有些不順暢。後傳來零碎的敲打聲,有人在細心維修,她慢步走了出來。

木質走廊的地闆上,木材的香氣在空氣中淡淡彌漫,風鈴輕響。

蹲坐在地上檢修木門的時透,手指靈巧地掰正彎曲的門框,仰頭看着氣鼓鼓的伊織,綠瞳映着明亮的光,他輕笑着說道:“不要生氣,已經修好了。”

伊織以為是相原修去而複返,沒想到是時透。看樣子無一郎是誤以為他把門拉壞了,蹲在這默默矯正了半天。

伊織有些哭笑不得,這事跟時透完全沒有關系,她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時透黑色的衣袍垂落在木質地闆上,微擡着腦袋,溫和地看着她,如青松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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