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容川沒有給出評價,隻是說:“我困了。”
“那晚安。”江泊謙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側臉。
夜裡,海容川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随後腿也繃緊了。
江泊謙睡眠本來就淺,被這麼猛地一抓立即就醒了,他着急地問,“怎麼了?是腿抽筋嗎?”
“疼。”海容川指着腿。
江泊謙把被子掀開,手順着他的腿按了按,“這兒?還是這裡?”
“嗯,就是那裡。”海容川手抓住他的胳膊,委屈着說,“别按了,好痛。”
江泊謙手扶着他的腿,按摩抽筋的地方,随後把他的腿拉直,溫柔道:“川兒,你把腳伸直,腳趾頭盡量往上用力拉,連續繃緊5分鐘就差不多了。”
海容川眼淚都出來了,聲音都顫抖起來了,“這樣好疼,能不能放下來?”
江泊謙被他這個模樣弄得心裡軟乎乎的,聲音不自覺輕了,“乖,過一會就不疼了。”
“以前都不疼,今天才疼的。”海容川小聲嘟囔着,“肯定是因為......”
“嗯,怪我。”江泊謙幫他按摩着,“好點沒?”
“好了。”海容川活動了腿,随後推開他,“不用揉了。”
江泊謙低頭親了親他的肚子,“寶寶,别鬧你小爸,乖一點。”
海容川推了他一下,伸手把被子拉過來把自己給蓋上了。江泊謙快被他這個可愛的模樣把心給揉化了,躺到他身旁把人給摟緊了。
海容川活動了一下身子,背對他躺了下來。江泊謙貼着他,手放在他肚子上,“晚安,寶貝兒。”
江泊謙醒來之後,看着冷冰冰的卧室,忍不住歎氣。夢裡的自己那麼幸福,現實中的他啊!已經被冷落那麼多天了,這麼對比之下,對他簡直是雙重打擊。
明明是有對象,江泊謙卻過出了一種離婚獨自帶孩子的單身漢孤涼感。
海映江現在已經放寒假了,但是學校放假不代表她就可以閑着了。湯應晴帶着家庭教師們制定了新的學習計劃,每天都排的滿滿當當的。
每個星期海映江會被測試,湯應晴會根據這個周的成績制定下個周的學習計劃。同時,也會對各個家庭教師進行全方位考核。
今天上午的課是法語、圍棋,但是江泊謙想帶着海映江去見海容川。現在他有些苦惱,畢竟湯應晴是一個非常嚴厲的管家,有嚴重強迫症和完美主義。
“先生,你的意思是今天上午要帶映寶出門?”湯應晴很嚴肅地問。
江泊謙點點頭,“你來了這好幾天了,是不是還沒有見過她小爸,就是海容川。我得帶着小孩去把他哄回來,這個課是不是可以請假?或者是晚上補回來?”
湯應晴搖搖頭,“不行,晚上安排的滿滿當當,這個課上周末就已經排好了,老師也過來了,請不了。”
江泊謙有種跟自己老師請假的無措感,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那...,有什麼辦法讓我帶走小孩?”
“沒有,計劃就是計劃,計劃不可改變。”湯應晴抱臂挑眉看了他一眼,“江總,我想你管理公司時,也不會允許員工突然請假吧!咱們都有自己的工作,麻煩你理解一下。”
“這算第一次,能不能通融通融?”江泊謙商量道。
“不可以,麻煩您下次在周末我訂課表之前來請假,要不然,我也不好安排。而且,現在映江的進度已經晚于這個年齡小姐們的進度了。我想江家夫人和老夫人讓我過來,也是為了讓映江走得更快,甚至是大多數小姐的前面。”湯應晴再次嚴詞拒絕,随後她表情松動了一些,“今天是周五,映江的休息日是周天,你可以周天的時候再帶她去見小爸。”
“......”江泊謙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手插進兜裡,在原地轉了一圈,随後說,“映江中午吃飯時,是不是能休息兩個小時,那個時間我是不是可以帶她出去?”
“......”湯應晴也驚呆了,她忍不住笑了一聲,“江泊謙,你跟傳聞中好像不太一樣啊!”
江泊謙坐直身體,看着她問:“傳聞什麼樣?你還聽過我的傳聞?”
“咱倆怎麼說也是校友,我們還選修過同一個教授的課。S大上學時,我朋友整天跟我吐槽,說你雖然看起來很禮貌,但是卻很不好接近。不少男男女女追你,都失敗了。當然,他也失敗了。”
湯應晴翻着手裡各個老師交上來的成績單,擡眼看了看他,“但,你現在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寵人無度的樣子啊!為了哄愛人回家,連孩子的學習都不顧了?”
“你聽到的消息可能有誤,看在我們是校友的份上?能不能——。”江泊謙再次問。
“不可以!”湯應晴比了個“停止”的手勢,笑着說:“江總,看着你這麼...的份上,我可以把下午的課推遲一個小時。”
“好,謝謝應老師,中午下課之前,我會讓司機來接小孩。”江泊謙心想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吧!總比沒有強。
“嗯,江總可以離開了,映寶現在要上課了。”湯應晴擺擺手,絲毫不帶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