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謙看眼淚汪汪的小卷毛,瞬間松開了海容川的嘴唇,看着那浸着血痕的紅唇,他有些心虛地問:“疼不?”
“你特麼的是不是有病?你說疼不疼?”海容川舔舔下唇,嘶了一聲,“好疼啊!”
“那什麼,要不你也咬我一下?”江泊謙趕緊道歉,低頭溫柔地輕輕含住。
海容川扭開頭,手掌抵着江泊謙的胸膛,兇道:“江泊謙,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江泊謙躺到一旁,猶豫了半晌,還是問了句:“小卷毛,你喜歡脫衣舞?”
“艹!你可真的是有病。”海容川被他這個問題給氣笑了,怎麼會有人一大早把他咬醒就為了問這麼神經的一個問題呢?
他不想再搭理江泊謙,翻個身蒙住被子準備繼續睡覺。
江泊謙湊過去從背後摟住他,又問:“你真喜歡?脫衣舞有什麼好看的?一點都不正經,你可是新時代青年,應該接觸更多更有正能量的東西。”
海容川被他這唐僧屬性給念叨煩了,一把把江泊謙身上的被子給掀了。他上上下下對着江泊謙光着的身子瞄了幾眼,又吹了聲口哨,“喜歡看,看過了,我不正經,也不是新時代好青年。你還有什麼話,等我睡醒了再說,可以嗎?”随後又躺回原位,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卻對江泊謙造成了難以計量的震驚。
江泊謙有些呆滞地盯着天花闆,不知道晾了多久的肉,感覺身上有些涼了,他才慢吞吞地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到身上,但心裡也不由得感歎,“自己是被眼神侵犯了嗎?海容川好像是喜歡看啊!”
可恥的是他自己啊!就那麼不到一分鐘的掃視,他竟然有感覺了。江泊謙!你可真的是...太随便了。原來,不正經的不止小卷毛一個人啊!
海容川睡醒時,床上隻有他一個人了。
他到餐廳後,劉叔讓廚房把補湯端了上來,海容川現在已經喝習慣了,也不再做無謂的抵抗,“劉叔,江泊謙呢?”
“先生去公司了,映江小姐今天有課。”劉叔回答。
“哦!”海容川喝到半程,又問,“劉叔,江泊謙中午也在公司吃飯嗎?”
“容川先生要是想去公司看先生的話,我讓廚房準備好午餐。”劉叔笑眯眯地看着他。
海容川本來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他隻是想問問江泊謙中午怎麼安排的。但是,趕鴨子上架,他剛好也想去問問江泊謙一大清早把他咬醒是什麼意思。
于是,他點點頭,“行啊!我中午過去。不過,他中午會待在公司裡嗎?”
“我先跟鄭助理确認一下,随後幫您準備午飯。”劉叔說完這些,就退到了一旁。
海容川吃完飯後,又繼續躺到沙發上看書。年後初始之後還會有複試,所以他也不能太過放縱了。不過海容川有自信,自己一定能過A大的初試。
不一會,劉叔過來說江泊謙中午在公司,會等他一起過去吃飯。
海容川一直磨蹭到11點才從家裡出發,他到三水集團地下停車場時又是一陣恍惚。他想到了他第一次來三水集團時,是帶着小孩一起來找爸爸的,當時江泊謙還以為他有病。
沒想到,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他跟江泊謙的關系竟然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
電梯門一打開他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江泊謙,那人笑着問,“小卷毛,想我了?”
“你怎麼不說是我來突擊你的呢?”海容川把手裡的保溫飯盒遞給他,看了看左右的環境,“我好像沒有來過你公司。”
“你剛放假的時候我就說讓你過來給我做助理,是你自己不過來的。”江泊謙攬住他的肩膀,帶着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江泊謙的辦公室很大,裝修是黑白色,看起來很莊重,完全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他看到江泊謙辦公桌上有一張合照,他走過去看了一眼,是他們一家三口人的照片,跟江泊謙手機屏幕是同一張。
“江泊謙,我們有那麼多合照,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這一張?”海容川拿起來問。
“因為隻有這張,你的目光是放在我身上的。”江泊謙從他身後抱住他,指着照片說,“你看你的眼神多有愛意。”
照片是他們一家人在家裡的花園裡照的,那天陽光很好,海映江被江泊謙抱着,但是小孩的手伸向他,他也張開雙臂準備從江泊謙懷裡接過小孩。
确實很有愛,海容川都不知道自己能流露出這麼深情的目光。
海容川側過頭問:“你今天早上發什麼瘋?”
“我做了個夢,在夢裡你竟然看别人跳脫衣舞!”江泊謙現在再想起來,還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