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可以嗎?”江泊謙說,他得給小卷毛一個冷靜的時間和空間。
“明天嗎?”海映江點點頭,“那就明天去找小爸。”
“行,知道了,小公主。”江泊謙看着她紅通通的眼睛,實在是不忍心再把時間往後推了。
按照實際來講,兩天不應該是後天嗎?江泊謙想,但明天就明天吧!他也想趕緊跟小卷毛見面。
海閱山打着哈欠,揉着自己的卷毛,看着正拉着行李箱的海容川,“你怎麼又來了,這才幾點?”
“爸,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海容川扒開他的胳膊就往房間裡走。
海閱山也不搭理他了,繼續回去睡覺。海容川癱在客廳沙發上玩着手機。
酒店卧室裡傳來了聊天的聲音,容音曉嘟囔着:“是川兒過來了?”
“嗯,臭小子一大早就過來,煩死人了。”
不一會,容音曉從卧室裡走出來,看着沙發上的人,“你是小孩子嗎?”
“怎麼了?媽,你不歡迎我?”海容川把手機放到一旁,拿過一個抱枕摟在懷裡。
容音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坐在他身旁,“一大早過來,又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就是覺得...,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江泊謙就是一個神經病,沒事總是對人家那麼禮貌幹什麼?”
“媽,你知道不?他一個大男人,别人也是男人,為什麼天冷了他要把自己的大衣脫了給别人呢?你說,他真不會給别人造成一個錯覺嗎?”
海容川講起這個就生氣,立即喋喋不休,“他肯定是因為給人家造成了什麼錯覺,要不然姓林的也不會一直糾纏着他不放。”
容音曉被他吵得腦袋都大了,不耐煩地問:“那是人家的教養,他就沒有對你做過這樣的照顧行為嗎?在你們倆還沒有在一起,甚至是沒有什麼關系之前?”
海容川點點頭,“有。”
他想起來他跟江泊謙剛認識的時候,那人對他也很禮貌,行為中挑不出一點的無理和怠慢。他當時有誤會嗎?
好像沒有,他隻是感歎這樣的一個人,冷靜、矜貴、優雅,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當時覺得他是芸芸衆生,而那人是他夠不着的天邊的月亮。
“所以啊!有的時候我們跟一個人在一起很開心,不是因為我們自己有多好,而是對方本來就是一個很好的人。就算他沒有遇見你,他依然生活在你不知道的空間裡,踐行着自己的責任,做着自己的事情。”
容音曉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兒子,“就像江泊謙,是因為他本身很優秀,所以才會吸引同樣優秀的人。如果他一點優點都沒有,你怎麼會願意跟他在一起?”
“川兒,你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海閱山躺在對面的沙發上,“我看,江泊謙對你很關心啊!再說了,你不能總是揪着一個不存在的東西歇斯底裡,要不然,假的也成真的了。”
海容川有些委屈地問:“你們是說,是我做錯了嗎?”
“你看到他跟别人有什麼了?有證據嗎?”海閱山問。
“沒有。”海容川搖搖頭。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證據,都是做夢,而且就算是夢裡江泊謙好像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過界舉動。
容音曉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衛衣蓋住脖子裡的紅痕,揉着太陽穴說:“容川,撒嬌也要把握一定的度,你這樣天天鬧,本來莫須有的事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成真了。我跟你爸有時候也會對你煩得不行,何況是一個對你沒有什麼必須責任的江泊謙呢?”
“是啊!永遠不要試探人性。”海閱山坐起身,倒了杯酒遞給他,“你沒有聽過一句話,人心和太陽一般,不可直視。”
“哦!”海容川趴在沙發上,一口喝了那杯威士忌,自暴自棄道:“你們也煩我啊!”
“這是重點嗎?”容音曉看他聽進去了,站起身,“咱們今天就回去了,我個人建議你應該跟江泊謙說一聲。順便問問他,過年的時候要不要來家裡吃飯。”
“你們就這麼承認他了?”海容川眼睛都瞪大了,媽媽這是什麼意思?要讓江泊謙跟自己一起過年?
“孩子都已經生了,你還想否認?”容音曉坐在鏡子前面梳頭,“再說了,你能找到江泊謙,這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吧!”
“我就這麼不行?”海容川有些不滿地皺着眉,“我覺得自己還挺優秀的。”
“你的程度是優秀,人家是天之驕子,中間有一定的距離。”海閱山給酒店打了送餐電話,随後又跟他說,“反正,我們以前是沒敢想你跟他能在一起。”
“知道了,我會酌情處理的。”海容川雖然嘴硬,但在心裡他很認同父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