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照顧好容川還有映寶就是我的責任,他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可能再過兩年,他的情緒就能更平穩了。”江泊謙握了一下海容川的手。
“真的嗎?”容音曉開心地問。
“對。”江泊謙點頭。
海容川注意到容音曉含着熱淚的目光後,也點了點頭,“媽,你放心吧!”
突然,容音曉暴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海容川,我讓你上來打掃衛生,你卻在這兒睡了一下午。”
海容川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床邊滿臉怒氣的容音曉,一頭蜜茶棕色大卷,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容,穿着黑色的羊毛衫套裝。
這是海容川一直以來的關于媽媽的形象,漂亮又愛美,不管在哪裡都保持着最精緻的妝容。
夢裡的那個,真的是他媽媽嗎?
那個媽媽看起來疲憊又滄桑,跟現在面前的精緻形象簡直不像同一個人。
他一把摟住了容音曉,大聲說:“媽媽,我愛你。”
他也是這個瞬間才感覺到什麼不對勁,那個世界裡的媽媽好像□□沒有了,很平。還有江泊謙說的什麼換藥,雌性激素......。
難道說,他媽是得了乳腺病?那麼嚴重的話,會是乳腺癌嗎?
容音曉把一樓二樓的衛生都打掃完了,就上來檢查海容川的工作,才發現這小子竟然睡着了。但是,她感覺到抱着自己的海容川好像在發抖,她疑惑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怎麼了?不想打掃衛生?别撒嬌了,不掃就不掃了,晚上讓你爸弄。”
“媽,你上次體檢,真的沒有問題嗎?”海容川喉頭發緊,不禁抱緊媽媽又問了一遍。
容音曉松開他,扶着他的肩膀說:“你小子能不能别天天咒你媽,我體檢了,很健康,放心吧!”
“哦!那就好。”海容川心想以後得經常讓媽媽做體檢,早發現早治療,肯定就不會那麼嚴重了。
容音曉看他臉色不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也不燒啊!你怎麼回事?做噩夢了?”
“媽媽,我想你了,你真漂亮。”海容川看着容音曉,腦袋放在她肩膀上撒嬌。
容音曉無奈地看着他,笑着說:“這麼大了還撒嬌?餓不餓?我讓你爸買了蛋糕回來,很好吃的那一家。”
“想吃,晚上我們一起看電影吧!讓爸爸買點鹵味回來,我們一起吃着炸雞、喝啤酒?”海容川摟着容音曉的肩膀,推着她往樓下走。
“行,這次選個愛情片,我不想看科幻片。”
“好,媽媽最大。”海容川低頭親了一下容音曉的側臉,“我最愛的媽媽。”
容音曉摸了摸他的臉,“你就愛哄人。”
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海容川每天都待在家裡陪着容音曉。結果就是,母慈子孝僅限于第一天,第二天的時候容音曉就煩死他了。
“海容川,你能不能出去玩兒?”容音曉崩潰地撸了把頭發,把手心裡的幾根頭發怼到他面前,“你看看,這都是你給我氣的,我都脫發了。”
“媽,你脫發了?”海容川緊張地捏起了那兩根頭發,“媽,去醫院吧!查查是不是缺少某種維生素?或者是你最近有失眠嗎?”
“海容川,我最親愛的寶貝,你能不能别整天待在家裡了,我快被你煩死了。”容音曉拿過一旁的手機給他轉了錢,“你去玩兒吧!錢不夠的話,我再給你。”
“哇哦!”海容川看着轉賬記錄,興奮道:“媽,你怎麼這麼大方?整整1萬塊!”
“對,拿上零花錢後趕緊出門,現在就去。”容音曉已經快被折磨瘋了,隻要一有風吹草動海容川就跑過來緊張地問她怎麼了。
第一次或兩次被他這麼認真地關懷時她很欣慰,但是連續被這麼緊張地盯着時候,她快瘋了。
海容川收了錢,開心地說:“那我出去了,媽媽,晚上需要我帶回來點什麼嗎?”
“給我帶束花回來,我現在精神高度緊張,需要柔軟的花給我回回血。”容音曉看着他說。
“放心,一定給你帶一束最美的花。”海容川開了輛車就出門了。
在街上溜了兩圈之後,他不自覺地跑上了一條熟悉的路,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到了南山區了。
門衛看到他的車後,走過來問:“有預約嗎?”
海容川把車窗按了下來,門衛看到他後,立即笑着說:“容川先生回來了,下次我就記住這個車牌了。”
“辛苦了。”海容川開車去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