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愛人、家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海容川的生日過完之後。他們的生活又走上了正軌,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不過,在這些常規之外,還有一件大事已經提上了日程,那就是兩個人的婚禮。他們的婚禮定在了5月6号,是在江泊謙生日那天。
海容川其實沒想讓江泊謙少收一個禮物,是江家找人算了黃道吉日,算了三次都是這一天。所以,他們也隻能認命了。
海容川已經收到了A大碩士錄取通知書,是以專業第一名考進去的。
江泊謙看到他的通知書時,樂呵了好幾天,“小卷毛,你很卷啊!這麼多人報考A大,你竟然還能考第一名。怪不得當初不接受我幫你走後門。”
“......”海容川瞥了他一眼,自己不接受他的好意,隻是因為不想接受,并不是想表現自己有多秀。況且,他能考第一名是用自己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奮戰争取來的,又不是天上掉的餡餅。
所以,他并沒有覺得太過意外,也沒有興奮到失控的地步。
再次說到婚禮,海容川都不記得自己試穿過多少次婚禮禮服了。從白色到米色、從淡粉到姜黃、從黑色又到暗紅、最後定在了黑、白色。
江泊謙的禮服是黑色,他的是白色。
晚宴服裝是酒紅色,但海容川很想提醒鐘幼淩,他們倆婚禮結束之後就直接蜜月旅行了,而不是繼續留下參加晚宴。
江泊謙拉了拉他的袖子,極輕地對他搖搖頭,湊到他耳邊說:“媽媽已經很焦慮了,你可千萬别再提疑問了,不然她會把一切計劃推翻重來的。”
海容川立即閉緊了嘴,他已經認識到鐘幼淩的威力了。當時他隻是說婚禮的花朵如果加一抹紅,會不會更特别。鐘幼淩就把所有的婚禮用花全部換了一遍,以便于把紅色的花加進去。
不過,幸好婚禮如期而至了。鐘幼淩不用再焦慮,也不用一個個方案輪番推倒再重來了,甚至最後可能再用回第一個方案了。
海容川剛換好西裝,鐘幼淩就走進來了,拉着他的領帶把他扯了過來,“容川,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的方巾應該是Puff型折法,你現在是什麼類型?”
鐘幼淩一邊說着,一邊把他的方巾抽出來,疊好後又幫他塞進西服左側口袋。
“媽,我的領帶是不是有些緊了?”海容川有些呼吸不暢地問。
鐘幼淩又趕緊幫他松了松領帶,整整襯衫衣領。随後對着試衣間大喊了一聲:“江泊謙,你個臭小子,我提醒你多少遍了,今天是婚禮。不能在容川脖子裡看到草莓印,你沒聽到?”
“媽媽,你太焦慮了。”江泊謙從試衣間裡走出來,走到海容川身旁,湊到他脖子裡親了一下,“寶貝兒,你真帥。”
鐘幼淩扯着江泊謙的肩膀把他往後拉了拉,嫌棄道:“你夠了,你媽我還在這兒呢。”
“行了,媽你趕緊出去接待賓客吧!”江泊謙捧住海容川的臉,對着他的嘴唇親了一下,“我都迫不及待了。”
“你們真是夠夠的了,我走了。”鐘幼淩走到門口後,又回過頭說,“不許再弄出什麼痕迹來,太不莊重了,馬上我會叫化妝師過來。”
“媽,你别說的我們倆跟多不正經似的。”江泊謙摟住海容川的腰,幫他把襯衫紮進去,但手還是不老實地繼續往下摸,“媽,我們已經合法了,要我把結婚證拿出來給你看看嗎?”
海容川直接瞪圓了眼睛,按住他的手,小聲嘟囔着:“你幹什麼呀!能不能正經一些?”
江泊謙同樣一臉震驚地看着海容川,好像海容川真的冤枉了他似的,委屈道:“我隻是在幫你整理衣服而已,你幹什麼這樣看我?”
“江泊謙,你......”海容川一巴掌拍到他手上。
江泊謙看着手上的紅痕,表情更可憐了:“你就這麼對你老公?都打紅了,好痛!”
“江泊謙,你夠了啊!”海容川對着他翻了個白眼。
鐘幼淩無奈地搖着頭出門了,自己兒子這麼冷靜、高傲的一個人,談戀愛時竟然這麼幼稚。
江泊謙還舉着手放到海容川臉前,海容川則是又伸手打了一巴掌,江泊謙再次舉起手放到他臉前。海容川無奈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沒好氣道:“行了嗎?”
“川兒,我愛死你了。”江泊謙捧住他的臉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