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瑾瑜的圖紙引起了淩非晚極大的興趣,非要拉着宗政瑾瑜詳細的講一講,這一家三口在淩府一待就待到了夜幕降臨。
經過這一下午的相處,淩非晚對宗政瑾瑜的印象也改變了一些,但不多,若是她以後待表妹就如現在她看到的這般,待宗政瑾瑜登基之後,她定然對她忠心不二。
“那個,非晚啊,時間也不早了,我女兒年紀還小,我能熬我女兒不行啊,我們得回去了”宗政瑾瑜晃晃脖子伸展一下胳膊,她是真的累啊。
淩非晚擡頭看看窗外的天色,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實在是求知若渴,“殿下,實在對不住,微臣對此物實在是興趣極大,以至于耽擱殿下返回宮中”
“我倒是無妨,隻是我女兒年紀尚幼,現在我們真的得回家了”
“微臣送殿下”,殿下,請”淩非晚确實也不能再留她們了,就起身相送。
“哎,好,洛顔和孩子在哪裡呢?”宗政瑾瑜被淩非晚拉着一直在書房,就連兩人的飯食都是在書房吃的,她們母女自然是被安排在别處。
“父親已經安排表妹她們在廂房,我着人去喚她們”淩非晚喊下人過來,讓下人去請白洛顔母女去前廳。
“好,那我先去前廳等候”
白洛顔抱着熟睡的女兒來到前廳,白洛顔走到前廳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将女兒往上托了托顯然是抱了很久有些體力不支了,宗政瑾瑜看到之後立刻上前将女兒接過來自己抱着,“給我吧,小丫頭雖然不胖但抱久了也挺沉的”
“嗯”白洛顔也确實抱的累了,女兒被宗政瑾瑜抱走之後,她不自覺的雙手互捶了捶酸疼的手臂。
黃昏十分,她們母女跟舅舅還有外祖一起用過晚飯之後,這小丫頭沒多久就開始鬧人了,她隻好抱着她哄她睡覺,若是一直坐着還好些,這小丫頭嬰兒時期自己就經常抱着她走動哄她睡覺,給她養成了得抱着走動才能睡安穩的習慣,若她早知道如今這種情況,當初說什麼也不能給女兒養成這個習慣。
“胳膊是不是酸疼了?你一直抱着她睡得麼?”宗政瑾瑜察覺到她的動作,又看她臉上的疲憊,一隻手托攬在女兒的臀、部,讓女兒豎着趴在她肩頭睡,騰出來另一隻手揉了揉白洛顔的發頂,關心的說道。
“嗯”白洛顔這一聲嗯透着些委屈,也有些撒嬌的意味,自她娘親去世之後,太久沒有人如此關心她了,兄長與姐姐事務繁忙更是無暇顧及她,現在宗政瑾瑜這般溫柔的動作,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好像靠在她懷中,感受一下這人懷中是否如她想象般溫暖。
“我們回家吧”白洛顔也确實疲憊了,說話的氣力都有些弱了。
“嗯,好,走吧”宗政瑾瑜抱着孩子與她并肩而行。
馬車緩緩的走着,車轱辘壓在京都的石闆路上發出咯噔咯噔的響聲,盡管宗政瑾瑜已經讓人把馬車的座位布置很很松軟了,但還是颠簸的緊。
宗政瑾瑜看了看在她特意布置的兒童床上睡得安穩的小娃兒,馬車如此颠簸小娃兒還好沒有醒來。
白洛顔也探頭看了看女兒,見到女兒沒醒也放下心來,頭靠在馬車的窗棂處閉上眼睛歇息一下,殊不知她本意隻是歇息一下的,無奈困意襲來,自己也是睡得呼呼的。
由于馬車的颠簸,白洛顔的頭與窗棂還在輕微的碰撞,宗政瑾瑜看她睡了,先是輕聲喚了她兩聲,瞧她沒有回應就挪挪屁股與她坐到了一邊,手輕輕的穿過她的脖頸處,将她攬進自己懷裡靠着,好讓她睡得舒服些。
在宗政瑾瑜碰觸到白洛顔的一瞬間,白洛顔就已經驚醒了,她不知宗政瑾瑜要幹什麼,索性就閉上眼睛等待着她的動作,感受到宗政瑾瑜隻是将她攬入懷裡,并無其他動作,過了一會兒之後,她也放下心來,宗政瑾瑜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兒信香,帶給她安心舒适的感覺,她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白洛顔對宗政瑾瑜的信香味道的記憶是很深刻的,都是一樣的薄荷味兒,之前她薄荷味兒的信香中夾雜着很有攻擊性的甚至有些辣目的沖,現在這個味道确實溫和到自己眼睛都不舍得睜開,隻想在這味道中徜徉,漂浮。
白洛顔有些疑惑,難道是性格改變了,信香的味道也随着變得沒有攻擊性了?還是說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導緻的?
白洛顔腦中想來想去的,最終還是在宗政瑾瑜薄荷味兒信香的包圍下沉沉睡去。
泰安宮
馬車停穩之後,白洛顔還未醒來,宗政瑾瑜沒有選擇叫醒她,而是一手穿過她的腿彎處,一手攬着她的腰背,乾元君的氣力本就比坤澤打了許多,雖比不得男乾元的氣力,不過宗政瑾瑜這個身體可是長期習武的,氣力方面自然是足足的,抱起白洛顔還是輕輕松松的。
“你去抱着小殿下,動作輕點别弄醒了小殿下”宗政瑾瑜小聲的吩咐車夫,她的抱着她的保命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