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科你是鹽鐵司的主事官,你且尋個陰涼些的屋子,日後就當做孤處理公務之用,還有這鹽礦鐵礦的出入記錄你命人拿來給孤看看,孤有何不懂的會随時詢問你”宗政瑾瑜走着說着,這些隻是她表面上做給這些官員看的,這也正中了這些人的下懷,卷宗記錄是可以作假的,皇太女想看就盡管去看。
“是,殿下”曾科跟在宗政瑾瑜身後應着,随後招手喚來一名跟在其後的官員,吩咐一番之後就讓他去按照宗政瑾瑜所說的準備去了。
他心裡可是打起了鼓,這太女殿下看上去也不是像來處理公務的啊,這懶散的樣子恐怕是來混日子的吧。
“哦,對了,母皇給了孤鹽礦的開采權,若是發現新的鹽礦一定要及時的報與孤知曉,知道嗎?還有,您等定是知道這官鹽的重要性,若是孤察覺有人販賣官鹽,孤定不饒恕,曾大人不會知法犯法吧?”宗政瑾瑜頓住腳步,側頭很随意的跟曾科聊着。
“是,殿下,若真的發現新的鹽礦,臣定會第一時間告知殿下知曉,這鹽和鐵是民生根本更是國之根本,知法犯法這等事臣等是定不會去做的”曾科嘴上應和着宗政瑾瑜的話,心裡暗叫,不好,自己将官鹽偷偷販賣的事難不成敗露了?不應該啊,這事兒自己做的可是很幹淨的,太女殿下應該是在詐我。
“嗯,如此就好”宗政瑾瑜嘴角勾了一下,她來之前可是将這個曾科查的一清二楚,包括他販賣官鹽的所有證據,不過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時候,等淩非晚還有夏家表姐弟給了信兒之後,再動這曾科也不遲。
“曾大人啊,孤過來之前母皇就對孤說,這些年鹽鐵司在曾大人的管理下,所有事務進行的井井有條,更是在鹽礦和鐵礦的發掘與開采方面為國做了不少貢獻,可謂之勞苦功高,母皇告誡孤,似曾大人這般的國之棟梁,讓孤務必要近之重用之”宗政瑾瑜剛才已經稍微的給了曾科一棒,這會兒再給他個甜棗吃。
“殿下,臣惶恐,臣惶恐啊,臣也是盡為臣的本分,國之棟梁是不敢當,不敢當啊”曾科聽完宗政瑾瑜的話,吓得差點尿褲子趕緊為自己辯解。
“哎,曾大人不比太過自謙”宗政瑾瑜随意的擺擺手,心道,你确實不比過于自謙,這貪沒錢财收人賄賂再者那與人行賄這事兒你是一點都沒少幹。
“哦,對了,明日淩非晚淩大人也會前來任職,聖旨明日就會有人過來宣讀,至于淩大人的職位安排,曾大人你做主即可”宗政瑾瑜這麼說也算是提前給曾科打個招呼,讓曾科自己看着辦,職位太過微末了不行,太過重要的職位相信曾科也不會安排淩非晚任職,所以這是個難題。
“是,殿下,臣定會妥善的給淩大人安置職位”曾科笑咪咪的附和着,心裡恨不得罵死宗政闵,一個皇太女來了還不夠,又安排一個淩非晚過來,整個鹽鐵司的官員誰不知道,這淩家是太女妃的外祖家,那淩玉衡雖然是個翰林院的主修不足為據,可聖上既然如此安排,那定是要提攜淩家啊,淩非晚可沒有這個膿包太女好糊弄,自己往後還要小心行事才對。
“呵呵”宗政瑾瑜沒再說什麼隻是笑笑,這番行為更是搞得曾科等一衆官員一頭霧水。
宗政瑾瑜也不說在哪個屋裡坐坐,就在這鹽鐵司裡轉圈,她可是頭一次來自然是要摸清楚地形以及每個屋裡都有幾人在此工作,每個人都做什麼叫什麼名字。
“殿下,殿下,臣已經派人将您要的屋子收拾妥當了,您看....現下是否要過去?”曾科跟在宗政瑾瑜後面小心翼翼的詢問着,天氣暑熱加上身材肥碩他早已經汗流浃背了,此刻他隻想回到自己處理公務的屋裡,好好的坐在冰鑒前享受一下冰塊的涼意。
“也好,哎呀,哎呀,孤剛來屬實對這裡有些好奇,就多走了兩步,未曾注意曾大人現下已是汗如雨下了,哈哈哈,曾大人啊,您這為了身體康健,也屬實需要清減些了”宗政瑾瑜說着拿手背怼怼曾科突出的大肚子,這肚子裡可都是貪沒得銀兩堆積而得啊。
“哎,是,是,殿下所言及時,下官太過于貪吃,失禮了,實在失禮啊”曾科尴尬的賠着笑臉點頭應和,在整個鹽鐵司是無人敢與他如此放肆的,現在他面前的人可是皇太女啊,别說是拍他的肚子了,就是要他腦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走走,勞煩曾大人帶路”宗政瑾瑜示意曾科走在前面帶路。
“是,殿下,請随臣來”曾科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屋子收拾妥當不說,那屋裡更是着人放置了五尊冰鑒。
宗政瑾瑜踏進屋裡,屋内的陳設非常簡單,隻有一張供臨時休息的卧榻,再者就是擺上文房四寶的書案,書案看上去不像是新的,應該是曾科臨時讓人搬來的舊的,好在擦拭的非常幹淨,對于這些宗政瑾瑜并不在意,能坐就行。
“殿下,您看,這間屋子可否合心意?若是殿下不合心意的話,臣立即讓人重新收拾一間屋子出來”曾科生怕這個活祖宗不滿意對自己發難。
“無妨,這間屋子就很好,出了屋門不過五十步就有水池,水池邊還有高大的樹木遮陽,比前面的環境清幽多了,曾大人費心了啊” 宗政瑾瑜嘴上是很滿意的,心裡就不這麼認為了,這曾科真當她傻啊,這間屋子是鹽鐵司最裡面的一間,環境好歸好但地處偏僻,假如有刺客的話,這邊也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呵呵呵,殿下滿意就好”曾科心裡暗暗送了口氣,總算是應付過去了,這活祖宗可别再給自己出什麼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