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你吃菜啊”白洛顔下巴點點自己方才給她夾到碗中的菜,示意她吃。
“好”宗政瑾瑜拿起筷子就把菜大口的吃了下去,心裡還勸着自己,好孩子不挑食多吃蔬菜。
白洛顔又夾了别的菜放到她碗中,那些青色的菜她都吃了下去,獨獨就金筍她是一口都不吃,白洛顔嘴角勾起,默默的記下了宗政瑾瑜的喜好。
白洛顔慢悠悠的喝着粥,眼睛探究的看着宗政瑾瑜。
“洛顔,你也吃啊,看我做什麼啊?”宗政瑾瑜被白洛顔的眼神看到有點不自在,心想,白洛顔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嗯,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瑾瑜,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從何而來啊?”白洛顔很直白的問出自己的疑問,她想聽宗政瑾瑜說實話,不過也做好了宗政瑾瑜不會說實話的打算。
“額,這個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不過時機成熟之後我會一五一十的說給你聽,就是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宗政瑾瑜彎起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我相信”白洛顔眼神堅定的望着宗政瑾瑜。
宗政瑾瑜的内心大為震動,白洛顔說相信她,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因為我知道瑾瑜不會害我”白洛顔言語中的信任宗政瑾瑜聽得出來。
若是以前的宗政瑾瑜,白洛顔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不過眼前的人不是那個暴虐的宗政瑾瑜,眼前的人将像冬日的陽光一樣溫暖着自己,待女兒更是好到不行,她能感受到這人對自己的疼愛與在乎,但是她為何就不肯對自己說她對自己的情呢,難道這人對自己沒有一絲的愛慕,也不對啊,這人眼中的癡迷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宗政瑾瑜沒有說話低下頭往嘴裡扒着菜,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回應白洛顔的信任。
“哎哎,看你,怎麼跟小金豆似的,喝個粥都喝的身上都是”白洛顔掏出自己的帕子伸手過去給宗政瑾瑜抹身上的粥漬。
“實在是太失禮了,我....我自己來就好”宗政瑾瑜有些不太習慣白洛顔的主動觸碰,拿過她手裡的帕子自己抹。
“瑾瑜,你可是厭惡我?”白洛顔心思細密,她能感覺到宗政瑾瑜帶着疏離的抗拒,心裡難受嘴上也就說了出來,好像她就是知道這人不會與她置氣,更不舍看她難過般。
“此話怎講?我怎麼會厭惡你呢,你可莫要多想”宗政瑾瑜瞅着白洛顔委屈的小臉,心有些悶悶的疼。
“那為何你如此的抗拒我的碰觸?”說到這,白洛顔更是委屈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冤枉啊,擦拭衣服而已我可以自己來的”宗政瑾瑜着急忙慌的解釋,她算是拿跟前的小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你為何不讓我幫你擦拭衣服,你就是厭惡我”白洛顔還無理取鬧起來,她想看看宗政瑾瑜到底能容忍自己到何種地步。
“天老爺啊,我真的沒有厭惡你,我喜....好洛顔,是我不好,是我不對,好不好?”宗政瑾瑜差點就将喜歡你都來不及說出口,她是生生的忍了回去,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哄着白洛顔。
“呵呵呵,好了,逗你玩兒的,你也說過,我們是一家人,你是我的妻郎,服侍你是我身為妻子應做的啊”白洛顔看逗她逗的差不多了,斂了委屈的神色微微笑着說道。
宗政瑾瑜聽到這話反而有些不開心了,握上白洛顔擱在腿上的手,溫和的說着:“洛顔,我們是一家人,但并不是誰服侍誰的關系,我們是平等的,沒有誰高誰一頭的,知道嗎?”
白洛顔聽到她這話都愣了,在東凜以不論男女皆是以乾元為尊,而坤澤就像是乾元的附屬品一樣,成了親的乾元坤澤則是更甚,而且乾元是可以随意将自己的坤澤發賣的,生在貴族官宦人家的坤澤比生在貧困人家的坤澤好不到哪去,無非也就是不會缺衣少食而已,似宗政瑾瑜這般的對待坤澤之人,别說在京都了,就是放眼整個東凜也是絕無僅有的。
“瑾瑜真的這麼認為?”
“自然,身為乾元應是要疼愛自己的坤澤才是,那些對自己的坤澤非打即罵的簡直就是人渣”宗政瑾瑜說着想到原身的行為,忍不住的罵了起來。
白洛顔隻是笑着看着她,還好,你不是宗政瑾瑜,還好你還是‘宗政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