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志在宗政瑾瑜這裡用過膳之後,宗政瑾瑜就極其不耐煩的把人趕走了。
本打算小憩一會兒的夏沫然剛閉上眼睛,就聽到茯苓走進屋裡輕聲的禀告,“皇後娘娘,夏公子求見”
夏沫然睜開眼睛,眼底不僅閃着好奇還帶着被人打擾的不耐,不過終究是自家親侄兒,還是見上一見吧,吩咐道:“這孩子這會兒來幹什麼?叫他過來吧”
“是,娘娘”茯苓得到示意,轉身揮手讓屋裡的小婢女過去請夏予志進屋。
夏予志一路走來可是渾身的大汗,這一進屋就感受到屋内涼爽的氣息,看來姑母是真懂的享受啊,這屋裡的冰鑒比表姐那裡的都多。
“侄兒參見姑母”夏予志撲通往地上一跪,笑呵呵的跟夏沫然請安。
“得了,得了,起身吧,你坐那邊,茯苓給小志那個帕子擦擦臉,這一頭的汗”夏沫然吸吸鼻子嫌棄的說道,她都聞到自家侄兒身上的那股汗臭味兒了,指着遠處的位置示意夏予志坐。
“是,姑母”夏予志見夏沫然很嫌棄他的樣子,就乖乖的起身坐到離夏沫然遠些的位置,擡起胳膊仔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這麼沒啥味兒啊,為何姑母這般的嫌棄我。
“說吧,什麼事?說完趕緊走”夏沫然對這個侄兒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不可能一點兒事沒有就來宮裡尋自己。
“嘿嘿,姑母英明啊,就是侄兒想問姑母借點錢”夏予志不敢直接開口要,就說借。
夏沫然一聽,本來慵懶的半躺在榻上立刻精神抖擻的坐了起來,臉色一沉明知故問道:“可是你祖父要買淩家那塊地?”
“姑母,此事是這樣的,且聽侄兒細細與你說來,此事是表姐她....”夏予志本就沒有打算隐瞞姑母,再說以姑母的英明怎麼可能騙的過她,老實交代對夏予志來說是最明智的選擇,遂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訴了夏沫然。
夏沫然聽完,沉思了好久,“既然是做局那就自然是要做全套的,茯苓,你去将内室的衣櫃裡,第三個格子裡面放置的小檀木箱子拿過來”
“是,娘娘”茯苓依言走去内室拿東西。
夏予志一聽牙都呲了起來,有門,他還真沒想到姑母今天如此的痛快。
“錢可以給你,不過先說好啊這可是本宮的大半身家,本宮隻是讓你拿去做做樣子,等事情結束了還給本宮送回來,若是敢心存歹念,仔細你的皮”夏沫然眼中帶着濃濃的警告,語氣也不太善。
“是,姑母,您就放心吧,隻是借用,待事情完畢之後定将銀兩原封不動的送回來”夏予志接過茯苓遞給他的箱子說着。
“好了,抱着東西滾吧”本來一個好好的小憩被夏予志破壞了,夏沫然的心情此時此刻不是很好。
“是,是,侄兒拜别姑母”夏予志看姑母面色不善,抱着箱子三步并作兩步的趕緊跑了。
“這孩子,冒冒失失的,瑜兒是怎麼放心把事兒交給她做的?”夏沫然無奈的搖頭笑笑。
“娘娘,既然殿下把事情交給夏公子做,那夏公子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茯苓也跟着笑笑,幫宗政瑾瑜更是幫夏予志說好好。
“哎呀呀,得了吧,那兩個孩子不氣本宮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去,給本宮把新到的話本拿來,這會兒也不困了,就看上一會兒”夏沫然擡手指指放着她藏話本子的地方給茯苓看。
茯苓會意去她指的地方去拿話本子,她家小姐這個喜好可是未嫁人之前就有,國公爺是不允許家中的小姐少爺看這些閑書的,偏偏小姐就愛這口兒,那時候都是她出府幫她家小姐買筆墨的時候,偷偷的夾帶進府的,好幾次都差點被國公爺發現,也虧得她機靈糊弄過去了。
“娘娘,話本子拿來了”茯苓将手裡的話本子呈給夏沫然。
“嗯,好,你給本宮望着風,若是聖上來了趕緊把這話本子給本宮藏好,也不知聖上怎麼回事,跟我爹一樣不許本宮看這些,煩人,還不許本宮有個愛好了,這話本子裡的講訴人間情愛的故事多蕩氣回腸,感人肺腑,多好看啊,你說是不是茯苓?”夏沫然玉手翻動書頁,嘴裡還碎碎念的說着,最後還向茯苓求證話本子好不好看。
“是,娘娘,話本子好看,您還是快些看吧,若是一會兒聖上來了,您就看不成了”茯苓使勁的忍住笑提醒夏沫然。
“哦,你說的甚是有理,本宮得加快些看”夏沫然點點頭,随後就不再說話眼睛專注的盯着手裡的話本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這夏予志從姑母宮裡出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返回了家中,連口水都顧不得喝,就跑去尋找祖父夏子規,詢問了下人得知祖父在房内休息,就風風火火的跑着前往祖父所居的院落,邊跑還邊喊着,引得正早做活兒的下人頻頻注目,紛紛猜測少爺是不是在外面闖了什麼禍,火急火燎的找國公爺平息。
夏予志喊得又急聲音又大,讓在無奈的夏子規想要忽略都不行,“祖父,祖父”
“啧”夏子規聽到夏予志的聲音,一言難盡的啧了一聲,然後就是砰的一聲,門被大力的撞開,其中一扇還來回的扇了幾下才停住。
“幹什麼?風風火火的一點規矩都沒有?”夏子規黑着臉瞪着夏予志。
“祖父,孫兒有事跟您商議”夏予志抱着箱子微微躬了下身子。
夏子規注意到他抱着的箱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了,于是詢問道:“你懷中抱着木箱幹什麼?”
“祖父,這箱子内是姑母借給我的錢,就是表姐她希望您也去參與買淩家的那塊地,然後孫兒就去尋姑母借了銀子,不過咱們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這錢還得還給姑母的”夏予志盡量長話短說,不過這說的雲裡霧裡的讓夏子規很困惑。
“你且細細說來”夏子規指着卧榻對面的位置讓夏予志坐下說,他自己并沒打算起身,就這麼半躺着聽。
夏予志将宗政瑾瑜的計劃全部的講給祖父夏子規聽,夏子規聽完之後隻是緩緩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