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瑾珩每天都能聽到下屬回報從鹽地裡的弄出來很多的鹽,她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心中盤算的是,若是以這種出鹽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把坤父,外祖與大臣們的錢款還清了,現在她手裡握着的鹽應該值三十萬兩銀子,決定将手裡的鹽變賣之後,折成現銀先給外祖家送去一些。
宗政瑾珩本欲呼喚下人過來,轉念一想,此事還是自己親自去辦比較穩妥,遂站起身走出屋去存放鹽的庫房。
負責庫房守衛的人,是宗政瑾珩的心腹護衛一個叫做王安的男乾元帶兵看守,看到宗政瑾珩過來了趕緊行禮。
“免了,王安近日來辛苦了,可有情況發生?”宗政瑾珩瞄了一眼四周的守衛情況詢問。
“殿下,并無,屬下在此定不會允許意外發生”王安知曉宗政瑾珩說的是什麼意思,殿下是怕皇太女派人搗亂,然後趁機搶奪庫房裡的鹽。
“嗯,很好,走,打開庫房随本殿下進去看看”宗政瑾珩指指庫房門上扣着的一柄沉重的純銅大鎖,示意王安打開。
“是,殿下”王安依言從懷中貼身的衣物兜裡拿出鑰匙,上前将庫房的鎖打開,使力推開庫房沉重的木門,然後列開身子請宗政瑾珩進去。
宗政瑾珩進入庫房,滿意的看着庫房内那一對對的鹽,想着以後日進鬥金的日子,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得逞的笑,心道,宗政瑾瑜此事若是母皇知道定會對本殿下多加贊許,本殿下的聲望與能力也會讓母皇看到,到時候大臣們都站在我這一邊,你拿什麼跟我比,就拿你嫡女的身份嗎?
“王安”宗政瑾瑜喚了一聲站在身後右側不遠處的王安,王安聞言趕緊上前聆聽吩咐。“讓人把這些鹽裝入袋中,然後變賣了,變賣所得的銀兩全部送去我外祖府上,明白嗎?”
“是,殿下”王安是個聰明人,很會揣度宗政瑾珩的心思,且對宗政瑾珩忠心不二,這也是宗政瑾珩重用他的原因。
“嗯,好,現在就開始着手辦吧,記住,要秘密形式,莫要走漏風扇讓宗政瑾瑜知道”宗政瑾珩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一遍。
“殿下放心”王安重重的點頭應道。
宗政瑾珩滿意的從庫房離開,去尋她養在府外的外室了,這些日子她隻顧與宗政瑾瑜明争暗較忽略了那個懷有身孕的女人,算算日子該有七個月了,得想辦法把她接到府裡才是,那女人不重要,她腹中的孩子雖說連個庶出都算不上,但仍是有着皇室血脈的,不可流落在外。
宗政瑾珩自以為自己的一切行動都非常的隐秘,殊不知她的一切行動都在宗政瑾瑜的監、視下。
宗政瑾瑜雙腿交疊搭在書案上,一隻腳還悠閑的晃着,笑道:“風影你說宗政瑾珩已經讓人去發賣那些鹽了?”
“是的,殿下,屬下估計宗政瑾珩能得到一筆不菲的收入”風影可是真切切的看到那庫房裡堆滿了鹽。
“呵呵,對于宗政瑾珩買地的錢來說,那些鹽隻是九牛一毛而已,不出五天那鹽地就會出事了,到時候咱們就坐等看笑話就可成”宗政瑾瑜滿臉寫着計謀得逞,她現在的心情簡直不要太好了。
額....風影看到自家殿下這副模樣,心中忍不住的吐槽,殿下這樣子怎麼說,雖然自己身為下屬,不應該這麼說自家殿下,但是自家殿下表現得根本就是小人得志得模樣。
宗政瑾瑜看到風影那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也猜到風影心裡定不會說她什麼好話,于是道:“風影,你說孤這般幸災樂禍的樣子是不是不太好?”
風影被自家殿下戳穿心思,臉上露出尴尬的一笑,應道:“殿下說的哪裡話,若非宗政瑾珩事事與殿下作對,還妄圖殿下皇太女的位置,殿下為求自保使些手段也是人之常情,若殿下就此放過宗政瑾珩,屬下才會不解”
宗政瑾瑜看看風影的表情,很是張狂的笑道:“你倒是個會說話的,孤如此光明磊落之人倒也不怕承認,孤就是在幸災樂禍,哈哈哈”
風影擡眸瞅了一眼自家殿下如此張狂的樣子,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不好再說什麼。
“殿下,可要屬下去破壞宗政瑾珩的買賣?”風影心中吐槽歸吐槽,但還是要為自家殿下對宗政瑾珩使的那些手段助力一把。
“那倒不必,宗政瑾珩的失敗是眼見的,既然她既然是一敗塗地了,我們就别再落井下石了,這樣不好”宗政瑾瑜故作心善的說道。
風影有些疑惑了,自家殿下會這麼好心的放過宗政瑾珩?不應該啊。
宗政瑾瑜自然将風影的疑惑看在眼中,心情大好的跟風影解釋道:“這時候去破壞宗政瑾珩的買賣多不值當啊,東窗事發之時隻需要制造輿論鼓動那些出錢又出力的大臣們上門要賬就行了,光是應付那些人就夠宗政瑾珩焦頭爛額的,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再出手對付她了,起碼給她個喘息的機會不是,這麼松弛有度的跟宗政瑾珩玩兒才有意思不是麼?嘿嘿嘿” 說完,宗政瑾瑜還笑得特奸詐。
這一番言論風影聽完簡直是沒話說,合着這麼久,自家殿下一直在玩兒宗政瑾珩,“殿下,那屬下等人收集的宗政瑾珩的所有罪證現下該如何?”
宗政瑾瑜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後笑道:“好好保管起來,時機成熟之後孤再将這些呈給母皇,為宗政瑾珩的作死添磚加瓦”
“額,是,殿下”風影愣了一下,然後應道。她現在内心十分的堅定以及肯定,她家殿下是絕對不能得罪,不然小損招一個接一個的,根本接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