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宗政瑾瑜披着黑色披風在風影的帶領下來到一座小院門前。
“殿下,人已經安頓在裡面了,也請大夫給那位姑娘看過了,并無大礙”風影簡略的将事情說給宗政瑾瑜。
“嗯,幹的不錯”宗政瑾瑜嘴角一揚點點頭,然後指着鎖的結結實實的門又道:“開門吧”
“是,殿下”風影立即在身上的口袋裡摸出鑰匙上前去開鎖。
院門打開,明亮的月光照在院中,宗政瑾瑜擡步率先進入院中,借着明亮的月光隻消一眼,宗政瑾瑜就能将院内的景物盡收眼中,房屋的布置結構相對也很簡單,一間主人家的卧房,主人家卧房挨着的小屋子就是供下人休息的小耳房,耳房的右側就是一個簡單的竈房。
“風影,這個小院子尋的不錯,安排人侍候了沒有?”宗政瑾瑜站在院中輕聲的詢問着,怕是驚擾了已經睡下的人。
“殿下放心,已經安排了有經驗的婆子還有兩名丫鬟侍候”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風影自然是将差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宗政瑾瑜滿意的嗯了一聲。
兩人的談話已經盡量的降低了聲音,盡管如此主房裡的燭光還是亮了起來,然後主房内傳出一道清亮的女聲,“兩位深夜前來,進屋說話吧”
宗政瑾瑜疑惑的看看身邊站着的風影,風影也同樣很疑惑的回看了宗政瑾瑜,他們現在想的是同一個問題,難道屋裡的人沒睡?
“走,進屋”宗政瑾瑜也不管那麼多了,既然人家都邀請了,就證明已經完全做好了見自己的準備了,上前幾步推開并未拴住的主房門進了屋裡。
屋裡的女人衣着整齊的坐在桌邊,桌子上的水杯還冒着縷縷白煙,足可以證明屋中的人就是在守株待兔。
女子看到宗政瑾瑜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回複如常,心中隐隐有了猜測,隻不過不敢确定而已,就很有禮貌的伸手請他們落座,“兩位,請坐”
“呵呵,姑娘如此氣定神閑,難不成是料定我們會來?”宗政瑾瑜看女子這般,也就不顧忌什麼了,過去徑直坐下,跟在宗政瑾瑜身後的風影不敢逾越,就乖乖的站在宗政瑾瑜身後三步處。
“非也,小女子并不知道今夜兩位會來,不過是小女子近些日子都入睡很晚而已”女子隻是尋個理由搪塞,不直言是專程守着時間等他們出現的。
宗政瑾瑜看穿了女子的心思,她也不拆穿。
“不知閣下擄我來這裡是何目的?”女子看得出眼前的兩人并無惡意,非但沒有惡意不說,還算是她的恩人呢,把她從那個牢籠裡救了出來。
“哎,嚴姑娘話别說的那麼難聽麼,什麼擄來不擄來的,我可救了你呢”宗政瑾瑜嘿嘿一笑言道。
女子點頭認同宗政瑾瑜的話,開門見山道:“也的确如此,若非閣下,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那個牢籠裡逃出來,閣下既然知道我姓嚴,想必已經将我的家世查的一清二楚,閣下需要我做什麼盡管直言”
宗政瑾瑜聽完女子的話,眼睛一亮,這個叫做嚴悅的女人很聰明。
“也不需要嚴姑娘做什麼,若真需要嚴姑娘幫忙的時候,我自會派人來請你過去的”宗政瑾瑜可不是那種立刻挾恩圖報的人,她得把恩情用在适當的時候才是。
“哦?殿下是想在适當時機用我給宗政瑾珩緻命一擊嗎?”幾句話交談下來,嚴悅已經确定了心中的猜到,也知道了對面之人的身份,連站在宗政瑾瑜身後的風影都對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眼中更是充滿了對嚴悅聰慧的欣賞。
“呵呵,嚴姑娘真是聰明啊,短短幾句話就已經猜出孤的身份,以及孤的目的,有此看來嚴姑娘也是很樂意與孤合作的!”宗政瑾瑜先是一愣随後釋然一笑道。
“那是自然樂意的,而且猜出殿下的身份并不難,我雖被宗政瑾珩關着,也從未見過大皇子,但也知道大皇子是不會派人将我救出的,而二皇女宗政瑾珩一直都觊觎殿下您皇太女的位置,殿下也不是那種隻挨打不反擊的人,再看您的年紀氣度自然就猜出來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悄無聲息的将我救出的人,放眼朝堂除了聖上也就隻有殿下您了” 嚴悅一副什麼事情都了然于胸的眼神看着宗政瑾瑜說,她被宗政瑾珩關了這麼久,甚至腹中還有宗政瑾珩的孩子,就算她整日足不出戶,光是聽宗政瑾珩派來侍候她的下人私下談論,也知道這些。
宗政瑾瑜嘴角含着贊許的微笑,雖不能确定眼前的女子是敵是友,但從此女這幾日的态度看來,也定是恨極了宗政瑾珩,誰家姑娘無端端的被人強擄了去,然後被人用乾元對坤澤的先天信香壓制标記占有了人家,更過分的還弄個地方關犯人似的關着人家,這事兒放誰身上,誰會感激涕零的千恩萬謝啊,除非那人是傻子再不然就是看中了宗政瑾珩的身份,想要攀龍附鳳,反之,隻有恨極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