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略過了抛捧花的環節,直接給每個女生發一束和她手上一樣的捧花。
姜顔覺得稀奇,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拿到捧花。
姜顔問柳依依,“你以後結婚了,捧花是不是得給我?”
“誰先結婚還不一定呢。”
姜顔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那我結婚了捧花給你。”
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柳依依覺得她是畫大餅。
姜顔覺得冤枉,“那可不能,我要畫餅肯定也是給你畫個大的。”
“那你想畫什麼餅?”
姜顔作勢認真想了想,“比如說,愛你一萬年永不變。”
“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這不是還沒做到嘛,沒做到卻先承諾,這不就是畫餅嘛。不過你放心,我畫的餅肯定是實心的,保質期超久。”
柳依依現實地問:“防腐劑吃多了不好吧。”
姜顔一本正經,“這不是選擇吃餅前就該有的心理準備嗎?”
柳依依無話可說。
鐘黎忽然過來了,問過姜顔她旁邊沒人後就坐在了她旁邊。
桌上的人八卦的馬達紛紛啟動,但又沒想好要用什麼話開頭,畢竟鐘黎不是十三班的,跟他們不熟拿不準她是什麼樣的性格。而且鐘黎高中的時候是出了名的高冷,現在畢業這麼久,他們也還是不敢随意搭話,隻好選擇觀望準備伺機而動。
姜顔看着和鐘黎的關系倒是不錯,看她倆一直在聊天。但隻有姜顔和柳依依知道,她們不是聊天,而是一問一答。
鐘黎:“姜顔?姜是什麼姜?顔是什麼顔?”
姜顔:“生姜的姜,顔值的顔。”
鐘黎:“你住在雙庭彙府?”
姜顔:“對。”
鐘黎:“你有男朋友嗎?”
姜顔:“沒……”
鐘黎:“能加個微信嗎?”
姜顔:“好……”
鐘黎:“你什麼時候出生的?”
姜顔:“99年三月二十一。”
鐘黎:“易執也是99年的,一月六号生日,他出生那天是小寒。”
姜顔:“昂……”
鐘黎:“诶,你出生那天是春分诶。”
姜顔:“是嗎?”
鐘黎:“一個小寒一個春分——”
姜顔:“?”
鐘黎匆匆地來匆匆地走。
姜顔一頭霧水。
柳依依也迷糊了,“她幹嘛?人口普查不是還沒到嗎?”
桌上有人幽幽出聲:“姜顔,鐘黎是不是把你當情敵了?”
要不然幹嘛問這麼細,不就是為了知己知彼防範于未然嘛。
柳依依端起酒杯,強行打斷,“都閑着幹嘛,喝酒啊,聊什麼天。”
“柳依依,我之前遇見你前男友了,他問我要微信,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你前男友,不過既然分手了,加個微信應該沒什麼吧?”
柳依依一聽她這話就知道一定是那男的又在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呢,“我無所謂啊,前男友嘛,分手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又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還能對他念念不忘?你要喜歡就試試喜歡的底線呗,和我沒關系。”
一個姜顔,不主動說話隻聽八卦,被人cue了才熱情地揚起笑。
一個柳依依,說話雖然來者不拒還有點流氓氣但有時又太不留情面,直戳人肺管。
大家發覺從她倆身上套不到什麼話後就轉移陣地了。
她倆樂得清閑,讨論起過幾天該去哪裡旅遊。天南地北連國外都考慮進去了,但是選擇太多,一時間根本定不下來。當柳依依提議要去加拿大看帥哥時,燈光忽地暗了。
姜顔還問:“是不是阿拉丁神燈要顯靈來實現你看帥哥的欲望了?”
柳依依有時候就愛維護本已不存在的形象,她更正道:“是願望。”
在人聲的嘈雜中婚宴廳前的大屏亮起了藍光。
随着一聲很熟悉的音樂,綠底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條金色的龍——電影公映許可證。
頓時,全場沸騰。
若幹年後憶往昔,會想到很多懷念到想再經曆一次的體驗。比如球場上赢得的掌聲和豔羨,當着全班人解出一道數學大題時被滿足的虛榮心和登頂的成就感,和大家搶着吃的零食,隻在學校裡見過的美麗夕陽炫目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