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引氣入體,少則幾月,多則幾年。
若是有人靈根相克,或許終其一生都在尋覓如何引氣入體之法。
謝懸北不知自己的妹妹有沒有靈根,但他知道,他很舍不得自己這個妹妹。
若非須得有自保的手段,否則謝懸北是真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去吃這種苦。
他的妹妹隻需要無憂無慮地活着就好。
謝枝梨哪會想到謝懸北不過是在蹲下來的刹那就想了這麼多,她現在滿心歡喜地都是,她不用自己走路過去。
所以當謝懸北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謝枝梨已經主動地摟住了謝懸北的脖子,将香香軟軟的自己塞在了謝懸北的懷中。
謝懸北笑着将人抱起。
隻是沒走幾步,兄妹兩人都看見一個胖墩似球般一下就滾過來,然後不避不讓地直接撞在了謝懸北的大腿上。
能在族長的院子自由出入的,除了謝知南,謝枝梨還真想不到有誰。
于是,她摟着謝懸北的脖子往下看。
果不其然看見了謝知南那個小憨憨。
他似被撞疼,正捂着自己的額頭,仰頭看着将自己撞疼的人。
“三哥哥!”見着是謝懸北,而不是他大伯等人,謝知南一下就不怕了,他乖巧地叫了聲後,便立即順着杆子往上爬地抱住了謝懸北的大腿,似乎也想要他抱住自己。
謝知南同謝枝梨年歲一般,今年也已滿九歲。
今天也是他測靈根的日子。
抱一個也是抱,抱兩個也是。
謝懸北沒有偏心也将地上抱住他大腿的謝知南被抱起。
隻是讓他沒想到,自己剛抱起人,謝知南就立即大着膽子去招惹謝枝梨。
九歲的孩子,正是貓嫌狗憎的年紀。
手癢,喜歡找事,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
不過謝知南的手剛伸過去,還沒碰着謝枝梨的臉,就被她擡手給打掉。
謝枝梨的力氣并不算小,雖然有所收斂,但還是将謝知南給打疼了。
“十一,壞壞。”謝知南眼珠子一轉,立即抱着謝懸北的脖子告狀,“知南,疼疼。”
謝枝梨覺得自己或許是重新活了一遍,所以現在也是越來越幼稚,竟然還同一個小孩計較。
“哥哥。”謝枝梨也溫聲軟語且毫無負擔地同自己哥哥撒着嬌。
夾在兩人中間的謝懸北:“……”
好在院中到族裡測試用的大堂并不算遠。
剛到外面,謝懸北就找到自己的五叔,将謝知南還給了他。
自己則帶着妹妹,進了内堂。
謝五叔垂眼看着此時抱着自己大腿,正努力裝乖的兒子,沉默片刻後,還是将人給抱起:“又去招惹你十一姐姐了。”
“是妹妹。”謝知南一字一字地糾正,表情格外嚴肅。
謝五叔雖然不太懂自己的兒子為何非要執着當哥哥,但這也不妨礙他嘲笑自己異想天開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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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靈根是很嚴肅的一件事。
也是謝氏每年萬分看重的大事。
一早等族人到齊後,族中長老便領着族人先進了祠堂去祭拜。
等祭拜完祖先,在昭告天地後,這才開始了今天的重頭戲——測靈根。
謝枝梨全程跟在謝懸北的身邊。
測靈根是按照旁支和嫡支的順序來的。
雖說嫡支一脈人少,但架不住質量高,也是最容易出種子選手的,而旁支能有一個三靈根,已算是謝家祖先保佑。
測靈根這事辦得可謂是聲勢浩大,但謝枝梨卻從中琢磨出一些東西來。
畢竟結合昨天系統和她說的話,不難推測出,此方地界許就是個三流地界,是以有靈根的修士并不多,就算有也多是四靈根甚至五靈根這樣的修士。
雙靈根都少見,何況是傳言中的單靈根,乃至極品的天靈根。
可是這一方大陸少見的靈根,卻在其他地方,并不算少見。
此方大陸為何金丹封頂,是因多四靈根、五靈根之流,他們的修煉上限幾乎也就到此為止。
并非是說,是四靈根和五靈根不能修煉往上,而是此處靈氣滞後,甚至各種保命、修煉的手段也不太跟得上,金丹修士也就五百餘年的壽命,是以很難往上。
這是客觀條件的限制。
哪怕是雙靈根,也不一定能在此方沖破金丹,結丹成嬰。
“梨梨。”見着謝枝梨一直在神遊,謝懸北沒忍住用手指戳了她的肩膀一下,“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