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謝枝梨見過老祖後,老祖便是想直接将人留下的,可不知為何在最後一刻,還是松了口,隻讓謝顫明兒一早,将人給送來。
謝顫帶着謝枝梨從老祖的院中退下後,轉頭就瞧見謝枝梨正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思忖着,目光卻是直勾勾地,且沒有半點避諱地盯着院中的法陣。
“喜歡?”謝顫見狀,蹲下身溫聲問着自己這個女兒。
“喜歡。”謝枝梨肯定地點了下頭,“枝梨覺得很有意思。”
“既喜歡,那明兒來拜見老祖後,便請老祖教你好不好?”謝顫說着,牽住了謝枝梨的手,“今兒梨梨就先随着父親回去,你娘親還在家中等着你了。”
謝枝梨剛要一口答應,可話落在嘴邊時,卻倏地停頓了下。
她仰頭眨巴了一下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
謝顫被她這眼神看得心軟,粗粝的手掌落在她頭頂後,揉了揉。
“怎麼?梨梨是不願随為父回去見見你母親嗎?”
謝枝梨背着手像個小大人似的搖頭:“當然不是,女兒隻是想先去見見十二。”
“我同十二,也從未分開過。”
主要是怕謝知南那個家夥明兒尋不到她,躲在她屋子裡哭鼻子。謝枝梨想着,那得多可憐啊。
謝顫的确沒想到謝枝梨竟然會念着謝知南那小子。
可轉念一想,這兩小孩自幼就作伴玩在一起,一時舍不得彼此也是正常的。
到底還是有幾分孩子心性。
是以謝顫并沒攔着她,甚至還親自将人送去謝五的院子。
“謝十二!”
“謝知南。”
一到院子,謝枝梨見過謝五叔和以及他的道侶後,便提着裙擺像隻小蝴蝶似的,一下就撲入了院子後花園裡。
原先寂靜的院子,一時隻有謝枝梨清清軟軟的聲音。
“這兩孩子,關系就是好。”謝五叔見狀,頗有幾分感慨地說着,隻是感慨之下,卻隐約藏着幾分傷感,“也不知梨梨的生父生母是誰,怎會舍得将她給丢下不要。”
“五弟。”謝顫聽見這話,心裡也不是很得勁,他面上恢複了一貫的威嚴冷漠,帶着幾分警告地說道,“梨梨自是我與你嫂子的孩子。”
“此後,這一番話還需慎言。”
已經撲入花園中的謝枝梨自是不知道謝顫同謝五叔的一番對話,因為她在一處灌木叢生的地兒,将正在掘土的謝知南給拖了出來。
看着又是一身髒兮兮的謝知南,謝枝梨認命地歎了口氣。
她摸出帕子,将謝知南臉上的泥土給擦幹淨後,才說道:“謝十二,你怎麼又在泥地裡打滾?”
謝知南耷拉着腦袋站在那,顯出幾分可憐,而當謝枝梨開口後,那眼淚就像決堤似的,怎麼都止不住的不斷從眼中滾落下來。
雖然她知道謝知南是個小哭包,遇事也十分愛哭,但這猝不及防的落淚還是打了個謝枝梨措手不及。
她并不擅長哄人。
特别是小孩。
但不管如何,這人也是見着她才開始哭的。
謝枝梨有些無奈,想了半天,才想起謝知南很喜歡她的一個小玩具,那是她父親特地出遠門帶回來給她的,之前她不太願意給,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