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了結,你我也可以就此分道揚镳了。”
目送衛盛等人離開之後,謝枝梨便迫不及待地想同柳念之告别。
可是話音落地,隻見柳念之從身後抽出了一封信箋,笑盈盈地遞到了她面前。
“謝世伯傳信,說是要你助我,開刃。”柳念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小十一,你還得同我一起。”
話音落地,謝枝梨臉上的笑容幾乎是在刹那落下。
那雙水汪汪的杏眼此時含着幾分冷意。
“這信不會是今兒才到吧?”
I柳念之沒有否認:“的确是前些日子便收到了,可你成日忙着修煉,也沒問我呢!”
“這算是我被柳少主反将了一軍?”謝枝梨似笑非笑地看她。
這事如今已是多說無益。
不管謝枝梨願不願,謝父已經拍闆替她做了決定。
她倒是不太反感。
不管私下他們兩家在如何吵鬧,但在面上,他們兩家始終是一體的。
這是北洲的面子。
何況四洲大比,柳謝兩家依然是一體。
柳念之若是能得神兵助力,等後期進了秘境,于她而言,隻有利處,而無弊端。
“靈脈開采,我七你三。”謝枝梨撂下這句話後,轉身便回了客棧。
柳念之眼睛一亮,立即跟上去。
其實她原先是想過,謝家占八成的,但沒想到謝枝梨這丫頭,年紀雖小,但還挺大氣。
其實哪怕隻有一層,他們柳家也屬白拿。
要是她同謝氏其他人,别說得兩座靈脈,沒準他們還得同衛盛賠禮緻歉。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她們找到衛姝,也帶不回來。
“謝十一。”柳念之幾步奔至謝枝梨身側,歪頭看着她笑,“我聽說城裡的錦繡閣新晉了些衣裳料子,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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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日月劍見血開刃後,須得以各種天材地寶為引,如此方能鎮壓它劍中所帶的煞氣。
否則,輕則令持劍人修為倒退;重則讓持劍人經脈逆轉,爆體而亡。
隻是想給這柄絕世名劍開刃,所用天材地寶,并非凡品。
除卻一些需得在拍賣會碰運氣後,多數都需自己去尋。
這些東西無一不生在崇山峻嶺,各種秘境之中。
簡而言之,極其難尋。
甚至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尋見這柄劍開刃所用之物。
所以當謝枝梨将東西寫下來遞給柳念之的時候,柳念之頓時便有幾分喪氣。
她屈指彈着面前薄薄的一頁信箋:“這些東西,你我得尋到猴年馬月。”
“我還想着這次在四洲大比上狠狠挫一挫他人威風的。”
謝枝梨沒理會柳念之的抱怨,而是将自己剛寫好的書信遞給身後的孟淵:“此次路程兇險,我便不帶你了,你自去滄州謝氏,尋我兄長。”
孟淵恭敬地接過謝枝梨遞來的信函:“屬下知曉。”
“行程我已給你打點好,一會兒管事會來接你去坐傳送陣。”謝枝梨說着,略微停了下,才道,“此後,你便安心在謝氏修煉。”
孟淵再度拜謝。
等人離開,柳念之這才開口:“你就這般相信他能修煉?萬一,他連五靈根都沒有了?”
“若是沒靈根,那便走體修的路子。”謝枝梨對這一點倒是沒太擔心。
從系統的口中可以知曉,浮生大陸算是比較低等的大陸,此方大陸雖有修者,但強勁之人也不過才金丹,而無靈根之人,不知凡幾,雖說不能按照傳統的路子求仙問道,但也自有個中路子,體修便是其一。
當然若有靈根,走體修的路子自是比無靈根的快,但也并非不能從此道走上自己所想的路。
“你倒是看得開。”柳念之說着,便不想再提旁人之事,“依你之見,我們該先去何處?”
謝枝梨盯了她片刻後,才說道:“再等衛盛的消息。”
柳念之不解:“等他作甚?”
“問問這些東西,他們衛家可有,若是有,你就自個去同衛盛談談,也省得我們去找。”謝枝梨說着,“四洲之内,我認識的也就衛盛一人,你人脈應當比我廣,可以去問問其他各族和宗門有沒有你所需的東西,若有的,便盡力談下來,沒有的,也可雇賞金獵人去尋。”
“否則,兩月之内,單憑你我二人,這些東西,可集不齊。”
柳念之當然知曉。
在看見這些東西的那一刻,柳念之就沒抱有兩月可以湊齊的想法,隻是如今聽來謝枝梨這話,像是兩月一過,就不打算管她一樣。
柳念之覺得謝枝梨實在是有些可惡。
“幹嘛這麼急。”柳念之悶悶不樂地說道。
謝枝梨聞言倒是有些奇怪地看了柳念之一眼:“難道你不着急嗎?之前不是還想再四洲大比上大殺四方嗎?現在是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