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她也築基又如何?
難道她還能一個人牽制兩個築基期的修士嗎?
“你不是說謝懸北是你為數不多的好友嗎?”
聽着向錦書的話,靳玉宸有些無奈地轉頭看着她:“大小姐,你覺着我連謝枝梨都打不過,打得過其他的築基修士?”
“那說不準是謝妹妹特别厲害呢?”
靳玉宸張了下嘴,發現自己還真沒法反駁這話。
旁的不說,謝枝梨的确是特别厲害。
靳玉宸若有所思地看向此時還同兩個築基修士纏鬥在一起,并且依舊沒落下風的謝枝梨。
甚至,他覺得謝枝梨在兩個築基期修士的進攻之下,依舊顯得遊刃有餘。
也不是沒有人上去幫這兩個修士去進攻,可很快他們就被謝枝梨一劍給抹了脖子。
她手法幹脆利落,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很快,其中一個築基期修士也被謝枝梨給一劍貫穿了心口。
靳玉宸甚至瞧見謝枝梨再将長劍捅入這人心口之後,握着劍柄的手腕轉動,手裡的長劍也随之轉動。
那人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來,謝枝梨這才面無表情地将長劍抽出。
血從劍身滑落,很快便又變得清亮,不染塵埃。
靳玉宸見着,覺着自己的心口也好似跟着一痛。
“謝枝梨。”靳玉宸思忖了半晌才道,“她真是謝家教出來的?”
如謝懸北這般風光霁月的人,怎會有謝枝梨這樣一個妹妹?
靳玉宸不太想得明白,但謝枝梨也沒給他想明白的時間,在她同另一個築基打鬥的時候,趁着那修士沒注意,直接将菩提草一摘,便從斷崖處縱身躍下。
“她!她跳崖了!”向錦書看得是目瞪口呆,她拼命地拉着靳玉宸的衣袖,“你都不擔心嗎!謝枝梨她跳崖了!”
靳玉宸一言難盡地看了向錦書一眼:“她一個築基,你擔心她?”
“不如先擔心擔心我們自己。”
向錦書還沒太明白靳玉宸的話,今宵已經在謝枝梨跳下懸崖的刹那,撐起了防禦法器。
“為什……”
向錦書還沒問完,原先同謝枝梨打得不相上下的修士,已經惡狠狠地将目光看向他們這邊。
被築基修士盯上的滋味并不好受,最起碼此刻向錦書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罩住,哪怕有防禦法器擋在他們身前,也讓她十分難受。
修士已經拖着自己的法器過來,臉上滿是陰狠:“你們,同剛才那個小姑娘是一道的,對吧!”
“不是!”
向錦書驚呼出聲,但修士并沒耐心聽他們的答案,輪着自己的法器,便狠狠地砸在了結界上。
築基期憤怒之下的全力一擊,并不是靳玉宸他們這種練氣期可以承受的,哪怕前面有防禦法器抵着,也讓靳玉宸當即還沒完全調理好的内息又紊亂一次。
他擦掉嘴邊溢出的血:“謝懸北這次真欠我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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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我們就這樣跑了,會不會太好?”
周遭一片黑漆,謝枝梨将火折子拿出剛點上,冷不丁就聽見了系統的聲音。
謝枝梨玩着手裡的菩提草:“你一個系統,還能知道這樣不好嗎?”
系統被問得沉默了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根據……”
“根據我的經驗來說,修羅殿會安排築基期的修士跟着他的,畢竟修羅殿就這麼一個少主,他若死了,修羅殿豈不是後繼無人,多虧呀。”
修士孕育子嗣極其艱難。
何況還是天賦極高的子嗣,哪家得到不是在手心裡捧着。
怎會讓他這般輕易折在外面。
謝枝梨不欲與系統在讨論這個問題:“走吧,釋迦花,便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