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盛道:“我來尋你,并非是為了此事,而是姝姝的靈根。”
“她靈根有問題?”
“嗯。”衛盛颔首,“之前,你尋到她後,便一直用靈力護着她的心脈,給予她溫養的靈力,但你的靈力實在是有些霸道,我們昨日想要将靈根給放回姝姝的體内,但你留在她體内的靈力一直在阻止我們,如今姝姝的靈脈脆弱,父親也不敢硬來,是以今兒想問問你該如何驅散。”
謝枝梨還真忘了這一點。
被衛盛這麼一說,這才想起。
“此事是我考慮不周,等今兒比試結束,我随你回去一趟。”
“好。”
“謝十一。”說完,見謝枝梨要走,衛盛還是再度将她給叫住,“你今兒同夜聞白比試可得當心些。”
“我倆昨兒這般對秦時羽,隻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他啊。”謝枝梨想起這人之前隔着人群時,用一種怨毒之極的目光看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玩之事般的笑了笑,“我也很期待,他打算如何為秦時羽報仇。”
謝枝梨回到場中,飛快就回到了謝懸北的邊上。
見着她,謝懸北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安心放下:“衛盛尋你,是有什麼事嗎?”
“之前我們在人間将衛姝尋回時,她體内的靈脈七零八碎的,我便一直用我的靈力替她溫養,昨兒他們不好容易尋回了衛姝的靈根,發現衛姝體内依舊我的靈力,而她體内的靈脈過于脆弱,他們不敢強行驅散,是以便尋我過去處理。”
聽見是這事,謝懸北的面色再度緩和。
倒是靳玉宸皺了眉:“衛姝的靈脈已經破碎到這般嚴重了嗎?”
“嗯。”謝枝梨颔首,“她的靈脈在人間時被折騰得幾乎要碎掉,若是不好好養着,隻怕此生與凡人無異。”
甚至,還可能早亡。
後半句謝枝梨并沒說出,隻是她神色凝重,也屬實是算不得好看。
他們說話時,也沒刻意避着人,自也是被旁邊的修士聽了去。
很快,在另一邊聆聽長老教誨的夜聞白也聽見了此事。
他臉上甚至來不出露出憤怒,便聽站在他面前的長老淡淡道:“此事,說來也是我們劍閣做得不地道,欠了衛姝一條命,我這邊有幾株靈草,你替我去送給衛家主。”
“長老……”夜聞白本想開口阻止,但長老冷漠地目光落在夜聞白身上,宛若一座大山狠狠地壓着他,叫他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衛家恨言羽,是她應得的,此事就此打住,你不許打着任何旗号去尋衛氏和謝氏的麻煩。”長老面無表情地說道,“夜聞白,我知道言羽是你小師妹,你與她手足情深,但你别忘了,你還是我們劍閣弟子。”
“為了劍閣的清譽和名聲,你做事之前,可得好生思量思量。”
夜聞白就算在不平也沒辦法。
他的師尊已經被劍閣弟子押回去,關在思過崖反悔。
他的身後,也無人可在替他撐腰。
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比試中,狠狠挫一挫謝枝梨的銳氣。
謝枝梨同夜聞白的比試是在午時過後一點。
也因昨日之事,大家對兩人比試之事可以說是熱情非常,剛宣布,他們需比試的那處擂台,便圍滿了人。
謝枝梨還沒來得及過去,夜聞白便一個飛身到了擂台上。
謝懸北擔憂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側的妹妹:“你……”
“阿兄,一個練氣期罷了,對付不了他師傅,難不成我對付不了他嗎?”謝枝梨安撫地拍了下他的手臂,便朝擂台走了過去。
本來擂台都被圍得水洩不通。
直到大家見着謝枝梨過來,這才趕緊擠開,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不但謝懸北跟着她,甚至就連衛盛、唐欲挽等人也湊過來看熱鬧。
“謝枝梨。”夜聞白陰狠地盯着她,“我真的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