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5号舉手，他抓了抓膀子，“嘿嘿，也加我一個。”

……

9号墜在3号後面，兩人進入一個偏僻的休息室。

3号徑自在門邊的顯示屏上研究着，沒過多久，滴答一聲，房間落鎖。

一進門，9号就單膝跪地，左手放到胸前，低頭行禮，“大人。”

“嗯。”3号拍拍他的肩，“起來罷。”

他轉身挑了把椅子坐下，見9号拘謹地站在原地，又招招手，“白州，坐我身邊來。”

白州在3号對面坐下，拿起茶壺給他斟了杯茶。

“這我可真是沒想到啊，”3号輕呷一口，舒心長歎，他放下茶杯，問白州，“你可知道那2号是誰？”

“不知，”白州搖搖頭，“您已經猜出來了嗎？”

“倒也說不上猜啊，”3号啞然失笑，“畢竟人家壓根都沒打算掩藏了，可見8号此舉，着實給她氣得不輕。”

“能輕易放話調動整個傭兵工會的，”3号語音帶笑，“我想，除了那兩位，再找不出别的了。

“傭兵工會會長，齊老爺子的孫女，”3号又飲了口茶，眼睫輕眨，目光如炬，他一字一頓道，“齊，英，婕。”

“竟然是她？”白州确實很驚訝，“不，我的意思是，我以為這個地方能把您給拉進來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現在還牽扯到了其他勢力的高層嗎？”

3号眼裡浮浮沉沉，“恐怕還不止。

“咱們倆是一起的，此為一方勢力。

“2号跟10号，這兩人在此之前并未有過明顯的交流互動，要不是陰差陽錯跟8号她們起了矛盾，隻怕遊戲結束了，我們對這二人間的關系都毫不知情。

“……已有兩方勢力。”3号轉着杯子，指尖細細摩挲着杯壁，“那兩個單打獨鬥的就暫時不考慮了。”

同一時刻，兩個孤勇者，崔九跟5号都莫名打了個噴嚏。

“4号跟7号，6号跟8号，應該也有各自的屬地。尤其是這個4号，天選的間諜啊。”3号笑了聲，“我想想，聯邦還有什麼勢力。

“赫爾墨斯的數據庫裡倒是有不少對雙胞胎登記在冊，按理來說應該很好篩查，但我直覺她們并不在名單裡，”3号冥思苦想，“唉，傭兵工會，新立會，狂教徒……”

他自言自語着，“這些人都會來自哪呢……”

白州安安靜靜坐着，他反正隻管執行命令就好了。

再想下去得鑽牛角尖了，3号又轉回原來的話題，“話說回來，這齊家的兒子兒媳雙雙早亡，對于唯一剩下的孫女，齊老爺子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外界要想挖出一點消息來，那可真是難如登天啊。”3号也覺得這事實在是神奇。

“就算知道了她的具體身份，手裡沒點關系，恐怕我現在連她名字也叫不出來。”

他搖搖頭，“齊老爺子有意讓齊英婕成為傭兵工會的新任掌權人，隻是到底比不過她父母當年的輝煌了。”

“為什麼這麼說？”白州好奇心漸起。

“齊家老太爺早年喪妻，中年喪子。兒子齊澤跟兒媳木燦一生緻力于搜救平叛事業，兩人于一場恐怖襲擊中相識，後結為夫妻。

“二人均是出類拔萃的異能者，難出第三的時代天驕，力壓同時期的其他精英天才，很多人都曾受過他們的幫助，在人人心中都是有口皆碑，風頭一時無兩，甚至有人将他們所在的時代命名為‘水星澤木’。

“可縱是這般的優秀豪傑卻在出任務時不幸雙雙罹難，實在令人惋惜。而這個齊英婕……”3号歎息，“不難判斷出，此人未能繼承其父母的天賦實力，齊英婕不是異能者。”

他閉眼，以手扶額，“這就仿佛是個魔咒啊……高層難出異能者。”

關于這種秘辛白州還是第一次聽說，他默默看了眼3号。

……

這邊，崔九摸了摸地闆，她挑眉，低着頭假裝找東西。

亞欮在她腦海裡興奮地指揮，“往左移一點，對對，右，右，上面，再上一點點，對對對，就是那裡，把手放在那，你别動了别動了！”

“好熟悉的壓迫感……”亞欮抱着小腦袋在崔九的識海裡轉來轉去，他困惑地看着地闆，“但是，這力量不對勁，嘶——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他飄啊飄，努力用小腦袋瓜去回想，總算描述出個大概，“光有威壓，但是成分不對。”

它抓耳撓腮地，“不出意外，我應該是可以吸收這份力量來壯大己身的……

“可這個不太純，對我的幫助微乎其微。

“怎麼說呢，”亞欮的表情一言難盡，“就像我看見了蘋果，結果咬下去卻發現是香蕉？”

崔九搞不懂它到底想說什麼，似是而非的，這都什麼比喻。

“哎呀，總之這份力量的終點肯定跟我是同源的啦。它跟我是一個等級的，高層次的東西！反正目前我沒在其他地方發現過類似的情況。”亞欮看出崔九的敷衍，它跺跺腳，氣急敗壞道，“難道除了我，你還見過誰的異能會口吐人言的嗎？”

這話倒是不假，崔九正想說話，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叩叩——

兩人的交流被迫終止，雙雙尋聲看過去。

外面的看守人擡手敲了敲玻璃，小門打開，他面目表情地看着崔九，“你可以離開了。”